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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红衣练拳,毒妇寻仇

    寒风城,学馆,方邑看着一丝不苟的澹台素雪,心中很是欣慰。

    澹台兄生了个好女儿啊,若是死后有知,能看到自己女儿在短短几天时间之内就将澹台家秘传的撼海拳练的浑圆如一,融汇贯通,必然死而无憾。

    细看澹台素雪练拳,虽然稚嫩,却已然做到了身拳合一,隐约间已有大家风范。看来天天跟着那傻小子一起爬山,还是有点效果的。

    练拳就怕死练拳、练死拳、练拳死,空练一身拳架子而无拳意上身,练到最后能练到炼骨境界已是凤毛麟角,如果没有拳意在身,要突破宗师境界势必难如登天。

    虽然澹台素雪年幼,练拳也才刚刚到了武夫一层炼皮境,但是却早早有拳意上身,只要中间不出什么差错,练拳练到宗师境界也只是时间问题。

    再过些天,方邑等澹台素雪这丫头练拳步入了正轨,收收心,就打算正式收她做徒弟,然后教授儒家浩然正气炼气法诀,希望能用儒家心法的厚重醇和来修补澹台素雪因为家破人亡而带来的破碎心境。同时希望能帮她早日走出阴影,怕到了将来她一心为了报仇,误入歧路,也算是给澹台兄一个交代。

    澹台素雪一套拳法练完,收拳站定,照例望了望北方,然后才俏皮的朝方邑笑了笑。

    老夫子见了,不觉随口吟道:“虽是风雪夜,佳人一笑满园春,明月羞见人。”

    “师父,说什么呢!”

    “没有,没有,只是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离开了临海城来到寒风城已经有些时日了,原来又黑又瘦的澹台素雪现在看去脸颊圆润了许多,皮肤也没那么黑了,枯黄蓬乱的头发如今编成了两只麻花辫垂在双肩,细看去还真有那么几分美人模样。

    瞧见澹台素雪的模样,方老夫子打趣道:“呦,是不是又想那傻小子了?就是不知道那个憨货想不想你啊?”

    澹台素雪脸颊一红,自己哪里是这老夫子的对手,只得撇过脸去生闷气。

    自从姚长生离开后,澹台素雪总觉得生活中像是少了什么。每天早早起床,来到城门口,却再也等不到那个天天给她带早点的人了。

    上山,来到崖边,坐在原先两人一起看云的地方,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些难受。

    思念是存放的酒,时间越长,滋味越醇。

    这才没几天,澹台素雪觉得自己脑子里全是姚长生的身影,自己甚至还会时不时的偷偷在雪地上写他的名字。有时候还会在练拳时故意把他当作假想的对手,然后啪的一拳,把他打的粉碎。更多的是自己时常一个人去和他一起走过的城墙上,看云起云落云卷云舒,看月明月隐月升月降,看大河一去不复还,看浪花飞溅似碎银。

    夜半,薛家宅院,王金莲已经睡去,一道模糊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卧室中。只见他抬手轻弹,一道黑气没入王金莲头中,紧接着王金莲脸上瞬间狰狞起来。

    梦里,王金莲发现自己的弟弟正被姚长生那个贱民打的满脸血污,毫无还手之力,而自己的夫君就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无论自己如何苦苦哀求都无济于事,最后甚至嫌她聒噪,把她推倒在地。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弟王才被姚长生这个贱民活活打死在堂前。自己想上前去,迎面而来的却是姚长生狰狞的面孔。

    “啊”的一声,出了一身冷汗的王金莲从梦里醒来,而原先站在一旁的黑影此刻早已不见踪影。王金莲喊来丫鬟,掌上灯,喝了口茶,自己方才好了一些,可是对姚长生却是更加的痛恨,甚至连带着恨上了自己的丈夫,怪他不给自己弟弟出头,让她生受如此大辱。

    此刻的王金莲脑子里全是仇恨,自己是一定要杀了姚长生的。她心里暗道:“夫君不帮我,底下的奴才们也都是废物,没有一个敢出头的,薛茂才,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杀姚长生了吗?你不让我杀,我偏偏杀给你看,我会让你明白,我不靠着你们薛家也能帮我弟弟出了这口恶气!”

    天刚亮王金莲就拿着自己收拾好的金银首饰,避开仆人们,悄悄的来到城西一家杂货铺子。

    铺子不大,约莫着一共有两三间屋子大小,一个小小的门脸虚掩着门,门外杆子上挂的幌子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换过了,破旧的厉害,字迹都模糊了,仔细分辨尚能瞧见信义铺子四个墨字。门前稀稀疏疏长着几簇野草,可谓是,“木屋青瓦呈古意,荒草遍布少行人。”

    “金掌柜在吗?”王金莲试探着问店里的小伙计。

    “在里屋呢,你是买东西还是找人?”小伙计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买东西,听说贵店有卖镶玉剪刀,我想买一把。”王金莲急忙答道。

    小伙计听到镶玉剪刀眼睛一亮,盯着王金莲开口道:“镶玉的剪刀没有,鎏金的锥子可行?”

    “鎏金的锥子扎手,鎏金的剪刀也行”王金莲紧了紧手里的包袱答道。

    小伙计又看了看王金莲手里的包裹,朝着里屋开口道:“掌柜的,来客人了!”

    话音刚落,里屋门帘掀开,走出来一个身穿藏青色绸缎长衫的干瘦老叟。

    对着王金莲唱喏作揖道:“夫人要买的东西在里屋,请随老叟来。”

    王金莲又紧了紧包袱,穿过门帘,随着老叟进了屋,再穿过一道小门,方才来到老叟所说的里屋。

    屋子不大,又无窗子,有些暗,烛光晃动,显得阴森森的。

    老叟示意王金莲坐下,然后开口道:“想必我们这儿的规矩夫人应该知道一二吧,不知道夫人要买什么?银子可曾带够了?”

    王金莲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打开来,露出里面的金银首饰和一摞银票,接着说道:“我想要姚长生死,梧桐客栈的姚长生!”

    老叟看了看满满一包袱的金银首饰,只拿了上面厚厚一摞银票中的一小叠,数了数说道:“看来夫人还是不太清楚我们这儿的规矩啊。”

    老叟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接着说道:“信义铺子最讲信义两字,只要是我们接手的委托,从没失手过,这是我们能在江湖中立足的根本。所以在不清楚所受委托目标的确切情报之前,我们是不会接受委托的。容老朽冒昧,夫人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

    王金莲有些懵,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和自己了解到的好像有些不一样啊?信义铺子不就是一个杀手组织吗,只要出的起价钱,就没有杀不了的人。自己拿那么多金银首饰和银票,难道还不够杀一个贱民的?

    王金莲急忙道:“那姚长生只是个贱民而已!”

    老叟开口道:“夫人可能误解了,老朽并未说不接受您的委托,只是暂时不能接手,规矩就是规矩,老朽也无能为力,也请夫人谅解。至于这一点银子,姑且就算是定金吧,等过些时日我们是否要接受夫人委托,以及委托所需银两,会有专人通知夫人的。”

    老叟又斟酌了一下道:“老朽不管夫人是从谁那里得知信义铺子,还请夫人以后能多多保密,不要再外传,免得最后大家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了。”

    说完,老叟起身,很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王金莲懵懵懂懂的走出铺子,冷风吹过,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衣衫已经湿透。丝丝寒意让王金莲清醒了不少,然而更多的是后怕。那老叟就像是一条阴险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咬你一口。

    老叟见王金莲出了屋子,皱了皱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随手捏了个法决,直接打在王金莲身上,将隐藏在她身体里的黑气驱除,然后自然自语道:“普通人就不要掺和这事情了,好好活着不好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门无门你自投。驱散妖邪就算是那些定金的报酬吧”

    “师父,这妇人怎会知道我们铺子的暗语?”

    “是啊,看来是有人想拉我们蹚浑水呢,木头,你说我们是蹚呢还是不蹚呢?”

    “蹚,为什么不蹚,竟然敢算计信义铺子,还真拿我们当替罪羊了!”

    “呵呵,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师父是真的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王金莲浑然不觉,如同牵线木偶,径直朝家里走去。等她回到家睡上一觉,就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铺子里,小伙计有些不愉快。

    “师父,这妇人简直蠢到家了,您怎么还帮她。您不会真打算答应那个毒婆娘的委托吧?我可是在她身上闻到了那头该死的畜生的味道。”

    老叟走到门外,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说道:“规矩不能破,既然有客人上门,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就不能不接。何况,那妇人可是出了银子的,虽说少了些,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你就不想知道这妇人背后是谁在指使?”

    “这么蠢的女人,迟早自己把自己害死!师父,那头畜牲怎么办?”

    “有这妇人还怕找不到它,顺藤摸瓜就是了。师父只是好奇为什么一个普通妇道人家会知道我们信义铺子的事情?要知道这些暗语,便是那畜生也不一定知道的。还有那个姚长生,师父可是关注那小子好久了,没想到事情竟然全凑到一块儿了,看来小小寒风城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啊。你说是不是,木头?你就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吗?”

    老叟对着小伙计哈哈大笑,只不过那个叫木头的小伙计反倒是一脸嫌弃模样。

    “那个姚长生,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引起师父你的注意?”木头问道。

    “不过是当年罪民的一员,命大,活了下来。好像有高人帮忙遮掩了天机,不然,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活到现在。还有圣宗那群人,不知道脑子进水了还是被人给踢了,当别人的走狗还当上瘾了,净干些蠢事。”老头一脸鄙夷道。

    “还不是为了银子。”木头木着脸道。

    “是,可这天下有谁不爱银子呢!”

    信义铺子,在远古时期就存在的一个刺客组织,如同传说中的龙一般,能大能小,能幽能明;大时可行云布雨,翻江倒海,小时则隐介藏形,化身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