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转过头，神情波澜不惊。
不过凝凡倒是有些惊讶，说他是老头吧，看着就像个30来岁的年轻人。
说他是年轻人吧，无论是满头的白发，还是那沉稳的气质，感觉比500多岁的贺章还老沉。
“初次见面，月凝凡！”。老人从那张舒适的老靠椅上起身，面向凝凡。
“哇靠，今天终于逮到你了，特么偷窥了我一辈子，连我的浏览器记录也不放过”！
“……”。老人无语，显然这个初遇的对话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
“怎么了？理亏了？信不信我立马报警抓你，你个老变态！”
“……”。老人一看就是压着火，憋了大半天，才喃喃自语：“我怎么就分到个这么麻烦的家伙？”
“啥意思？”凝凡越说越来气：“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叹气？”
“要不是从你一出生就在记录，知道你的性格，换了其他人，估计真受不了，早一巴掌拍死你”。老人的情绪又渐渐平和。
凝凡见对方一脸平静，而且这气质虽然沉稳，但隐隐能感到极其强大的威慑力。
发泄几句后，凝凡也不再无理取闹，走进房间。
“呵呵，气消了？”老人笑道。
“算了”。凝凡故作嚣张，一屁股坐在书桌上：“反正我也不认识你，你只要不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我们还是可以聊聊”。
“你想聊什么？”
听到这句，凝凡又不淡定了，一头凑到老人眼前，直勾勾盯着。
“你是谁？”
“呵呵呵，我的名字叫亚斯兰…！”
“亚斯兰！！”凝凡震惊，还没等对方话说完，瞬间退开两米做好战斗架势：“你就是那个撞死人！”
“什么？”
“呸！”凝凡嘴瓢：“你就是时空局的创始人！”
“呵呵，时空局确实是我创立的，当初事务繁多，找帮廉价劳动力帮忙打理。”
“你是来抓我回去？”凝凡如同满弦之箭，蓄势待发。
“我为什么要抓你？”亚斯兰有点无语。
“我刚大闹时空局劫走囚犯你就出现，不是来抓我是干啥？”
“噗…哈哈哈…”亚斯兰笑喷：“我早就不管时空局的事，你这么紧张干嘛？”
“少来，你就想趁我不注意，把我撂倒带回去！”
“哈哈哈…”。亚斯兰见凝凡的傻样，笑到肚子疼，随即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霎时间，凝凡周身感觉到强大的压力，如同整个星球的重量作用在自己的每一个细胞上，整个被压趴在地，毫无挣扎的余地。
“哈哈哈”。亚斯兰乐道：“你还觉得我需要用偷袭的手段么？”
凝凡想要说话，却张不开嘴，就连闭眼的力气也使不上，惊恐地瞪着眼前的老头。
这是自己从未感觉到的无助，在他面前犹如蝼蚁般微小，仿佛对方随时可以用两个指头捏死自己。
什么狱炎兽，在他面前也只能是温柔的小绵羊。
亚斯兰见对方敌对的眼神略有缓和，眨眼间，压在凝凡身上的力量全部消散。
“起来吧，我不抓你！”
凝凡起身，瞬间一副奸懒馋滑的嘴脸，也许他已经知道，在此人面前，自己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顺着。
“哇塞，大哥，你这么厉害！”
“额…。”亚斯兰看着对方的表情，嘴角一阵尬搐。
“既然大哥不代表时空局，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是我的办公室！”
“哦哦…”。凝凡压着内心的不爽，装出一副老友相见的热忱。
“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恰恰在时空局捣乱后你就出现了？”
“哈哈哈…”。亚斯兰又开始大笑：“如果你连时空局那帮无能的家伙都搞不定，又怎么有资格与我见面。”
“……”。凝凡无语。
“还有，你东西掉了”。说罢，亚斯兰将一把匕首抛给凝凡。
“啊钝！？”。凝凡接过，惊讶中透着一丝激动。
“啊钝！？”
“额…不好意思，我知道他叫熵灭之刃，啊钝是我给起的小名。”
“熵灭之刃！？”亚斯兰仍旧疑惑。
“大哥，都说它是你的武器，你不知道它的名字？”凝凡略带鄙视，又不敢过度表露，淡淡吐槽。
“哈哈哈…”亚斯兰恍然大悟：
“估计以前的时空局部下，见我使用时的效果，给它起的名字吧。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跟着这么叫它。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叫什么啊…啊钝更好听。”
“我就说嘛！”。凝凡激动，自己起名字的功力还是第一次得到认同，而且还是这么牛掰的人。
“所以这小刀有名字吗？”
“嗯…算是有吧”。亚斯兰若有所思：“当初创造它的人叫它-矩阵。”
“矩阵？！”凝凡彻底懵圈，这特么算什么名字。
“呵呵”。亚斯兰淡淡一笑：“矩阵是宇宙运行规律的一种线性代数表现。”
“靠！”凝凡默默吐槽：“学校里严重偏科物理，什么高数，代数的全挂了。”
“算了…”。凝凡叹了一口气，虽然重见阿钝有些惊喜，不过这毕竟是时空局的东西，自己也没脸拿。
说着，凝凡将矩阵递还给亚斯兰。
“怎么了？”
“谢谢大哥好意，时空局的东西我不能要。”
“时空局？哈哈哈…”。亚斯兰继续笑道：“时空局可没资格拥有它。
自从矩阵认定你，还与你绑定，它就是你的，也只有你有资格使用。”
“真的？！”凝凡难以压制心中的暗喜，脸部抽搐，笑的十分难看。
再次接过后：“所以这东西到底怎么用？”
“自己去悟！”…
o(一︿一+)o…
“提示你一点…”。亚斯兰说道：“矩阵并不是武器，具体是什么，需要你自己去定义。”
“额…。”凝凡嘟着嘴：“能不能说明白点。”
“不能！”
“……”。
聊了许久，凝凡也放下了戒心，主要是放不下也没用，对方已经超出了自己认知所能接受的极限。
“所以，大哥您到底是做什么的？”凝凡道出心中忍了许久的疑惑。
“我曾有过很多身份，秩序管理员，次元观察者，使徒…
不过，现在主要担任你的向导和监督记录员。”
“靠！为什么要监督我，搞得我一点隐私也没有？”
“这个你暂时没有必要知道，或者说，你还没有知晓的资格。”
“额…”。凝凡眼珠子一转，奸笑问道。
“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继承者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