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要到了,怎么小时候来的时候没觉得这么远啊?”苏瑾伸着懒腰说道,只见她趴在船边惬意地看着这个小镇。
“小时候,那个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贪玩。”韩卓君说道:“你总是在河边,静静地发呆。”
“那个时候你就注意我了?”苏瑾转过脸凑到韩卓君脸前说道。
“你猜。”韩卓君笑着看着苏瑾。
太阳慢慢向西落下,在远处山头的云层里晕开,余晖照在这座城市上,泛着点点金光,古老的城墙痕迹斑斑,到处都是时间的印记。
韩卓君站在船边看着若云镇,也才半年没见,却觉得已经过了好几年,看着离家的地方越来越近,韩卓君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嘴角的笑容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下船以后,苏瑾将船收好。
“爹爹,清丰,二娘,我回来啦。”韩卓君快步向前走去,敲了敲门。
“哥哥。”门缓缓地打开,清丰清脆的声音响起。
“半年没见,清丰都长这么高了,再过五年,清丰也要竞选去凌枫学院的资格了,可要好好努力。”韩卓君本想像之前一样刮清丰的鼻子,可是转眼间清丰也要成大人了,他拍了拍清丰的肩膀。
“这两位是苏瑾和苏辰,是我在凌枫学院结识的好友。”韩卓君站在大厅里,向父亲介绍道。
“两位好友快快坐下,感谢你们对卓君的照顾,这是卓君第一次离家,有你们一起相互帮助,我这悬着的心都放下来许多。为了庆祝你们都通过了内门弟子,今晚就设家宴庆祝。你们的房间我已经让人打扫好了,就在卓君的旁边,也方便你们交流,你们累了吧,不然先去休息,到吃饭时间我派人去喊你们。”韩卓君的父亲韩裕之说道。
“韩卓君,你家里也不错嘛。”苏瑾说道。
“嗯,父亲,弟弟,二娘都待我极好。”韩卓君笑着说道,“这个就是你们的房间,你们先稍作修整,明天在带你们好好逛逛。”
韩卓君在房间里,躺在久违的熟悉的床上,二娘把一切都打理好了,维持着原样,没有一点儿灰尘。韩卓君收好后来到父亲房里,给韩裕之讲了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韩裕之说道:“有此朋友,一定珍惜,爹也很欣慰。”
“这是给清丰的淬体丹,还有给您的元气丹。”韩卓君从戒指里拿出丹药递到父亲手上。
“这,你自己留着吧,卓君,这对我这个老头子用处不大啦。”韩裕之捋了捋胡子说道。
“爹,这是专门给你们的,我那里还有很多。”
“真的?”
“真的。”
“那为父就先收下了。”
“卓君,吃饭啦。”二娘轻推房门,笑嘻嘻的说道。
“二娘,好久不见。”韩卓君说道。
“这孩子,说这些,快去喊你朋友来吃饭吧。”二娘笑眯眯的说道。
“苏辰,苏瑾,清丰去吃饭啦。”韩卓君在院子里大喊道。
“哥哥。”清丰一把抱住韩卓君。
“最近在家里有没有认真学习功课呀?”韩卓君问道。
“有的,娘还说要我赶紧去凌枫学院和哥哥作伴呢。”
正说着,苏辰苏瑾也从房间里出来,“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苏瑾伸了个懒腰说道。
来到大厅,只见满桌的美食,韩裕之坐在正中间,二娘坐在旁边:“各位小友快快请坐吧。”
“各位小友,只当这是自己家,卓君多亏有你们的照顾,你们吃菜,别拘束。”韩裕之说道。
“叔叔,您也吃。”
这一桌似乎吃了很久,谈笑风生,苏辰的心里别是一番滋味,多久没有和自己家里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顿饭了,爷爷和家族长老都站在苏玉那一边,对自己则是不管不问,也难怪,谁让自己是一个防御系。
还记得上一次吃饭,一盘烤鸡端上来,苏辰和苏瑾便一人拿了一个鸡腿,筷子刚碰上,爷爷便严厉地斥责他们没有礼貌,硬是把筷子又生生的缩了回去。可是轮到苏玉的时候,爷爷却笑嘻嘻地招呼着苏玉:“玉儿,快来,这两个大鸡腿给你留着在。”苏玉跑了过去,将两个鸡腿都放在碗里,然后将肉又少又难啃的鸡爪给到了苏辰和苏瑾。“玉儿,真是个乖孩子,还懂得分享。”爷爷摸了摸苏玉的头说道。
“来,鸡腿给你和瑾儿。”二娘夹起鸡腿给到苏辰和苏瑾。
把苏辰一下子从回忆里拉了回来,“伯母,这还是给清丰吧,小孩子喜欢吃。”
“不用,大哥哥,我经常吃的,你吃。”清丰说道。
“谢谢,叔叔伯母。”
“这孩子,还客气上了。”
他们哪里知道,苏辰苏瑾对家的感觉是极其不浓厚的,仅有的一些,都是家族利益的交换。
这一顿又吃的格外惬意,谈笑风声,语落,人散,明月早已高高悬挂在空中。
“咯吱——”韩卓君的房间门被打开:“谁?”
“卓君,是我,二娘。”
“二娘,这么晚了还没睡有什么事吗?”
“这个是二娘专门为你炖的银耳汤,解解腻。”
“谢谢二娘。”
“嗯,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也早点睡。”二娘说道。
银耳汤还是一样的味道,自己娘亲去了以后,父亲便阴差阳错娶了二娘,这些年来,二娘也没亏待过自己,像亲儿子一样对待他,甚至有时候觉得比对待清丰还要待他好,韩卓君也自知以后报答恩情时必有二娘一份。
次日,几个人陆陆续续起来的都很早,就在院子里练起了功,他们几个人一直都有早起练功的习惯,清丰也在一旁像模像样的学着,惹得苏瑾哈哈大笑。三个人一起在院子里练着最基本的身段功法。
“孩子们,吃早点啦,吃过以后你们就去上街玩玩吧。”二娘喊道。
“去哪里玩?”苏瑾的嘴巴里塞地鼓鼓的,逗笑了一群人。
“就去那个河边,然后中午带你们吃点特色的,晚上就去逛夜市怎么样。”韩卓君说道。
“全听你的安排。”
一行人走在街上,这条街虽比不得白云镇的繁华,但是却多了一份质朴,旁边的叫卖声连绵不绝,摊位上的商品琳琅满目,有些东西甚至在白云镇都没有见过。
“真舒服,好久没这么惬意过了。”苏瑾大步的走在街上,看看这个铺子,拿起东西瞧一瞧,看看那个铺子也瞧一瞧,一圈下来却是什么也没有买。
“苏瑾,喜欢什么,我给你买。”韩卓君看着苏瑾说道。
“不用,我就是看看,这些东西在白云镇没见过,比较好奇。要是想给我买怕得是让你倾家荡产也不够咧。”苏瑾笑着说道,接着摆了摆手。
“哥哥,我想买这个面具,你看像不像一个大老虎。”韩清丰说道。
“买买买。”韩卓君拿过面具,付了云晶,瞟了一眼这个“大老虎”,便递给了清丰。
“有没有感觉好像有人跟着我们一样啊?”苏瑾问道。
“没有啦,你好好逛街,别想那么多。”苏辰说道。
清丰带着面具手舞足蹈的向前跑去,一会在这个摊位晃一下,一会在那个摊位停顿一下,像是还什么都不知道小孩子一样。不过清丰的天赋也是极高的,也很刻苦,但是毕竟是二元素比起韩卓君的三元素还是稍微逊色一点。
“快临近中午了,竟还是没走到河边,不过就在附近了,我先带大家吃一吃我们这里的特色云面吧。”韩卓君说道。
“云面,我记得我上次来也吃过,口味简直一绝,不知道那么久过去了味道是不是还是一样的。”苏瑾说道。
说着便进入一家小馆,厨房竟然就在刚进门的地方,每个人都可以看到制作过程,这可跟传统的后厨不一样了,只见台上摆着一排竹筒和一个石槽,石槽下面生火,将水煮沸,把面倒进去,待面软了以后放入旁边的竹筒里,一起在滚烫的水里晃荡三分钟,在盛入碗里,最后在加两三片猪肉和一些青菜。
“好吃,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味道。”苏瑾大口大口的吃道。
一旁的清丰和苏辰也吃的津津有味。
“老板,再来一碗。”苏瑾将碗放在桌子上说道,连汤也要喝得精光。
“好嘞。”老板拿着竹筒边走边晃地来到苏瑾旁边,将面倒入。
“我也再加一碗。”苏辰说道。
几个人吃到最后竟是连水都喝不下了,桌上碗里的全都一扫而空。
“嗝——”清丰吃的太饱了,他摸着自己圆圆的肚子,竟是打了嗝出来,惹得几人哈哈大笑。
“那我们现在去河边散步吧,正好消消食。”韩卓君说道。
“哥哥,我先上前去了,我在前面等你们。”清丰说着拿着面具就往外面走去。
“知道路吗?”韩卓君问道。
“知道知道。”
“注意安全”韩卓君最后两个字还未说出口,清丰便早已跑的不见人影,“也罢,反正对这里的路是极为熟悉了。”
越靠近河边,越是觉得凉快,风吹在脸上都是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