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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与子成说(二)

    大概是启华“钞能力”的缘故,小二很快就把热水送了上来,沈窈关好门后,转头就瞧见了伸手脱衣服的那人。

    纵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他脱下外套的样子了,但是看到那窄腰沈窈还是不争气地脸红了。

    所幸,宴度并没有在她面前全都脱个光,还知道她脸薄,剩下的衣服是到了屏风里才脱下的。

    但是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用,屏风两侧的烛台散发着烛光透过屏风,她还是能看到宴度颀长的倒影,这倒是更令人浮想联翩。

    沈窈揉了揉自己的脸,迫使自己不再看向那一边,可屏风里传来的水声又不得不让她思绪漂浮,甚至已经回忆起了梨云梦里那翻云覆雨的一幕。

    折磨,真的是折磨,她就应该和宴度分开两天冷静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里面的水声已经停了下来,屏风上面的衣服也已经被里面的人拿了穿了起来。

    宴度的长发没有绞干就出来了,弄湿了他身前的里衣。沈窈见他这般随意赶紧从旁边拿了条巾帕让他坐下给他绞着头发上的水。

    摸着他的头发,沈窈这才想起来上一次在春玉楼他落下的那条发带还没还给他,也不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束发的,她居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发质真好,都不打结。”沈窈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感慨道。

    她也留的长发,每次洗澡梳头头发总要因为打结掉一大把,怕是没到老年她就要秃了。

    宴度背对着她,看着对面铜镜里她低头认真给他绞着头发的镜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把她手里的巾帕拿了过来,说:“水快冷了,你要不现在就去?”

    沈窈点了点头,拿了衣服走进屏风内。窸窣的脱衣声从里面传来,宴度喉结滚动,拿着巾帕的手微微攥紧。

    扔下手里的巾帕,宴度站到了窗户前打开窗户,让夜风透进来吹到他身上,缓解身体的那传来的异常之感。

    沈窈洗完后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站在窗户那儿吹着夜风一动也不动,呆呆愣愣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她赶紧跑过去把窗户给拉上了,责备道:“吹什么冷风,会着凉的。”

    少女洗完澡后身上带着微微的暖意不经意擦过他的胳膊,他喉咙有些干涩,看着她眼神幽暗。

    沈窈没有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还在找着干净的帕子打算绞干自己的头发。

    这时候她无比怀念她那个世界的吹风机,这样的话几分钟就会干了,不然的话她也不用这么辛苦绞着自己的头发。

    刚拿着帕子盖在自己的头发上,蓦地手里的帕子却被一双手抢了过去。

    沈窈抬头看他,嘴角带着点儿笑意,揶揄道:“你也会绞头发?方才怎么不自己弄?”

    宴度眉眼轻挑,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模仿着她方才给他弄头发的动作替她绞着头发:“自然是会的,不过还是想你帮帮我,这样就不用自己动手了。”

    沈窈坐着,而他站在她身后低着头细细地给她绞着头发,两人离得近,他的几缕头发便就垂落在了她身上,她伸手把玩着他的头发,眉眼温柔。

    这大概就是相濡以沫的感觉吧,恩爱不疑琴瑟调和。

    绞干后,宴度拿着梳子替她梳理着长发,沈窈打了个哈欠缩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突然间脸侧传来柔软的触感,她的睡意散了几分。

    睁眼看去,不知道那人是何时来到了她身前,手上的巾帕和梳子也不知去了哪儿,他一手放在椅子的靠背上,一手放在扶手上,她整个人都被他禁锢在这一方天地之中,逃也逃不掉。

    她脸上落下了轻轻绵绵的触感,四周皂荚的香气混杂着她身上的桂花香气,而他沉溺于这种香气,最终把他视若珍宝的“香糕”放在了床榻之上细细观赏。

    被褥如云,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

    幽帘漫纱,晕灯红烛,一室醉香。

    宴度用法诀给她清洗了一番,沈窈感觉不是那么黏腻了,困意也席卷了上来,昏昏欲睡。她裹着被子,自己缩到了床角,打算好生歇息,不再胡闹。

    宴度起身披上外衣,外衣遮住背后的痕迹,他坐在床,一把捞过那把裹着被褥成一团的人儿来,伸手把她从被褥里翻出了一个头。

    少女眉眼间带着些末的愠怒和委屈,控诉着他的“暴行”:“你做什么呀?我要睡觉!”

    宴度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不免失笑道:“生气了?”

    沈窈瞪着他,眸子里都是羞恼。

    明知故问!他方才的可没管她有没有生气,她喊他他是只字不听,他还好意思问她?

    “之前和姜令姝是不是一起买了药膏?起来我给你涂一涂。”

    药膏?

    听到这个沈窈脸上一热,这个纯粹就是董子望起哄买给姜令姝的,买多了姜令姝送给她的,她才没有买!

    她伸出一只胳膊推着他的胸膛,“不要不要,我自己能好!”

    她有灵力,自己消一消就好了,要什么药膏……

    她伸出的那条胳膊上到处是斑驳的痕迹,宴度一手抓住那条胳膊,一手从一旁拿出了那药膏给她涂上。

    沈窈本以为他涂完了这条胳膊就结束了,没想到还扯开了她的被子,她就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那条鱼,被他翻来覆去地刮着鳞片。

    到最后沈窈觉得总算可以了吧,结果一把被他又拽到了他跟前,一下子闹到了四更天。

    沈窈筋疲力尽,原先睡觉前还吃了花生酪,如今倒是被他害得觉着饿了,无论是数羊还是数水饺都睡不着。

    她气不过,瞪着他伸着腿踹了他一脚。

    烛光晃动,宴度眉眼温和没去和她计较,他靠在床架上看着那跳跃的烛光,心下是无限的柔情。

    自此经年,他也有了知冷知热之人,无怨宫里的黑暗和寒冷都会被身边这一轮冬日暖阳所驱散,他终于也能大大方方地感受着这明媚的暖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