“大姐姐,你觉得今天我的服务怎么样?满意的话,请给我打个五星好评。”
“唔…嗯…呃。”
郑雨婷仰躺着,卷曲的长发散落,丰腴的春光乍泄,妩媚多姿的神情毫无掩饰。
她很舒服,也很享受。
力道不轻不重,酥麻感传遍全身。
苏屿正坐在沙发上。
他的腿上搭着一双纤细洁白,肉质匀称的玉足。
双手正努力捏着其中一只玉足,粉嫩的趾头圆润饱满,而微微蜷缩着。
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周边。
独属于成熟女人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郑雨婷哆嗦了一下。
打趣道:“叫什么大姐姐,我都能当你阿姨了,你年纪轻轻竟然头脑如此灵光,身体也不错。”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身强体壮的大学生呢。”
她的红唇轻轻咬着食指,饶有趣味地笑着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苏屿心底惊出了一身冷汗。
“哪有,不过是我有酗酒的爸,好赌的妈,生病的妹妹,残疾的弟弟。”
“辍学后被人骗到酒吧,现在来大姐姐这边兼职按摩罢了。”
苏屿面不改色地说着,揉捏白嫩玉足的力道不由得加重。
其实,他的真实情况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现在在星城大学读大四。
但苏屿不想让顾客知道,怕引起麻烦。
郑雨婷也不反驳,静静地享受着。
谁都有秘密。
小弟弟不想说实话,那就不说。
她也不是什么必须要知道别人家底的女人,狭长的媚眼如丝般。
苏屿看出郑雨婷不相信他,心底长叹一声。
这就是少妇和少女的区别了。
陆灵儿相信他是酒吧的职业男模,因此怜惜他,而郑雨婷压根不相信他只是男模。
她温婉的脸上写满了:你看我信吗?
也就比萧竹溪那边稍微好一点。
苏屿换了一只玉足继续按摩,他戴着手套的手上细密地涂抹上精油。
一点一点从光滑的脚背开始,再到脚踝。
郑雨婷舒服滴半眯起眼眸,她穿着质地柔软的睡裙,露出雪白而平直的肩与柔软的腿。
但苏屿的眼神却心不在焉,
这货完全把他这个男模当成了技师。
正经的,按摩的那种。
想刚才郑雨婷因为他过高的情商,已经有点怀疑他了,苏屿便说:
“郑阿姨,今天还需要帮你按摩腰吗?”
郑雨婷听他叫“郑阿姨”,妩媚的眸中闪过一丝不爽,优雅地翻了个身。
“嗯,按吧。”
苏屿:呃,不是你让我叫你阿姨,说了你又不高兴。
女人趴在沙发上。
风韵犹存的身材引人注目,她饱满的前峰挤压着沙发,会留下凹印。
圆润饱满的臀部与纤细的腰肢形成了完全不同的两道风景。
苏屿面部表情地按摩。
拇指在腰侧打着圈。
“郑阿姨,今天天气很好,风卷残云,微风也柔,就像你一样。”
“油嘴滑舌。”
“郑阿姨,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为什么又瘦了这么多。”
“嗯嘛。”
苏屿悟了。
土味情话对成熟少妇也没有作用。
男公关笔记又多了一条。
中途休息时间。
郑雨婷将窗帘拉上,阳光无法透过厚重的布料,音响播放着《听》
“愿喧嚣尘世把我们遗忘”
“听你呼吸里的伤”
“听你心跳里的狂”
“听你怀抱的暖蔓延过山岗”
……
她闭上眼睛,头顶的星空投影仿佛实质化,触手可及。
苏屿坐在旁边,安静地坐着。
在郑雨婷这边的兼职,主要是按摩偶尔再听听她讲讲自己的商人亡夫。
“小弟弟,你结过婚吗?”
“没有,阿姨,我今年才22,还小呢不考虑结婚。”
郑雨婷轻轻地笑了。
“不小了。”
苏屿:?
你最好说的是岁数!
桌上的酒瓶映入眼帘,郑雨婷拿起酒杯默默地喝着,一杯又一杯。
“你还年轻,怎么出来干这一行了。”
“酗酒的爸,赌博的妈,生病的妹,残疾的弟。蹉跎苦罢了,靠着青春吃饭。”
苏屿见状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接过红酒瓶,往郑雨婷杯中倒酒。
但郑雨婷表情停滞一瞬,不知在想什么。
小弟弟不会把自己的酒瓶抢走,只会默默地给她添酒。
她的眼皮缓缓垂下。
苏屿起身,来到厨房,他熟练地煮了一碗热姜汤,端回客厅。
相比于劝阻顾客喝酒抽烟,他更习惯善后。
人都会有烦恼,有不开心的事,喝酒抽烟能让人暂时放松,麻痹神经。
“郑阿姨,热姜汤,等你喝舒服了,我们继续按摩前喝一碗会好一点。”
郑雨婷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驱散,她放下酒杯。
猛干一碗姜汤。
“对了,小弟弟,你还是别叫我阿姨了,听着怪难受的,叫我郑姐就行。”
“好,郑姐。”苏屿温顺道。
“郑姐,那我们现在开始?”
两个小时后。
苏屿离开了此地。
郑雨婷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眸中的温婉转瞬即逝,她拨通一个电话:
“小建,你帮我查的资料怎么样了?”
那边听清楚是郑雨婷的声音后,先是一喜,随后给旁边人对口型。
这是大嫂。
“大嫂好!”
他急忙招呼身边的兄弟,“快快快,大嫂给咱们打电话了。”
自从老大去世之后。
大嫂就很少找他们了。
他们也不敢主动找大嫂,当年大哥大嫂叱咤风云的时候。
那是何等的风光。
现在大哥没了,只留下大嫂一个孤家寡人。
不过,就算大哥不在了,他们都很敬佩大嫂。
挨个问过好后,小建才回答郑雨婷之前的问题。
“大嫂,查过了,您猜的确实不错,苏屿目前就读于星城大学,确实是兼职金麦的男模,与此同时还是个孤儿。”
“孤儿?”
郑雨婷温婉的脸上闪过惊讶愕然。
挂断电话后。
郑雨婷双腿交叠,完全忘记了苏屿还是大学生,脑海中久久回荡孤儿两个字,她不安地想,他是孤儿。
那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说,他有酗酒的爸,赌博的妈,生病的妹,残疾的弟。
愤怒在心底盘旋。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小弟弟欺骗她!
不过,自己也骗了他。
她的亡夫,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她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寡妇。
回想起与苏屿的初次见面。
那时,她进酒吧之后,纤纤玉指胡乱点了几十个男模。
朱唇吞咽美酒,媚眼打量着众多谄媚讨好的男人。
庸俗。
郑雨婷挑起下巴,勾唇。
她超烦的。
酒吧的灯光太晃眼,昏暗暧昧的灯光滋养缠绵悱恻的欲望。
一个男孩站在最后后面的角落之中,低着头,眉眼下垂。
看样子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
就他了。
郑雨婷抓着他的手直接往外跑,出了门后给扔到车上。
苏屿在车里坐着还很懵逼。
不是,为什么她力气那么大?!
自己这么用力都挣脱不了。
而且这女人的做事方式也太奔放了点,酒吧那么多人都没拦住她拉走自己。
“别乱动,不然死在高架桥上都没人敢给你收尸。”
郑雨婷波浪卷发,墨镜晕染浓稠的黑,她看着后排想要开门离开的男孩。
“既然是出来卖的,那卖的地点自然是哪里皆可,何必非得在那种嘈杂的地方呢?”
“太太,我,卖艺不卖身的。”
苏屿反应过来,现在最好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车内。
“按摩,你会吗?”
“啊?”
等到别墅后,他才发现。
对方的丈夫出海经商时去世,她只是来按摩放松身心的……
本以为是什么隐晦话语。
结果,苏屿看着桌上的精油大全。
对方好像真的只是想按摩……?
……
郑雨婷双腿发软地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落地窗前,她柔媚地靠在窗边。
俯瞰着整座星城。
窗外的天气很好,像小弟弟说的那样,白色的云,蓝天都像是童年的涂鸦画。
风吹拂着,吹过树叶,吹起路上行人的发丝,荡漾起河水中的涟漪。
她的亡夫是星城的黑道大哥。
而她,郑雨婷。
则是黑道大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