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涂了两次，张姐总算掌握了涂口红的技巧，然后将口红完美的涂上。
弘杉适时的拿出镜子，给张姐看。
“这地球的东西确实不错，颜色比咱们的强太多了，不过这个颜色太艳，不适合我，要是能淡……”
弘杉又递上了另一支口红。
“你想要什么颜色的，这里都有，我费了不少功夫才搞到的。”
张姐拿着新的口红在自己胳膊上画了一下，觉得颜色正好，便欣然收了起来。
“我也不白拿你的，这东西多少钱，我买了。”
弘杉笑着摇头。
“不要钱不要钱！张姐能要是我的荣幸。”
叶心凝差点急眼了。
人家都把钱快塞到你口袋里了，你居然把口袋缝死了！
这不是傻吗？
“我这里还有不少地球的化妆品，一个比一个好用，我免费送给你和你的姐妹们一套，你们帮我宣传宣传就行。”
“宣传宣传？”
张姐来了兴趣，笑着上下打量起弘杉来。
“你这家伙，麻将馆开的好好的，怎么还想干点新的生意了？”
“干点副业，干点副业！”
弘杉打了个哈哈，笑着将张姐送上了楼。
叶心凝本来想跟着，却看见了弘杉背在身后的手势，于是停下了脚步。
不一会儿，叶心凝就听见了楼上女人的笑声和惊呼声，这大概就是张姐带来的几个姐妹。
又过了一会儿，弘杉才慢悠悠地走下了楼，面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而楼上则传来了轻微的摔牌声。
不得不说，这麻将馆隔音有点差，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热闹故意设计成这样的。
“都搞定了！”
弘杉又慢悠悠地躺在了摇椅上，拿起了自己的折扇慢慢扇风。
“你卖掉了？”
“没有。”
“那你说搞定了？”
“她们评价都很不错啊，徒弟啊，有些事不能太急，我们要的不是一锤子买卖，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嘛。”
弘杉耐心地说道：
“你想想，要是我当年学会了麻将，只是在路边支起一个摊子，让别人付费挑战，这也是一个赚钱的路子，但是能有我今天的成就吗？”
“不能……”
“这个道理也是一样的，我们今天要是收了她们的钱，她们觉得太贵，或者只是觉得一般，自己用用就算了怎么办？她们就四个人，我们总不能只做这四个人的生意吧？”
叶心凝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是听懂了什么。
“所以说，我们要给她们留下一个好印象，赚得一个帮忙跟朋友推广的机会？”
“没错。”
东西好用不一定能够激起她们分享的欲望，但是不要钱可以。
“张姐一个人就有三个姐妹，还有其他不打麻将的，那这四个人的姐妹加起来得有多少？”
叶心凝点了点头，算是认可。
“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刚才那位是什么人吧？”
叶心凝摇了摇头。
她在九州待的时间还没一周，得到的消息也大多是弘杉跟她说的，人更是几乎不认识几个。
就算是拉来几个九州的大人物，她也认不出来。
“你们刚才说学府学府，那个学府是你说的九天学府吗？”
不过叶心凝好歹也可以从之前两人的对话之中听出几分端倪。
“是的，这位张姐是九天学府的人，你能想到她是返虚期的修士吗？”
“返……返虚期？”
叶心凝一惊，缓缓张开了嘴巴。
虽然修行的境界一共有五个，返虚也不是最高的境界，但是能达到最高境界合道的，寥寥无几，也就是几家一流势力的宗主一类的角色才能拥有此等实力，而且也不过是合道前期。
而整个修真界中能达到返虚期的人，也是九牛一毛。就连弘杉自己吹嘘的时候，也说的都是“我距离返虚期只有一步之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
很多二三流势力的掌舵人，也不过是返虚期中期后期左右。
更重要的事，返虚期是人造灵根没办法达到的高度，九州的人造灵根有很多品质的，其中最差的也不过是能让人堪堪步入修行，修炼到炼气几重也就差不多了，最好的甚至可以让人达到化神巅峰。
但是返虚期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门槛。
叶心凝本来以为，这女人只是一个有钱的牌客，是那种身世显赫的人，弘杉恭维她也不过是因为她有钱。
毕竟这个张姐一看就很多金，这多金是一种气质，具体体现在精致的妆容、华贵的服饰以及漂亮的宝饰，珠光宝气让人一看就能感受到。
虽然叶心凝也感受不到这女人的气息，但你啊事叶心凝也知道，自己实力太过于低微，眼前的女人实力再怎么低微，家产雄厚的话，把境界提升上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算没灵根，买个高品质的人造灵根也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而叶心凝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个女人实力比自己的这位师傅可厉害多了。
而且修行天赋，和灵根的资质这些，也一定很厉害。
师父恭维她，何尝不是对于强者……或者是对未来的强者的敬重？
想到这里，叶心凝忽然戏谑地看了一眼弘杉。
“你……你别这样看我，我这叫服务业，恭维客人是本职！就连她那几个小姐妹都是化神期的大能，要是不伺候好了……她们分分钟把我这个破麻将馆拆掉！”
“你不是说你是闲云野鹤吗？怎么又心甘情愿受困于世俗名利的纷争了？”
叶心凝又调侃道。
“你……我不就是随便一说嘛！你记这么久干啥！”
弘杉扭过了头，脸都尴尬的憋红了。
被徒弟拆穿，可太丢人了！
“你小小年纪不懂得人情世故，等你再经历一下社会的毒打……你就明白了！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不要经历社会的毒打……”
叶心凝看着弘杉这个老头委屈巴巴的样子，嘴角不由得狠狠一抽。
他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社会毒打？
叶心凝试着想象了一下弘杉年轻的时候被人围着按在地上打的模样……不由得想要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