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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斤四三

    夜黑风高。

    孟迪怀揣着匕首,目露凶光!

    未婚妻与他人鬼混,这是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忍得了的?

    今晚谁也拉不住,一定手刃这一对狗男女!

    鬼鬼祟祟的未婚妻来到一处宅院边轻敲几下。

    “吱嘎”门响。

    传来几声嬉笑,很是欢愉……

    躲在阴暗中的孟迪只感觉血压噌噌的往上涨,握着匕首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等了五分钟后,他才向着宅院靠近。

    耳朵贴在门边,娇喘声已经清晰可闻。

    “艹!猴急的玩意……”孟迪轻骂了一声,刚要掏出匕首踹门,竟忽然发现一个孩童蹲在门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他只感觉心脏都快被吓出来了,咋还出来个小崽子?

    黑暗中两人对望半晌,孟迪很是怪异,刚才肯定没有这崽子的,是哪里忽然冒出来的,还是她娘的专业偷听墙角的?

    孟迪慢慢靠过去,只见这小崽子长的也忒精致了些,就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老气横秋,尤其是戏谑的眼神更是让人不爽。

    “崽子,滚一边玩去,小心一会吓尿了裤。”孟迪轻声撵人,准备干正事。

    “桀桀桀……”孩童的笑声让孟迪差点吓尿了。

    大晚上忽然出现的孩童却发出这种怪笑声,搁谁也是出了身冷汗,只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若不是捉奸之心坚定,现在早跑了。

    将匕首对准孩童,孟迪揉了揉眼,是人是鬼?

    却见孩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药瓶,旁若无人的倒出十几片白色药片。

    “吃吗?”

    还是苍老的声音,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孟迪壮着胆子向前凑去,赫然见到药瓶上写着‘安眠药’。

    “艹!”孟迪摆摆手,心中直骂晦气。

    “那就是吃了?”孩童道。

    孟迪无语,也不再管这是个脑子有病的孩童,还是睡死鬼,只想进门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刚鼓足了劲,手臂处就被抓住了,一看之下,那个孩童正两指捏着自己的手腕。

    “干鸟?”孟迪惊恐的发现孩童的力道很大,一吃痛,匕首跌落地面。

    孩童道:“吃药。”

    “艹!别搞!我不吃药。”

    “桀桀桀……”孩童冷笑几声,忽然出手,右脚横踹孟迪小腿,在他半蹲之时,握着药片的拳头冲着其胸口就是一拳。

    孟迪被突然的攻击打懵逼了,只感觉一拳下去,浊气上涌,张嘴瞬间,嘴巴里就被塞满了些颗粒。

    随后只感觉下巴被推了一下,牙齿传来脆响,有些东西咽下去了。

    孩童的手中已经空了。

    “我……”孟迪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院落中传来脚步声,他再也顾不了其他,趁着清醒,拿起地上的匕首就要孤注一掷。

    “砰!”孩童一个手刀砍在孟迪的后脑勺,随后就单手提着他向着黑暗中跑去。

    “草泥马的,再来听墙角,我剁了你!”半晌后,宅院处传来几声怒喝。

    ……

    孟迪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房间幽暗。

    “桀桀桀……醒了?”

    恐怖的声音犹如噩梦中的惊魂,孟迪一下就清醒了过来,认清楚了眼前的娃,正是那个喂自己吃安眠药的崽子。

    与孩童瞪视两秒,破口大骂,“小崽子,你暗算我,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当过几年特战旅团长的孟迪非常暴躁,眼睛里布满血丝。

    “吱呀……”随着它的晃动,传出一阵摩擦声。

    这一瞬,孟迪词穷,不,认清了现实,怂了。

    他正被吊挂在横梁上,粗糙的麻绳绑的非常牢固。

    “桀桀桀……醒了就好,别动!”孩童也不气恼,向着房屋不远处跑去。

    孟迪看去,一头雾水。

    麻绳绕过横梁,链接的另一端竟然是根石杆,上面刻着一道道分布规律的划痕。

    孩童正挪移着石杆上的一块吊石。

    称?

    “四斤三两!”孩童印证了他的猜想,兴高采烈的喊了起来,“从此你就叫做斤四三。”

    “斤四三???”梦迪嘴角抽动,“放我下来,你个崽子,咱们公平……”

    话还未完,周围就传来一片惊呼,“握草,大胖小子啊!”

    “是啊,斤开头的,绝佳啊!”

    ……

    孟迪这才发现,这木屋外面聚着七八位老者,有男有女,穿金戴银,虽然看着苍老可一个个的都是福泰吉祥,壮实的很。

    这尼玛过个称还要请托吗?孟迪头上的雾水更浓了。

    随后孟迪就看到孩童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把大刀,一米长,寒光闪闪……

    不可能,刚才绝对没有这东西,不然绝不会这么叫嚣。

    孟迪头皮发麻,在当团长之前,他可是跟随母亲在混乱区呆了十几年,认怂的事情那就是弯腰屈腿加嘴软,不带一丝犹豫。

    “崽哥,不对,大佬,有话好好说……”

    “蹭……”就像他的服软没有犹豫一样,孩童的刀也是如此。

    麻绳断裂,孟迪一头栽了下来,前额破裂。

    “背身。”孩童道。

    孟迪抬头就见大刀直落而下,“艹。”

    接着就是一个驴打滚规避,只听“蹭”的一声。

    手脚上的麻绳已经被斩断了。

    孟迪额头鲜血与冷汗直流,心中一万头草泥马泛起。

    连滚了数米远后,孟迪才警惕的站起身看向孩童,却发现那明晃晃的大刀不见了。

    “???”

    孩童背手而立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迪也有些晃神,总感觉一切怪怪的……

    想了一会,想通了,暗骂一声“艹”!

    这是梦。这崽子喂了十几片安眠药,不会睡死过去了吧。

    “两七一,领他去包扎下,以后他就是你们梦斗的场地。”孩童道。

    门外一位头上没毛,胡须到腰的老者连忙上前,“是,斤爷!”

    “你等等,我不需要包扎。”孟迪冲过来的老头摆摆手,“小爷有招,看好了!”

    说着,孟迪就开始大嘴巴子扇了起来。

    “啪啪啪……”

    “玛德,真疼,一定是药效太重了,你再等会。”孟迪揉了揉肿脸,“马上就好。啪……”

    两七一尴尬的看了眼孩童,孩童挥手,“招挺多的,那就散了吧。”

    众人听话的离去。

    十分钟后,孟迪服了,狗屁的梦,疼死过去都醒不了,那可能已经醒不了了。

    “崽……斤爷,这是哪啊?”

    斤爷一直安静的在一边看着孟迪自残,津津有味,这时候看他认清状况,颇有些意犹未尽。

    “梦都。”

    孟迪一愣,“梦都?谣言梦都一日,外界一年的梦都?”

    “对,不过那不是谣言。”斤爷沙哑道。

    孟迪对此很感兴趣,但痛告诉他,现在最感兴趣的是刚才那位长胡及腰,十分风骚的老头呢?

    还有,这些人要作甚?被过称的事情总让他想起某些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