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莫小天看到了什么是沸腾。
灰蒙蒙的真元，直接轰击在司羿半边腐朽的身体上。
真元的力量很普通，可落到司羿的身上，却发生了不普通的变化。
从司羿被击中位置开始，冒出如气泡状的东西，非常恶心。
并且迅速融化，就像大夏天的冰雪遇见骄阳，瞬间就融出了一个大窟窿。
莫小天听到了，司羿发出不似人的惨叫声。
那叫一个凄厉。
“上古原始鸿蒙真气！”
司羿强忍疼痛，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莫小天。
没想到，这个不小屁孩，竟拥有传说中的原始鸿蒙真气。
他虽是人族之躯，但在一次偶然机缘下，修炼了这种人鬼不分的尸腐神功。
传说这种神功，除了上古时期的原始鸿蒙真气外，就没有能克制的功法。
以司羿心高气傲的性格，拿到功法时候，曾经纠结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选择修炼。
在他的念头里，世上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会让他碰见身怀原始鸿蒙真气的人。
要知道，鸿蒙真元很少，而拥有原始鸿蒙真元的人就更没听说过，一个都没有。
原始鸿蒙真元只存在传说中。
所以，司羿最后咬咬牙，学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功法。
虽然形象没了，可是真强啊。
这事也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几十年来，一直顺风顺水，没碰到任何意外。
虽然形象难看了一些，但当碾压对手的那一刻，让他尝到了胜利者的心态。
这种感觉，让他痴迷，眷恋。
也让他越来越不想放弃。
万万没料到，就在今天，现在，碰到了莫小天。
一个不正常的存在。
司羿，明白了一个事。
世上，真有巧合，而且还很多的。
虽然，这个巧合不是他想要的，可那又能怎样呢，毕竟已经开始发生了。
“趁你病，要你命！”
莫小天一声暴喝，精神立马振作起来。
他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虽然，他也想知道，变成灰蒙蒙的真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但这不是他此刻应该考虑的问题。
现在的任务是，把这个本该是人族的司羿弄死。
或者，至少也要，把他弄到失去战斗力。
不然的话，这个是非之地不会让他们有好过的。特别是这个不像人的司羿，更不会让他们好过。
现在，莫小天不但加紧了真气量的输出，就是质量上也不含糊了。
甚至，丹田内刚刚形成的莲花都有了涣散的迹象，可见莫小天是多么出力了。
梵蹄也在惊异的同时，对司羿展开了疯狂进攻。争取，尽早安排掉这个看着不顺眼的司羿。
因为，他发现现在莫狼烟的处境很不妙，四周的腐尸实在太多了，多到让莫狼烟开始费力了。
他的动作比开始时候慢了许多。
虽然，这些腐尸大多刚刚踏入人籁境初阶，但数量多的令人头皮发麻。
即使莫狼烟的境界比腐尸高了一截，可毕竟在数量上不占优势，而且腐尸还被司羿炼制成具有特殊毒物。
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的待遇。
莫小天和梵蹄都发现了对他们不利的情况，因此，对司羿的轰击更加猛烈了。
司羿在尝到了莫小天的真元厉害后，收起了轻视之心。
即便这样，也在梵蹄和莫小天原始鸿蒙真元威胁下，身上的伤势越来越多，战斗力越来越弱。
甚至，真元都有涣散的趋势。
……
嘭！
终于，在一次与梵蹄硬撼后，莫小天又逮住一次机会。
把独特的原始鸿蒙真元硬生生塞入了司羿体内。
随即，他们看到这股真元在司羿的体内开始游走起来，司羿的惨叫也由此开始了。
想来这种痛苦很厉害。
不然，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叫得如此凄厉。
莫小天还发现，已经脱离了他掌控的原始鸿蒙真元仿佛有生命一般，竟然越来越粗壮。
司羿的叫声也越来越大。
甚至，都已经忘记了眼前还有莫小天和梵蹄这两个敌人的存在。
瘦！
司羿，忽然，就开始变瘦了，不但外表瘦了，连个子也开始缩水。
先前，虽然半人半鬼的司羿很让人不顺眼，但总体视觉上，这个名义上的人族，还是很高大威猛的。
现在，在莫小天这股脱离了掌控的真元游走下。司羿，异常魁梧的身躯竟然开始迅速萎缩了，仿佛变成了真元的养料。
随着真元不断壮大，他的身躯在迅速变小。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缩水了一半。
他的惨叫声没那么大了，仿佛在这短短一分钟时间里，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莫小天头皮发麻。
看着很高贵的原始鸿蒙真元，竟然如此邪性，如此霸道。
在没有人指挥的情况下，竟然能主动吸食真元。
不但真元，就连骨肉，精血都吸收，太可怕了。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莫小天，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以后对敌，如果真元都这么干活的话，那他是不是会成为恶魔?
还有刚才，梵蹄也说，他的真元，正是上古原始鸿蒙真气。
难道上古的东西这么邪门吗？
站定身形，莫小天停了下来。
伸手又习惯性的戳了戳太阳穴，眼中满是不解。
看着已经疼得不成人形的司羿，心中升起同情，可是没办法，他对原始鸿蒙真元也不了解，更不用说指挥这货了。
不过，即便他能指挥原始鸿蒙真元，也不会替司羿解除痛苦，因为很明显，司羿是他的敌人。
虽然这个敌人有点莫名其妙。
司羿想对莫小天不利，那么就是他的敌人，不管理由是什么，只要不让莫小天好过，莫小天也不会让他好过。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样才比较公平。
莫小天不是妇人之仁的人，他现在虽然对司羿有点怜悯，那也无法阻挡，他战胜敌人后，胜利的得意和快感。
胜利的快感，远远胜过可以忽略不计的怜悯。
“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司羿的声音都开始变形了。
但莫小天还是听出了他说的意思。
司羿口中的原始鸿蒙真气还真霸道，竟然把司羿逼迫到了如此地步。
腐尸如潮水一般退去，不大一会就都隐入草原深处，不见踪迹。
空气中只留下了，烤肉味儿。
这味儿完全是拜梵蹄所赐，不然绝不会这么浓。
强忍着呕吐的感觉，莫小天缓缓走向司羿。
他们的面前只剩下了一个人，司羿。
把腐尸撤走是为了表达对几人的诚意。
那就是他司羿不想再为难莫小天三人了。
即便，他和金乌族的关系很铁，可如果涉及到自己的老命，其它的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呵呵，真不好意思。有可能，我说了你也不信。其实，我对自己的真元也不了解。我这么说，你能相信吗？”
莫小天，忽然很有耐心的对司羿解释了一下。
他也知道自己的解释有点苍白，但所说的都是实话。至于司羿怎么理解，那就是他的事了。
“既然如此，你们还是给老夫一个痛快吧。厄休拉大人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依旧在缩小的司羿，很光棍的说道。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司羿现在眼中的恶毒，甚至能把他们活撕了。
司羿，现在的情况，印证了一句老话，阴沟里翻船。
他很后悔，如果一开始就把莫小天先处理了，还哪有现在的麻烦。
世间没有后悔药。
而且，不只他不知道莫小天，原始鸿蒙真元的厉害，就连莫小天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这事归根结底，错也不在他司羿。
甚至，他的这种错误是可以原原的，不过后果很严重。
代价，很可能是搭上自己的小命。
“会给你个痛快的。不过，如果你能说一说原始鸿蒙真元，或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莫小天开始套司羿的话，他很想弄清楚这个真元的来历，不然，有种寝食难安的感觉。
对未知的迷惑，莫小天不喜欢。
虽然真元每次都对他有帮助，但他就是不放心。今天发现，这个东西在离开自己后，竟然还能自主行动，就更让他不安了。现在，司羿有可能知道所谓的原始鸿蒙真元，莫小天决定忽悠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