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正在啃烤猪蹄，听到秦阳这么说，整个脸都呆滞了。
目光落在他的胸肌上，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秦阳看着朱珠的模样，轻笑了声，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拭油腻腻的嘴角。
他忽地发现眼前这个女孩还蛮可爱的。
呆呆的。
也没大财阀小姐的脾气。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女总裁啃猪蹄耶，可爱。
这样的人配齐司礼，可惜了。
不行，他得替天行道。
好半晌，朱珠才开口：“你是齐司礼派来考验我的吧？”
“不是。准确地说，我跟齐司礼不熟，只是在某个场合得知他是齐家公子而已。你放心，我们这行很有操守的。跟你在一起，我不会让齐司礼知道的。”秦阳魅惑挑了挑眉。
朱珠看看秦阳，又看看自己手上的腕表，瞬间瞪大眼眸。
天哪，该不会真的是库里南和百达翡丽让她看起来像富婆，这些男公关就主动来找她自荐吧。
朱珠还没有过这样的体验，顿时来了兴致。
“咳咳……”她努力装出有钱人的姿态，“那个……你服务过多少人？有没什么案例可以拿出来说说看。”
案例？？？
秦阳霎时间有些尴尬。
他一个童子鸡能有什么案例啊。
“嗯，目前为止……0人。”
“0人？怎么会是0人呢？”朱珠很诧异。
秦阳眼珠子转了转，随即说：“因为我刚出来做这行不久……没什么经验，又挑客，年龄太大的不接，不好看的不接，接了又不肯突破那一步，只卖艺不卖身，久而久之就被投诉了。
我们头今天给我最后通牒了，说要是我再找不到客户，就要让我滚蛋了。所以，我刚听到齐司礼说双方家长想要你们订婚，我猜测你肯定是他的联姻对象。能跟齐家联姻，你肯定是有钱，能包养我的，就想来碰碰运气。”
“啊，原来是这样啊。”朱珠非常好奇，“你们还有公司啊？”
“对啊，公司统一给我们培训，给我们固定工资。我们接了公司的单，或者出来接私单都要给公司抽成的，不然公司就要逼我们还钱，还之前培训和每个月固定工资的钱。”
“那你怎么突然就做了这行？”朱珠边啃烤猪蹄边问。
俨然把秦阳当成下饭的料。
秦阳眨了眨眼，随意掰了个理由。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咯。我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突然有天发现自己不是亲生的。养父养母也要赶我走。我无家可归，就先贷款租房子，贷着贷着，利息越滚越大，最后就只能走上这条不归路了。唉……”
“哦，原来是这样。你该不会还欠了什么果贷吧……就是全身上下光溜溜被人拍的那种……”
秦阳：……
他唇瓣张了张，朱珠立马指了指他的鼻子笃定道。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肯定有！”
秦阳：……
朱珠摇摇头，看着秦阳的目光忽地多了几分同情。
又是一只失足的鸭。
唉。
“不对啊，我总觉得你好像在哪里见过？”朱珠微眯起了眸子，舔了舔手指。
秦阳心口忽地咯噔一跳。
“对了！”朱珠拍着桌子，在她表姐的资料里看过！
今天还在民政局门口见过！
“你不是秦川的朋友？”
秦阳愣了下：“你认识我哥？”
“不认识……”朱珠话说出口，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找补，“那个……我看过秦川的直播间，你出镜过。”
秦阳暗暗松了口气：“没错，我是秦川的兄弟。直播也是我的副业。你都不知道，现在富婆都喜欢有人设的。我现在立的是自强不息小白花人设。哦，不，是小白草人设！”
朱珠：……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包养下我，来个卖艺不卖身的体验套餐。”
“卖艺不卖身？那我能得到什么？”朱珠一脸精明。
“你能得到一个乖巧懂事的宝贝，你能得到一个提供情绪价值的男朋友，你能得到以往恋爱中不曾有过的感觉。
这是所有富婆都渴望得到的套餐，也是专门为了你们这种豪门联姻身不由己的人群定制的套餐，我们称之为多巴胺荷尔蒙减十岁套餐。
你难道没听过，恋爱是最好的医美吗？”
朱珠可耻地心动了。
她没谈过恋爱，一毕业就给表姐当牛马。
更重要的是，秦阳有一份正经的工作，就算在街上被人碰到，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她花钱买服务。
“咳咳，那你们这个体验套餐多少钱？”
“7天，一万二。”
“噗~这么贵？”朱珠惊呼出声。
秦阳愣了下：“你不是蓝氏的总裁吗？这点钱不应该不放在眼里啊。”
“那我们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这要是给出去，她这段时间的加班都白加了啊~！
朱珠很犹豫。
秦阳一咬牙：“这样！我今天主动降价，不要998，只要八千八百八十八！”
“那你还是998吧。”
秦阳：……
“要不，998体验一天？效果好，我再买你的服务？”朱珠说着就打开微信，吓唬着说，“你要不要，不要我可就走了。”
“好吧。”秦阳有些无语地把微信递过去。
朱珠扫了秦阳的微信，然后给他转了998，又截图发给她表姐。
【表姐，报销！】
【998！】
【为了套情报，我买了秦阳的鸭子套餐体验，998。】
蓝薇音这会儿正在忙工作，也没细看，直接就把998就转给了朱珠。
反正任何对她追求秦川有利的事情，她都会去做！
拿到转账后，朱珠又笑嘻嘻对秦阳说：“走吧。”
“走？去哪？”
“回家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刚开的是钟点房。”朱珠麻溜地收拾东西走了。
秦阳狐疑地看着她的后脑勺，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还是蓝氏的女总裁吗？
这么抠门的吗？
不过到了楼下，看着到她上了库里南，又打消了这个怀疑。
小样的。
他一定要把齐司礼这个未婚妻迷得不要不要的，绿了他丫的！
回到公寓，他就复制了网上的土味情话，发给朱珠。
【亲爱的，你为什么要害我，害我这么喜欢你。】
【我的身体很好，可以扛米，可以扛煤气，但就是扛不住我想你。】
很久，朱珠才回了句：【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我可以选择退货吗？】
秦阳有些囧：【当然不是。这只是预热。】
朱珠瞬间一副霸道女总裁上身：【好的，如果服务不达标，我会申请延长服务，或者七天无理由退款退货。你最好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不要复制网络上这些东西糊弄我。】
这话成功激起了秦阳的征服欲，连夜查了很多追女孩子的攻略。
他一定要追到“蓝薇音”。
让她喊自己宝宝，离不开自己，气死齐司礼那货！
……
次日，秦川准时到茶楼见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