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还没这么神。”秦父给秦川倒了一杯茶，温笑着说，“我这个人……有点倔，不喜欢研究别人。怕别人说我抄袭。”
“我一直都是顾着钻研自己的雕刻手法。像你说的这个，其实要在我们这行找到这样的人，不太容易。尤其是，你说的那个玉佩不是大师所作，而是普通的雕刻家作的，那更是难上加难。”
“哦，对了，贺老，贺羲之，那家伙能！那家伙的脑子里都不知道装什么的！”
秦川脸色微微一变。
贺老就是林雪妍提及的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人家。
而且贺老不轻易见没关系的人。
难道，真的要靠林雪妍才能揭开自己的身世？
见秦川失神，秦父问了句。
“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阿阳说你有事找我，就为了这个？”
“哦，不是。我养父给我介绍了一个国外朋友的订单。是一块玄关处的风水雕刻壁画。我对风水这方面不太了解，想向你请教，一般上了年纪的人，会喜欢在玄关处雕刻什么图案？这些图案在风水上有什么含义？”
秦父笑了笑：“你啊，你小子这可是要跟我抢单子？问人问到竞争对手这边了？”
秦川闻言一愣，又听到秦父问。
“这回国的人可是关老？”
“是。”秦川瞪大眸子，“不好意思，伯父，我不知道你对这个单子感兴趣。”
“我确实有点兴趣。这个关老，是咱们国家的科学家，院士，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前些年，他身子不太好，孩子把他接去国外治疗和照顾。但他一直心系家乡，一直吵着要回来，要建一座养老的宅子。
他儿子呢，在国外挣了点钱，就预计了五千万给他父亲建这座宅子。其中玄关这块雕刻壁画的预算据说是在300万到500万区间。我就去毛遂自荐。跟关老聊了几句，说我对这个项目也很感兴趣。”
秦父坦诚地看着秦川：“毕竟，我也想在这么响当当人物的家里留点自己的作品，而且这对我们公司也有宣传作用。不过，关老听了我的建议后，拒绝了我。”
秦川面露诧异，但什么话也没说。
倒觉得有点意思：“你就不问问，我跟关老推荐了哪些图案？”
秦川摇摇头：“我自认没资格当叔叔你的对手，但尊重对手，遵守竞争规则，我还是懂的。”
秦父眸底闪过一抹赞赏：“你确实是个好孩子。秦阳跟着你，我们也不担心他会学坏。”
秦父又简单讲解了一些玄关风水的禁忌，一些风水知识。
秦川听得有些入迷。
两人还聊了一会功夫茶，直到佣人喊吃饭，两人才不舍地下楼吃饭。
秦父侧看了一眼秦川，见他容貌清隽，气质飘逸，不知为何，想起了当初被人故意掉包的儿子。
他暗暗叹了口气，看着秦川和秦阳说话，动手亲密无间的样子，萌生了一个感慨：要是秦川能是自己的儿子，要是这两人真的能成兄弟就好了。
就怕他到了棺材都没这个福气啊。
坐下来后，秦父又忍不住嘱咐了句：“阿川，你的这个单子，严格来说，也不是你养父给你的。他只是起到一个推荐的作用。目前，据我所知，要拿下这个单子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很多雕刻大师。你这单的难度很大。”
“嗯，我不会轻敌，会准备充分，但也不会看得太重，努力就行。实在拿不下来，也没关系。”秦川从善如流。
秦父赞赏点了点头。
餐桌上，秦夫人一直给秦悦夹菜，笑着跟秦父说：“没想到我们年纪轻轻就当了人家爷爷奶奶。”
秦父也是笑，从兜里摸出一块粉红色的玉牌：“这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是一块平安无事牌，祝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秦阳接过一块小小的方玉：“好家伙，老秦，你今天可真舍得。这可是顶级的金丝桃花酿玉。这成地，这通透感，怕是价格不便宜吧。”
秦父浅哼一声：“你小子，算你还没忘老本，知道这玉的情况。”
秦川下意识想拒绝：“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自家工厂的玩意。给孙女的，自然要给点好东西。”
秦阳可没客气，直接拿了就戴在了秦悦脖子上。
秦悦很有礼貌道谢：“谢谢爷爷。”
秦父温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又看向秦川和秦阳。
“你们两人收养这个小姑娘的过程，我也听说了。这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见到那种情况，都做不到撒手不管。但你们两人，一个单身，一个离婚，悦悦又是女孩，怕是不好收养。
我前些日子帮你们问好些朋友，想着帮你们把收养手续给弄下来，结果没人敢批。这件事，我还会再帮你们想想办法。但你们自己在外头也要多注意着点。”
秦川秦阳点点头。
离开时，秦川对着秦父说：“我想，我大概知道关老为什么会拒绝你。”
秦父愣了一下：“我一直想不通的原因，你能想得到？”
秦川浅笑：“我也是大胆猜测。”
“说！你快说说看。”秦父好奇。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给关老推荐在玄关处弄一块玉雕。雕刻的图案很可能是龙。”
“没错！”秦父眸子一亮，“你怎么猜到的。”
“我刚看了一眼你的书房，有很多龙的印章，上面都雕刻着盘旋的龙，我猜你应该很喜欢龙。”
秦父点点头。
“那为什么关老会拒绝我呢？我自认我雕刻龙的手法神态都是一绝！这方面，我在行内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那天，我还给他带了我的手纸。”
那是秦父最引以为傲的一份草稿纸！
他出门前还对秦夫人说，这个关老，他肯定能拿捏住。
谁知道这一去就被打脸了。
“而且龙是皇族的象征，象征身份尊贵！多数男人都喜欢龙的
快，秦川，你赶紧跟我说说，关老为什么不喜欢这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