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成龙突然掏出另外一部手机，凝凡有点好奇，和石成龙早夕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他有小号。
电话接通，貌似还是一通加密电话，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只听到石成龙激动大喊：
“不管用什么方法，黑的白的，从现在起，动用一切资源，收集安布雷公司及映射拓展项目的所有负面消息！
要是有什么违规违法的更好！”
“大哥…你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对方可是华哥啊！”
“你傻么？”石成龙鄙视：
“秦华只是在公司的资助下从事科研，你没听出他也不支持拓展计划全面放开吗？
你要认识清楚，我们凌霄事务所最大的对手不是秦华，是安布雷生物科技！”
“额…好吧，你说了算。”
很快，原本休息的队伍全部集结，凌霄工地开始24小时不间断施工。
有人举报扰民，石总就砸钱，砸到对方闭嘴为止。
包工头汇报，原定三个月的工期，预计会缩短到一个月。
场地项目修建的如火如荼，安布雷那边已经开始承接各项改造订单。
不过，由于定价高昂，首批参与者，都是些社会名流，商界精英，富二代，煤老板…社会反响一片大好。
几天过去了，石成龙越发焦虑…
不应该啊？华哥不是说改造手术风险很高么，怎么没什么事故消息放出来？
嘟…神秘电话终于响起…
“什么情况？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石公子，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我们动用了佣兵特工，潜入安布雷内部。
目前有很多订单都出现了问题！”…
“快说!”…
“安布雷在手术前，会让客户签订免责条款，但是却在签订时，淡化了安全问题。
很多手术都失败了，由于协议在先，再加上他们全额退还了手术费用，还从人道主义角度支付赔偿，一部分选择了和解。”
“不是说第一批参与者都是些有钱人吗，这么好说话？”…
“也有不愿和解的，不过在安布雷的资本强压甚至武力威胁下，没人敢出来闹事！”
“靠！”石成龙郁闷…
“还有，对外数据手术成功率在99，经调查，实际成功率不足50”。
石成龙沉默片刻，微微一笑：“继续收集证据，在适当的时候，在暗网发布。
让媒体朋友自行去下载证据，这些事和石氏集团没有关系。”
“收到…”。
凝凡见石成龙证据在握，也有些兴奋。
“石总，这下放心了吧，看你忙的，几天没睡觉了。”
石成龙貌似没有听见，一个人冥思苦想，突然双眸一闪。
“不对！！
他们的手术失败率高出了50，这些人都退还了费用，而且还做了赔偿。
同时还要花重金镇压那些不服的客户，怎么算也是亏的。
他们到底图个啥？”
另一边，安布雷生物科技总公司，集团市场部。
“杨总，拓展计划的第一批财务报表出来了？”年轻靓丽的女秘书送来厚厚一叠资料。
“直接汇报吧”。集团董事长杨富贵淡淡说道。
同时坐在一旁的秦华和市场部总经理欧沙姆也凑了上来。
拓展计划落实后，手术订单已经破千万。
但随着手术进度的推进，很多富豪老板怕失败，纷纷退单。
现在手头的订单不足百万份，退单率超过90。
“哼哼…”。秦华冷笑：“看来不用我提出异议，市场自然会辨别好坏。”
“哈哈哈。”欧沙姆却大笑：“大科学家，看来你是真不懂赚钱。”
“什么意思？”秦华疑惑。
“徐秘书，继续汇报订单的客户类别。”
经市场反馈，退单的大部分是社会上层人士，他们已经站在了各行各业的顶端。
原本想通过拓展让自己的能力更进一步，但对比手术风险后，选择放弃。
现在拓展计划面临的情况是：
有钱人害怕担风险，不愿参加。穷人想要逆天改命，却又无法承担改造费用。
“哈哈哈哈”。秦华大笑。
“继续分析剩余客户”。欧沙姆没有理会秦华的嘲笑，示意继续。
现在剩下的客户，主要是社会人士，甚至黑帮成员。
他们手里握着足够的现金，同时又想走向食物链的顶点。
换句话说，现在接受手术的，都是一帮亡命徒。
“呵呵呵，那就对了！”杨董事长淡淡一笑。
“什么？”秦华震惊：“你们让一帮穷凶极恶的罪犯接受改造？
你们是想让整个世界乱套么？”
“呵呵，秦博士，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在让利益最大化。”杨总微笑道。
“嘻嘻…”欧沙姆也在一旁奸笑。
安布雷的拓展项目，从来就不是放在公众面上，而是在政府军方。
不过，你的研究成果太过超前，军方一直畏手畏脚不敢放开运用。
拓展计划在世界军事领域一直处于试用阶段，联合国成立的异能部队【守望者】也形同虚设，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秦华口中所谓的不法之徒，正是安布雷需要拓展的市场。
不给军队找点对手，公司的产品将永远止步不前。
“你是在和军方作对？”秦华惊讶。
“这可不是在作对”。欧沙姆继续乐道：“我们面向的是全社会，是在带动文明的进阶。
至于哪些人愿意，哪些人反对，不是我们说了算，哈哈哈哈哈。”
“你们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秦华带着愤怒。
“良心？哈哈哈”。欧沙姆一脸不屑：
“我们的世界从来就不太平，世界各地无时无刻都在爆发着大大小小的战乱。
把武器售卖给交战双方，那些军火商不都是靠着这样的运作发家致富的么？
你还不要看不起这些武器商人，在战乱的国度里，他们就是上帝！”
“看来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秦华拍案而起。
“秦博士，这是要去哪里？”欧沙姆带着嘲讽的奸笑。
“继续我的研究，让拓展技术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欧沙姆想要拦下，继续给秦华灌输财富密码，杨富贵一把拉住。
“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