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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归元

    第二天一早,林空便开车回了老宅,看着院内许久未见桃树,年少时倚在树上摘桃吃的惬意涌上心头。记忆中的老宅,陪伴着林空度过了整个童年时光,直到住校后,回家的次数也就渐渐地少了许多。

    来到二楼,感受着轻微地尘土气息,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林空爬上了阁楼,将一个落满灰尘的长布包拎了下来。一层一层地解开后,里面物件的真容也逐渐显露出来。正是一把银白色的长剑,看着这柄长剑,林空可以百分百地肯定,和剑符简直一模一样。当布包完全解去,林空手握剑柄准备抽出长剑的那一刻,林空眉心再次闪现那剑符印记,只不过这次那印记并没有立即隐去,而是散发出凌厉地光芒,与透过窗户射入房间地缕缕晨光交相辉映。与此同时,林空手中长剑的剑格处,五个孔槽交替闪烁着五色光晕,林空顿时感到一股强大地能量从自己的眉心透体而出,注入长剑之中,身体仿佛被禁锢一般无法行动,手中和眉心处传来的灼热感更是让林空暗道不妙。

    守望分部的训练场,正在给队员加训的程诺,身形猛然一滞,眉心处同样浮现出了和林空此时一样的剑符印记,感受着通过印记传导而来的莫名联系,程诺明白,林空此时状态不对,连忙在联系指挥中心,调取林空此时位置坐标的同时,前往机库,驾驶着作战飞行器,全速向林空坐标位置赶去。

    此时林空后悔万分,没搞清楚情况就盲目试探,剑符和这柄剑长得一模一样,肯定有着一定地联系,无语的是自己还像小时候一样直接去摆弄,不出问题才怪。

    只见林空手中的长剑,依旧源源不断地吸收着从林空眉心灵海处传来的能量,伴随着能量的不断传入,林空眉心的印记仿佛也愈加地明显。这股能量林空从没有感受到过,哪怕是师父陈玄明身上的能量气息与之相比,也给人一种判若云泥的感觉。林空真正担心的是,自己的灵海是否支撑得了如此长时间的持续吸收,程诺可是说过,灵海内的灵力和精神力如果过度亏损,很可能会伤及元气亏损本源,严重的甚至会变得痴傻。

    正在林空不知所措时,一阵轰鸣从头顶掠过,随后一道敏捷地身影落在了二楼的平台之上。看着窗外穿着一身浅棕色守望作训服地程诺,林空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正当林空想尝试发声向程诺求救时,手中的长剑仿佛感受到程诺的到来一般,一股强烈的吸力将程诺牵引到了林空身旁,没等程诺反应挣脱,以林空手中长剑为中心,一股莹润的白光自剑格而生,向外迅速扩展,朝二人笼罩而来,与此同时,林空眉间的能量也终于停止了输出。

    白色的光晕将两人笼罩其中,此时二人的意识仿佛都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整个灵魂像是浸泡在温泉一般,无比舒适地同时,又在不断地被净化与升华,有了一种层次本源实现质变的感觉,而在两人的感知中,彼此之间又好像是多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玄妙异常。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笼罩着二人的光晕才缓缓消散,正当恢复行动能力的程诺即将爆发的时候,眼前林空的状态瞬间吸引了程诺的注意力。只见林空仿佛进入了冥想状态,全身像是附着着一层莹润的光泽,整个人好似被神灵祝福一般圣洁。

    抬手一看,发现自己和林空状态别无二致,细致感受,更是发现连自己的经脉、灵海都是如此,整个人由内而外地得到了净化一般,以往不曾明白的感悟也不再晦涩,实力达到了真正的气境大圆满,那道通向海境的瓶颈好像随时都能破开一般。

    此时的程诺看向林空,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责怪还是感谢。不过还没等程诺纠结下去,就被林空身前悬浮的长剑完全吸引了。剑体通长四尺五寸两分,剑鞘通体银白,塔状剑首立于暗银色剑茎之上,剑首底部嵌着一颗菱形石头,黯淡无光,不知是什么材质,墨玉般的剑格将剑身隔于剑鞘之内,五个均匀的圆形小孔分布在剑格之上,仿佛是遗失了什么一般,望着空洞的小孔,感受着长剑冥冥之中散发的悲凉,程诺仿佛整个心神都被摄入其中。

    突然间,只见程诺和林空眉间的剑符印记再次呈现,四周气场瞬时混乱,剑首处菱形宝石九彩光芒交替闪动,林空缓缓睁开双眼的同时,一股无形地力量催动着他抽出了眼前的长剑,只见剑身剧烈抖动,菱形宝石的光芒闪动更加频繁,最终光晕猛然内敛,归于沉寂,但此时的长剑,已经不似之前毫无生机的模样,内间仿佛水波流转,好像充斥着蓬勃地生机,只不过剑格处的五个孔槽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剑格的另一面,缓缓浮现出了两个古朴的符号。

    两人都没有见过类似的符号,但神奇的是,看着这两个好似远古时代的古老符文,二人脑海中却都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归元”。

    “难道这就是这把剑的名字吗?”听着林空的喃喃自语,程诺都快气笑了,这家伙是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存在呀!“林空,你不应该先给我个解释吗?”归元剑在程诺赶到的时候就立马做出了反应,林空猜测程诺也必然和这剑有着联系,再加上刚才林空也注意到了程诺眉间的剑符,便对自己的判断更加地确信了。

    “程队长,不如你先和我说一下你和这把剑的渊源如何?”林空的反问也着实是令程诺有点不知所措。见程诺眼神躲闪,林空便知道对方肯定有所隐藏,不过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林空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继续握着这把天命剑,细细感受。一个设想猛然呈现,“如果把灵海中剑符所化的那把剑和它融合会怎么样呢?”

    林空也是本着羊毛不薅白不薅的原则,趁着程诺在一旁,便开始了自己的实验。只见林空闭上双眼,伴随着体内的灵气流转,尝试着去沟通蕴养在灵海之内的剑符。与前几次尝试进入灵海不同,只是一个循环,林空便感受到了眉心灵海内剑符的律动,一个熟悉的气息瞬间牵引着林空的灵识来到了灵海之上。

    发现自己歪打正着摸索出了进入灵海的方法,林空不禁暗喜:“原来这就是进入自身灵海的方法,沟通自身灵识,以自身体内与灵海之间的灵气波动为引,便可随着意识进出灵海,还真给摸索出来了,哈哈。”

    没等林空得意多久,就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上一次还是一望无际地白色空间,竟然变成了无垠的水面,水面甚至还包裹着一层淡淡地亮金色光晕。尽管灵识头顶依旧白茫茫地一片,但傻子都看得出来,灵海进化了。

    缓过神来的林空,看着面前垂立于水面之上的长剑,不禁心跳加速,当林空握住剑柄的那一刻,灵海内外的时空仿佛静止了一般,随后,在林空和程诺两人中间悬浮着的归元剑,缓缓化作一缕白色地柔光融入林空眉心,消失不见了。

    此时林空的灵海之内,水面之上的白色空间中,猛然破碎出一个巨大的空间虫洞,一柄巨剑直射而下,眨眼间便和原本的剑符融为了一体。顿时间,庞大地五行灵气从那正慢慢修复地空间虫洞中缓缓而下,像是一条五色丝带一般,缓缓融进了剑格上的孔槽之中。

    见此情形,林空猜测,这把剑的孔槽应该就是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气了,只有将缺失的五行灵气补充完整,这把剑才能完全恢复它的威力。直到虫洞完全修复重新封闭,五彩光晕才停了下来,而后归元剑猛然迸发出刺眼的九彩光芒,林空仿佛突然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像是重新回到了婴儿状态一般,蜷缩着漂浮于灵海之中。

    此时,在归元剑那九彩光晕的映照下,一团五行气韵从中飞离出来,以剑为中心,正体形状排列旋转,形成了一个完整地五行盘,每轮转一次,便和林空的气息愈加契合一分,直至和林空完全契合后,归元剑光芒内敛,坐镇于正中。

    灵海之外,在程诺眼中,只见四周海量地五行灵气在疯狂地朝向林空涌去,从林空的四肢百骸汇向眉心,程诺此时震惊地愣在了原地,喃喃自语道:“这么多灵气,就是我一时间想要完全吸收都有点吃力,他这个普通人不怕撑爆了!”

    只见那汇入林空眉心灵海内的海量五行灵气,在经过那刚刚形成地五行盘轮转一个周天后,凝成了一缕五彩灵韵,缓缓地汇入了归元剑剑首的菱形宝石之内,随后,不同属性地灵气,又分别从剑格的五个孔槽中缕缕飘出,散至整片灵海,最终实现了一个完整的大循环。

    这时的林空并不知道,现在的他,已经算是正式迈入了修炼者的门槛,而这一个看似简单的循环,便将何止千万地修炼者阻截在了破境之外。

    看着依旧在不断吸收灵气,身上闪动着莹润光泽地林空,程诺已经忘记,从来到现在自己到底被震惊了多少次了,无语地说道:“循环就这样构建完成了?他不是还没开始修炼吗?一开始就是气境中阶,太离谱了吧!”

    伴随着体内灵气循环的成功构建,也标志着林空此时正式迈入了修炼者的气境之列。而此时林空的意识在归元剑的牵引之下,仿佛穿破了时空的限制,出现在了一个巨大的星球上空。而在地球,从林空所在的位置,凭空爆发出了一股极为玄妙地气息,直冲云霄,片刻间便又消散地无影无踪。但此时林空不知道的是,只是这一瞬的波动,让不知多少强者心绪难平。

    此时的华洲、新洲各区,一个个强者几乎同时释放出自己的灵识,全力感知着刚才出现的的气息波动,试图追寻到详细位置所在。

    同一时间,大洋深处地一个巨大岛屿中。一个盘坐在苍劲古树旁的中年男子,猛然睁开双眼,白金色地眼眸内竟然电光闪动,只见其缓缓起身,对着古树拱手说道:“大人,归元现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