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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伴君如伴虎

    “呵呵,雪夫人,不麻烦不麻烦。”

    廖恩对于徐雪平易近人的态度,心里很是满意。

    不似大多世家子女,总是一副颇为自贵、清高的做派。

    徐雪没有讲话,沉默着,这才发现廖恩对她改了称呼,不再和昨天那样,称自己为雪小姐,而是变为了夫人。

    想来应该是经过了同居,廖恩认为她和南宫辞,发生了些男欢女爱吧。

    这管家廖恩,也是够精明变通的。

    等廖恩退下。

    青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她微笑着,和徐雪讲:“夫人,天色差不多了,让我来服侍您沐浴吧。”

    徐雪见青玲步步紧逼。

    大有替她宽衣解带的意思。

    她顿感机警,想到二楼有两间次卧,便转移话题道:“玲姐,我习惯了一个人洗澡,你帮我收拾间次卧吧。”

    “好的,夫人。”

    听徐雪不喜服侍洗澡,青玲立刻停住。

    至于自家夫人,要和自家公子分床睡,她则是假装没听到,醒目的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看青玲退下,去收拾房间,徐雪松了口气。

    而楼下的南宫辞,打着电话处理公司事务,似站岗般不让人溜出门,徐雪无奈,只好断了念头。

    待享受完舒服的泡澡。

    青玲早已把次卧收拾好了。

    徐雪走进次卧,坐在床上,想到昨日南宫辞的手段,快速烘干头发,她照样学样的施展法术,将湿漉的长发弄干。

    这时,不速之客南宫辞赶了上来,冷声问:“你要分床睡?”

    “是。”徐雪回答的干脆。

    南宫辞对上徐雪那平静的眸子,不太满意的讲:“我爷爷下个月就到了,你这么做,如果被长辈发现了,合适吗?”

    “我这不是来了姨妈么?”徐雪理直气壮。

    “你总是避着我,是不是害怕没正式结婚前,就碰了你?”南宫辞猜测似的挑眉问。

    这两天,他倒是发现了,尽管徐雪表面上亲昵,但一直有着隐约的疏离感。

    徐雪本来不愿搭理南宫辞,其无厘头的限制自由,犯了她的底线。

    然而,当他谈及这关键事,徐雪那是立马来了点精神,沉吟道:“那辞哥哥,你的意思?”

    “呵呵。”南宫辞眼见徐雪有些激动,态度不再冷淡,逗弄似的说:“那就要看你平时的表现了。”

    闻言。

    徐雪嘴角一咧。

    心中一万只草泥马飞过。

    南宫辞,你真该死啊你,某人暗暗腹诽,气得快冒烟了。

    对方的愚弄,哪怕徐雪怄气不已,但此个话题,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只能强忍所有不快情绪,追问下去:“辞哥哥想我怎么表现?”

    “哦?看来你是真的很在意。”

    徐雪的神情变幻,再到忍气吞声,南宫辞皆是看在眼里,感觉逮住了她的软肋,他忽然勾起玩味笑容,懒懒的靠在木门,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对于南宫辞迟迟没有下文。

    徐雪急得想哭,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好!

    很好!

    非常好!

    这小比崽子。

    套出她的话,就玩起来了。

    自己这叫自投罗网啊,真没想到这南宫辞,外表长得人模人样,结果内心却那么脏。

    “你不说的话,我就睡觉了。”

    徐雪给南宫辞恶心的不行,脑袋耷拉着,有些了无生趣。

    说罢,她也不奢求南宫辞给出下文了,肠子已然悔青,自闭的一头栽倒在绵软的床上。

    “行,那你睡觉吧。”

    南宫辞狡黠一笑,抬脚准备离开。

    既然抓到了她的软肋,以后倒是好玩了。

    不过,他的心里,其实很是意外,没想到徐雪会如此看重贞洁。

    “南宫辞,你个王八蛋!”徐雪眼看南宫辞,打算风轻云淡的走开,她彻底憋不住了,忍无可忍的骂出声来。

    要不是顾及家族兴衰,以及妹妹的命,她哪能受这个气?

    简直了。

    不骂他南宫辞。

    徐雪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试试再骂多一句。”南宫辞抽回出门的脚,回头玩似的打趣:“信不信生理期一过,我就嗯?”

    “咚咚咚”面对威胁,徐雪内心烦躁至极,却也只能无奈地捶打几下床垫,不敢再有丝毫言语。

    毁灭吧。

    她真的累了

    待南宫辞关上门,脚步声逐渐远去。

    此时的徐雪,从憋气到受气,再到没气,思绪混乱不堪,困意全无。

    虽然尚未达到二阶后天境,仍需要如普通人般作息,但她此刻心烦意乱,根本无心睡眠。

    沉默数分钟后,徐雪缓缓坐起身子。

    经历此事,她日后定然会被南宫辞死死拿捏。

    毕竟事关她是否会暴露的软肋,往后仅在南宫辞的一念之间。

    跑,无处可跑;躲,无处可躲。

    倘若真的败露,到时候,即便交出真正的妹妹,南宫世家恐怕也不会接纳,她妹妹这么一位无法动弹的植物人。

    无数杂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纷飞,使得徐雪有心修炼,却苦于无法静下心来。

    而这一夜,她啥也没干。

    就这样呆呆地杵着,一直熬到天亮去上学。

    隔日早晨。

    徐雪是干脆早餐也懒得吃了。

    她面无表情地等着南宫辞,再呆板的坐上他的车。

    开往学校的路上,南宫辞看徐雪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整个人像是没了生气,不由感到一阵迷惑。

    “为什么不吃早餐?”

    “不想吃。”

    “你怎么了?”

    “没事。”

    徐雪的两次回答,皆是软绵绵的语气。

    这种病殃殃的样子,使南宫辞不耐的皱起了眉。

    他思考了会,这才回想起来,昨夜不仅气了她,还顺势灭了她的威风。

    瞧瞧,徐雪如今的样子,像极了被关在鸟笼里的金丝雀,完全没了往日的活力。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而南宫辞作为始作俑者,目前来讲,他是丝毫没有打算给徐雪解套,这波杀杀她的锐气,恰好是其想要的结果。

    徐雪发现南宫辞时不时看眼自己,无语的转脸,看向车窗外。

    她一夜未眠的深思熟虑,也不算是纯浪费时间,起码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所在新的环境,和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总之,还不至于自暴自弃。

    想当初,她得知自己不能进行修炼,都始终没放弃过,哪怕需要玩命的修习邪门歪道。

    如此,眼下的困境,倒是显得小儿科了。

    大不了南宫辞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无非是短暂的牺牲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