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道长,怎么了?”谢依依见许彦停步,以为是他发现了什么,连忙询问道。
“没什么。”许彦收回视线,继续朝前走,心里想到王大爷,要是王大爷知道他的安妮宝宝是这个样子应该可以把网瘾戒掉。
走廊的尽头有一个黑暗的房间,门口挂着铁链和一把U型锁。
刘婉婷隔着五个房间的距离便停下了,把钥匙塞到许彦的手中,要他自己过去,谢依依也是紧张的停下,不敢往前。
凭借灵能感知术,许彦察觉到了里面有不同寻常的波动,但是他判断不出强弱,就和在谢依依家里遇见的情况一样,回馈到脑海里的景象是一个模糊的黑团。
“又是无形灵体吗?”许彦朝前走,脑海里的黑团景象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然而他的耳边却有细微的声音响起,沙哑难听,就好像重度感冒的人在讲话。
他越是靠近走道尽头的那扇房间,耳边的声音便越清晰,最后几如有人在附耳对他低语。
玻璃门后一片黑暗,许彦解下门把手上的铁链,身后的谢依依和刘婉婷在后退,他拿出钥匙插入锁孔拧动,做好准备开门而入。
一瞬间,许彦看见的不是黑暗,而是散发着红光的房间,浑身血淋淋的女人正站在其中,整张脸扁平一块,眼鼻嘴全部挤压在一起,死死的盯着他。
猛地合上门,许彦内心控制不住的狂跳,现在的情况和之前好像有点不一样,他想打电话问问林哀,按住门把的手突然传来振动。
黑暗玻璃后,那张扁平的人脸贴了上来!
下一刻整扇玻璃门向外飞出,连带着许彦一起撞在墙上。
走廊上的白炽灯在炸裂,谢依依和刘婉婷惊叫着跑开,从破碎玻璃中挣脱出来,许彦手中蚀日刀出现,紫红色的刀影斩过,扁平脸怪物当即撞回房间。
他迅速跟进,斩出丈长赤火。
扁平脸怪物挥出的血手臂被阻拦,马上又被撕裂洒血落地。
许彦挥刀不休,眼前血花四溅,片刻之后,房间里的红光消失了,扁平脸怪物也消失不见,除了破碎的玻璃门,走道尽头一切正常。
“既然不是实体,为什么我可以看见?”许彦蹙眉站在门口,心中浮起一个结论,这应该是更高级别的精神影响。
感应一番周围不再有异常后,许彦驱散蚀日刀,就当他要离开时,窗户上浅薄的红色线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黑暗的玻璃上,血色线条构成的九芒星图案在闪耀。
许彦眨了一下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伸手触摸,手上出现印记,他闻了一下,有腥味,心底的猜测被证实,画图的是血,而且从触感上判断,这幅图案还没有被画下多久,并没有完全凝固在玻璃上。
算下时间,他接到谢依依电话到现在不到一小时,也就是说,一小时前进入这个房间的人很可能就是双子教的隐藏信徒。
许彦感觉自己要破获一个大案了,他依稀记得神宫的任务巨幕上有关于阻止邪教活动的,奖励好像还颇为不菲。
走廊玻璃门炸裂的那一刻,房间里的女主播们便纷纷被惊动,等许彦从角落里的房间出来,虽然头顶的光线损坏了部分,但还是可以看见大片白花花的肌肤。
“非礼勿视。”他第三次默念。
走廊里衣着暴露的女主播们不明就里,惊见有人从出事的房间里面出来,霎时议论纷纷。
“都安静,好好的回去直播!”刘婉婷出来主持局面,她虽然仍有些惊魂未定,但看见许彦完好无损的走出,心底莫名也安稳许多。
驱退女主播,刘婉婷往前走了几步,隔着几米远向许彦喊道。
“道长,那…那东西死了?”
“已经解决了,后面不会再有异常。”许彦踩着玻璃渣子走出来。
刘婉婷顿时面色大松,眼里的许彦也变得无比顺眼,甚至先前那拉低档次的书包也成了道长不拘一格的标志。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刘婉婷连连道谢,又掏出一沓钱,笑盈盈的往许彦手里塞。
许彦本想拒绝的,不过看见那不容小觑的厚度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道长,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我最近有姐妹时常睡眠不好,可能是受到邪祟的骚扰,道长有空的话再来帮我姐妹也看看吧。”刘婉婷这才发现,年轻道长竟然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
“嗯,等我有空的话再说吧。”许彦推辞,睡眠不好他处理不了。
刘婉婷还欲言语,他咳嗽一声正色问道。
“我来之前这间屋子有人进去过吗?”
刘婉婷把目光投向谢依依,后者连连摇头。
“时间可能在一个小时以前。”许彦继续道。
刘婉婷想了想,回答。“这扇门从出事后就锁着,已经好久了,最近两晚才出现异常,特别是今天晚上,快影响到公司运行,所以我才找到道长的。”
沉思片刻,许彦没有再深究,如果是涉及双子教徒,普通人不知道也正常,毕竟对方有神秘力量,他只能嘱咐谢依依有事再联系自己。
见许彦要走,刘婉婷快步跟上。
“许道长我送送你!”
“哦,请不要叫我道长,我是隶属于特殊部门的要员。”许彦严肃更正。
“许要员是吧,姐姐我知道了呢。”刘婉婷媚笑。
快步来到电梯门口,许彦赶紧按下按钮,他来时也没发现刘婉婷有这么热情,嘘寒问暖的搞得他都有些局促起来,连等待电梯的时间都变得漫长。
一分钟过去,电梯还没有来,许彦皱眉,发现电梯始终停在上一楼,他决定换一个,才按下按钮,头顶的灯光忽然闪烁起来,好在马上恢复正常。
这时最先按下的电梯来了。
叮的一声,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许彦眼前,她站在电梯的中间,一动不动,眼神木讷嘴角流涎。
许彦抬起的脚悬在空中,只觉得眼前女人十分异常。
下一刻,神情木讷的女人忽然举起手中的裁纸刀,一下子割破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