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张利民才将乔局长答应我的东西送了过来。
我翻看着张利民给我的两个大纸箱。里面有信封包着的 5000 元现金,一部当下很是流行的翻盖手机。其余全是崭新的高二高三教材,和一些习题、名著等等。
“小张哥,花费了不少心思吧,这样成套的书籍可不好搞到手啊。”我一边捣鼓着新手机,一边说道。小张哥笑了笑:“那可不,这是我跟教育局一朋友磨了好久才弄到的。话说回来,你要高二高三的教材干嘛?”我无奈地摇头道:“没办法,高一的教材太浅显了,前几天就全部融会贯通了。”张利民倒吸一口凉气,想到教育局朋友给他拿书时的劝告:“叫你这小兄弟千万不要好高骛远,他以为他是一中那怪物?全科满分,就语文和政治扣了两分。”
张利民反应过来,说道:“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全科只扣 4 分的怪物?”我眼角抽了抽:“什么怪物啊,那叫优秀!”
说完我便抱着两个大箱子回到了家。
今天星期五,明天双休,所以爸妈晚上都在家。见到我抱着两个箱子,坐在沙发上的老爸赶紧放下手里的电视遥控器,帮我接过箱子让我空出手来换鞋。
放好箱子,我来到餐桌面前。老爸问我:“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还挺沉的。”我望着桌子上的菜,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我要小张哥帮忙,帮我搞了些书回来。”
老妈端着一碗汤出来,闻言说道:“别总是去麻烦你小张哥,也不知道怎么的,你小张哥最近总是送些茶叶补品过来,已经够麻烦人家了。”我闻言直乐呵着说道:“放心啦,我估计哪天他要是结婚,您二老都得坐上宾呢。”“可别瞎说,虽然我们两家关系好,但你小张哥马上要上任局长了,主宾席哪轮得到我们啊。”老妈见我卖起了关子,也没继续问下去。只有老爸在一边沉默着。
“还有啊,我听你云姨说你在模拟考试全科满分,真的假的?莫不是她搞错了吧?”老妈疑惑地问我。云姨也就是张叔的老伴,经常和老妈一起出门买菜,当然,也喜欢一起说些有的没的八卦。她们也知道对方所说可信度不高,但这些妇女们仍然是乐此不疲。我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呢?”我明显看到了老妈眼里的失落,故作停顿,然后接着说道:“政治和语文想要满分太难了,所以扣了两分,其余的都是满分。”听完,老妈异常激动,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老爸也抬头望着我,嘴角微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收回去了。
就这样,在他们还在震惊到不知如何言语的时候,我吃完饭回到了书房。随手先拿起了高二的数学课本,开始攻读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等我放下课本,准备出去散会步的时候。这时老爸敲了敲我的房门,然后走进来,面容严肃地说道:“爸妈这几年对于你的成长一直保持着只参与不控制,但是现在你也快成年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得谈谈了。”其实我心中早就预料到了,以我现在的成长速度,爸妈那一关是迟早要面对的。从小我便不是人家说的“别人家孩子”,突然学业优秀,还跟张利民他们走得这么近,也难怪父母会感到疑惑。于是我便将救张利民,帮乔局长破案的这些事都跟老爸说了出来,当然,对于身体各项机能的提升我刻意隐瞒了下来,至于年级第一的事我便归功在了脑子突然开窍。这样既能打消爸妈的疑惑,也可以不用担心我的变化。
跟老爸解释了好一通之后,我便出门了。
我家对面路上就是小吃一条街。踏入这里,阵阵烤肉的香气扑面而来,瞬间勾起食欲。
街道两旁,烧烤店鳞次栉比。店门口摆放着烤架,炭火熊熊燃烧,烤串在火焰上滋滋作响。羊肉串肥瘦相间,烤得外焦里嫩,咬上一口,羊肉的鲜味与调料的香味在空气中交织。鸡翅烤得金黄油亮,表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还有各种海鲜烧烤,如烤鱿鱼、烤扇贝等。
夜晚降临,这条街更加热闹。灯光闪烁,人声鼎沸。
果然,夜晚出行最终逃不过“真香定律”。我在一家羊肉串档口坐了下来,“老板,来 5 串羊肉,5 串牛肉,一瓶可乐!”我对着忙得不可开交的老板喊道。老板回了声“好的!”,便开始帮我准备菜去了。
正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听到隔壁摊传出不同寻常的动静。我定睛望去,只见两个醉汉正在拉扯着一个 20 来岁女孩的包,一双咸猪手还想要欲行不轨。旁边食客见那两醉汉牛高马大的身材,纷纷都不敢上前阻止。我立即起身,快走两步,冲了过去,将那两个醉汉制服在地。两个醉汉相互扶着对方,嘴里还不忘放出狠话,“有本事报上名来,在这条街上还没人能骑在我头上。”我灵机一动回道:“老子一中刘冲,还没有我不敢管的事。”说罢,在大家赞许和掌声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看着已经放到桌上的肉串,我便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这时,刚刚被救下的女孩坐在了我旁边。我抬头望去,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顺滑而富有光泽。穿着简约而不失优雅,干净的白色衬衫搭配着蓝色的牛仔裤,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姿。她的身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气质,不张扬,却让人无法忽视。
“刘冲,你好,我叫钱蕴,刚刚感谢你出手相救。”她笑靥如花,对着我很礼貌地伸出右手。我被她一句“刘冲你好!”差点呛得岔气了。我也伸出右手跟她握了握手说道:“不好意思,我叫李斌,刘冲是我仇人。”闻言,她不禁笑得合不拢嘴说道:“你这也太会使坏了吧?”我没好气地说:“我总不能真的自报家门吧,那不是没事找事做啊!”接着我又问道:“看你这样也不像来这种路边摊吃饭的人吧?听你说普通话,应该不是本地的吧?”钱蕴撇了撇嘴,无奈地回答道:“嗯,我是京都来的,来这边找人送封信,暂时没找到去处,所以来这里填饱肚子。”我顿时好奇起来问:“京都什么时候落后成这样了?通讯靠送信?”钱蕴娇嗔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是受我姐所托,她曾来过你们这,有人对她有救命之恩,但没留下联系方式,她现在脱不开身,只好我来代劳寻找一下。”
就这样,我们边吃着烧烤,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吃好后,钱蕴主动把账结了,我也没矫情,京都来的也不差那几个钱。临别时,我将电话号码留给了她,叫她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