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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与子成说(五)

    沈窈有些稀奇,她没想到宴度居然还会过这种节日,不过他好像有点儿理解错了,重阳节又名“老人节”,大多都是用来敬老崇孝求寿的。

    沈窈哭笑不得:“重阳节是是用来求寿的,你不是说你的寿命可比天高,你还需要求寿吗?”

    宴度挺起了身子,轻笑一声:“给你求寿。”

    就算是修仙之人,但到底还是人类,他们的寿命比不了他们这些妖魔,只不过比普通人的寿命长上个百十来载罢了。

    但是他希望与她长长久久,不再是一个人在泥潭里挣扎,她能拉着他的手走出这个泥潭,笑着与他说着这世界的美好。

    沈窈看着腰间的茱萸香囊心里一暖,一下子跳起来扑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所以这几天你都是在忙这个?”

    宴度扶着她的腰接住她,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这几日在做什么?”

    宴度一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匣子交到了她手上。

    沈窈好奇地打开这个小匣子,打开后她愣住了,里面是一个戒指。

    戒指是纯金打造的,如果戴在手上就像缠绕着手指飞翔的凤凰。

    “你之前说,成亲要求婚。”宴度拿起那枚戒指,拿着她的手给她戴上了那枚戒指:“禅关城无论是什么的工艺都是全天下最好的,所以这几日我便托了人打造出了这枚指环。”

    沈窈仰头看他对上他的眼睛,他眉眼温柔,炽烈的情感压在眼底,仿佛一个漩涡,让人无法从那双眼睛上移开。

    宴度抬起她那只戴上了戒指的手放在了嘴边轻轻一吻,似乎预感到下面他要说什么,沈窈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着,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

    “所以,我现在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句话传入她的耳朵里时,沈窈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怔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心底那头小鹿是彻底把她给撞飞了。

    她嘴角漫出笑意,神色认真而又郑重:“我愿意。”

    说完,她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唇瓣轻轻柔柔落在他的脸侧。

    他的感情炙热而不失温柔浪漫,沈窈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很幸运能够遇到他,尽管最初的相遇并不是那么愉快。

    尽管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但是宴度内心无比餍足,他紧紧拥着她,对她说:“等禁锢解开,回到魔域与宴赫清算完所有的账后,我们就完婚,规格定是比归绥那日的还要大。”

    他想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沈窈是他的人,谁也不能有非分之想。

    沈窈失笑说:“婚礼大不大倒是无所谓,左右都是走个形式,简单点儿也好。”

    宴度眉心微蹙,口气有些不满:“你的东西自然不能比别人差了去。”

    沈窈抿着唇笑了笑,也不和他争,这些他高兴就好,他是魔君,面子上自然是不能比别人差了去。

    不过他今日也算是误打误撞选了个九九重阳节,九九久久,希望他们真的能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宴度还准备了两只纸鸢,但宴度没怎么玩过人间的物品,最后还是沈窈手把手教了他。

    可她刚教完他怎么放风筝,下一秒他手指上燃了一小簇赤焰,竟烧断了她手里的牵着风筝的那条线。

    “于秋初放纸鹞,是日以火断其线,任其随风而去,谓之‘流鹞’,以除疾病。”宴度站在她身后,与她一同看着那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的纸鸢。

    “这也是你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沈窈眼角含笑,看着天空中他们的那只凤凰纸鸢。

    “嗯,你的身体确实很重要。”

    要健健康康的无病无灾,才能陪着他更长时间。

    沈窈心里有些感慨,许多习俗她都不知道,而宴度这个从来不过凡人节日的一个人,居然能在今天把所有习俗都摸透了,还监工别人做戒指,也不知道这些天背地里下了多少功夫花了多少时间。

    这片草地上还有一个巨大的祈福许愿树,沈窈和一旁的小贩要了一对木牌,拿着笔在上面写下了几句话——

    千帆过尽,惟愿两心不疑,白头相守。

    沈窈并没有给宴度看她的木牌,也没有去探究宴度写了什么。

    写完后,宴度给两个木牌都用红带子系在了树上,沈窈看着两个紧紧凑在一起的木牌,笑着问他:“你说若干年后我们再来的时候它们还会在吗?”

    “会的。”

    耳边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秋风吹起,木牌相撞发出清脆的碰撞之声,银杏叶纷纷扬扬落在树下二人的肩头,恍惚间似已经过了悠久岁月,一世安好。

    -

    启华雇了马车带着择一出了禅关城,择一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有些好奇地问:“你这个方向是要去魔界吗?”

    启华靠在窗边,撑着脑袋看着外面的风景,“是啊,我的家就在那里。”

    择一听到这一句话,羞赧地咬着唇,问他:“你、你怎么要把我带回你家呀……”

    启华目光放在这小姑娘脸上,打趣她说:“我家没什么能服侍我的人,自然是把你带回去给我做牛做马的。”

    择一听罢原来的羞涩全都烟消云散了,她直接抄起身旁的一个软垫砸到了他脸上,怒道:“你想得美!”

    启华伸手拿开那软垫,诱惑她说:“我这个人很好伺候的,不挑食也不挑刺,而且给的报酬也多,吃的更不用愁,你当真不考虑么?”

    择一瞪着他:“虽然说我是答应了给你做小弟,但是没有说要给你当贴身侍女!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我也不是那种轻易会被收买的小妖怪,我也是有骨气的!”

    启华看着她言辞慷慨激昂,有些怀疑那日晚上叫他大哥的还是不是面前这个人。

    “嘭”的一声,马车剧烈地颠了一下,随后缓缓停了下来。

    启华觉得奇怪,伸手打开前面的车帘想问问车夫发生了什么。

    可刚探出头,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而车夫已经斜躺着血流成河。

    启华神色微正,顿时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