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雪夫人,不麻烦不麻烦。”
廖恩对于徐雪平易近人的态度,心里很是满意。
不似大多世家子女,总是一副颇为自贵、清高的做派。
徐雪没有讲话,沉默着,这才发现廖恩对她改了称呼,不再和昨天那样,称自己为雪小姐,而是变为了夫人。
想来应该是经过了同居,廖恩认为她和南宫辞,发生了些男欢女爱吧。
这管家廖恩,也是够精明变通的。
等廖恩退下。
青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她微笑着,和徐雪讲:“夫人,天色差不多了,让我来服侍您沐浴吧。”
徐雪见青玲步步紧逼。
大有替她宽衣解带的意思。
她顿感机警,想到二楼有两间次卧,便转移话题道:“玲姐,我习惯了一个人洗澡,你帮我收拾间次卧吧。”
“好的,夫人。”
听徐雪不喜服侍洗澡,青玲立刻停住。
至于自家夫人,要和自家公子分床睡,她则是假装没听到,醒目的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看青玲退下,去收拾房间,徐雪松了口气。
而楼下的南宫辞,打着电话处理公司事务,似站岗般不让人溜出门,徐雪无奈,只好断了念头。
待享受完舒服的泡澡。
青玲早已把次卧收拾好了。
徐雪走进次卧,坐在床上,想到昨日南宫辞的手段,快速烘干头发,她照样学样的施展法术,将湿漉的长发弄干。
这时,不速之客南宫辞赶了上来,冷声问:“你要分床睡?”
“是。”徐雪回答的干脆。
南宫辞对上徐雪那平静的眸子,不太满意的讲:“我爷爷下个月就到了,你这么做,如果被长辈发现了,合适吗?”
“我这不是来了姨妈么?”徐雪理直气壮。
“你总是避着我,是不是害怕没正式结婚前,就碰了你?”南宫辞猜测似的挑眉问。
这两天,他倒是发现了,尽管徐雪表面上亲昵,但一直有着隐约的疏离感。
徐雪本来不愿搭理南宫辞,其无厘头的限制自由,犯了她的底线。
然而,当他谈及这关键事,徐雪那是立马来了点精神,沉吟道:“那辞哥哥,你的意思?”
“呵呵。”南宫辞眼见徐雪有些激动,态度不再冷淡,逗弄似的说:“那就要看你平时的表现了。”
闻言。
徐雪嘴角一咧。
心中一万只草泥马飞过。
南宫辞,你真该死啊你,某人暗暗腹诽,气得快冒烟了。
对方的愚弄,哪怕徐雪怄气不已,但此个话题,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只能强忍所有不快情绪,追问下去:“辞哥哥想我怎么表现?”
“哦?看来你是真的很在意。”
徐雪的神情变幻,再到忍气吞声,南宫辞皆是看在眼里,感觉逮住了她的软肋,他忽然勾起玩味笑容,懒懒的靠在木门,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对于南宫辞迟迟没有下文。
徐雪急得想哭,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好!
很好!
非常好!
这小比崽子。
套出她的话,就玩起来了。
自己这叫自投罗网啊,真没想到这南宫辞,外表长得人模人样,结果内心却那么脏。
“你不说的话,我就睡觉了。”
徐雪给南宫辞恶心的不行,脑袋耷拉着,有些了无生趣。
说罢,她也不奢求南宫辞给出下文了,肠子已然悔青,自闭的一头栽倒在绵软的床上。
“行,那你睡觉吧。”
南宫辞狡黠一笑,抬脚准备离开。
既然抓到了她的软肋,以后倒是好玩了。
不过,他的心里,其实很是意外,没想到徐雪会如此看重贞洁。
“南宫辞,你个王八蛋!”徐雪眼看南宫辞,打算风轻云淡的走开,她彻底憋不住了,忍无可忍的骂出声来。
要不是顾及家族兴衰,以及妹妹的命,她哪能受这个气?
简直了。
不骂他南宫辞。
徐雪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试试再骂多一句。”南宫辞抽回出门的脚,回头玩似的打趣:“信不信生理期一过,我就嗯?”
“咚咚咚”面对威胁,徐雪内心烦躁至极,却也只能无奈地捶打几下床垫,不敢再有丝毫言语。
毁灭吧。
她真的累了
待南宫辞关上门,脚步声逐渐远去。
此时的徐雪,从憋气到受气,再到没气,思绪混乱不堪,困意全无。
虽然尚未达到二阶后天境,仍需要如普通人般作息,但她此刻心烦意乱,根本无心睡眠。
沉默数分钟后,徐雪缓缓坐起身子。
经历此事,她日后定然会被南宫辞死死拿捏。
毕竟事关她是否会暴露的软肋,往后仅在南宫辞的一念之间。
跑,无处可跑;躲,无处可躲。
倘若真的败露,到时候,即便交出真正的妹妹,南宫世家恐怕也不会接纳,她妹妹这么一位无法动弹的植物人。
无数杂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纷飞,使得徐雪有心修炼,却苦于无法静下心来。
而这一夜,她啥也没干。
就这样呆呆地杵着,一直熬到天亮去上学。
隔日早晨。
徐雪是干脆早餐也懒得吃了。
她面无表情地等着南宫辞,再呆板的坐上他的车。
开往学校的路上,南宫辞看徐雪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整个人像是没了生气,不由感到一阵迷惑。
“为什么不吃早餐?”
“不想吃。”
“你怎么了?”
“没事。”
徐雪的两次回答,皆是软绵绵的语气。
这种病殃殃的样子,使南宫辞不耐的皱起了眉。
他思考了会,这才回想起来,昨夜不仅气了她,还顺势灭了她的威风。
瞧瞧,徐雪如今的样子,像极了被关在鸟笼里的金丝雀,完全没了往日的活力。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而南宫辞作为始作俑者,目前来讲,他是丝毫没有打算给徐雪解套,这波杀杀她的锐气,恰好是其想要的结果。
徐雪发现南宫辞时不时看眼自己,无语的转脸,看向车窗外。
她一夜未眠的深思熟虑,也不算是纯浪费时间,起码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所在新的环境,和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总之,还不至于自暴自弃。
想当初,她得知自己不能进行修炼,都始终没放弃过,哪怕需要玩命的修习邪门歪道。
如此,眼下的困境,倒是显得小儿科了。
大不了南宫辞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无非是短暂的牺牲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