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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扪心自问”

    觉醒结束后,班主任把经学校仔细批改过的作业发回去,并足足安排了一整天自习。让学生们喜出望外。

    唐书原和白云决定趁机复习并付诸行动。王铭格和沐临风当机立断选择睡觉。蓝雨在考虑向白泽坦白身份的措辞。

    而白泽和舶来者在识海里沟通。

    识海嘛,就是精神世界,四方白茫茫,只有灵魂和原生法阵飘呀飘。两个白泽站在中央,一个是内视的魔法白泽的形象,一个是刚苏醒的物理白泽。

    舶来者穿着一身海洋迷彩,看着很整齐,显得一丝不苟。

    “你这么称呼我,倒是挺贴切的,我死前的确在船上。”在白泽许可下静静地看完他记忆的舶来者说。

    “说实在的,我从没有体验过你这般的痛苦。我有福利院的阿姨照顾,有很多玩伴,有快乐的童年,未来不受束缚,也没有耻辱和救人的执念。”物理白泽叹息道。

    “可没有痛苦的经历就不会有执着的行动啊,照你这么说,你是怎么坚持战斗下去的?”魔法白泽疑惑道。

    “我的觉悟不高,我只记得无论如何,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物理白泽平静地说出令魔法白泽震惊的话。

    “即使没有魔法你也要这么做?”

    “这是我的信仰,即使我脆得像一张纸。”舶来者坚定不移地说。

    “为何要在我妈妈面前暴露?”

    “我印象里,穿越到原主身上会杀死原主。我无法接受自己做出滥杀无辜的事情,于是我希望她审判我。”物理白泽负责地说。

    “谢谢你救了我”魔法白泽下跪道,“请你待在我的识海里吧,除却用这种方式延续你的意识,我没有其他报答你的方法了。”

    物理白泽连忙托起他,就像生前救灾时托起因由衷感谢他而下跪的群众一样。

    “这是我应该做的。”

    接着,魔法白泽在识海里调出自己那个隐约有问题的原生法阵。物理白泽也注意到法阵的光芒有异。

    “是我导致的问题吗”物理白泽歉疚地说,“我不知道怎么补偿你,毕竟我不会魔法,但倘若你需要,我可以教你格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魔法白泽连忙挥手说,“我感觉到它似乎不是简单的调用地球魔场的法阵,而是还可以调用他人魔力的法阵。”

    地球魔场几乎遍布各处,魔法师在一定魔感应强度下,通过原生法阵消耗魔力与地球魔场共鸣,调用与魔感应强度相匹配的魔场,进而发动魔法。此过程中,魔法师相当于无数点魔荷的集合。

    “也就是说,你和敌人或妖魔战斗时,可以吸对面的魔力揍对面。只要双方其中一人有魔力,你就能不间断战斗”舶来者惊讶道,“你这叫资质普通?!”

    “以前可不是这样,这种情况说明了你对我的帮助巨大”白泽失落地说,“没有你,我就是个废物。”

    “别这么想,白泽可不是废物”物理白泽故意模糊了自己和魔法白泽的区别,“况且没有你,这股力量不会发挥作作用的。”

    “可我不想要别人的东西!我的未来要由我自己一步一步踏出来!”白泽坚定宣告着他的自尊。

    舶来者戳了戳法阵,被熟悉的力量弹开。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的力量”舶来者恍然大悟地说,“我之前没有完全苏醒,就是因为它为保护你而压制我。至于以前的你为何被视作平庸之辈,我想是因为它和先天魔感应强度无关。”

    “难怪,9岁时我的灵魂已经破得四分五裂,但我奇迹般挺了6年。”白泽顺着舶来者的话思考道。

    “白泽,我有话跟你说,我说过要和你坦白的。”蓝雨想好了措辞,忐忑地拉了拉发呆的白泽的衣袖。

    “你女朋友找你哦,我可真羡慕哇。”舶来者“自嘲”道。

    “不是这样的……”白泽欲哭无泪,他想不通为什么人人都把他和她看成那种关系。

    “我和蓝雨明明是正在商量退婚并搁置争议的退婚‘夫妻’!虽然她可能不这么想。”白泽想向舶来者解释,但舶来者早已消失在识海中。

    蓝雨看着发呆的同桌渐渐回神。

    “找个不受打扰的地方说话吧,就我俩。”蓝雨的话在趴着听八卦的王铭格看来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之意。

    “好……好的。”白泽终于彻底回过神。

    于是二人趁半小时大课间离开教室,来到学校的一个无人的角落。

    “其实我不是人,我是主神派来执行任务的执行者。”蓝雨终于向白泽坦白身份。

    白泽郑重地把她的话字字句句记在心里。

    “我胎穿到这个世界,利用源于自身的系统获得了众人看到的‘天赋’,我的任务是融入位面并扮演好角色……咳咳咳。”蓝雨一次性说了很多话。

    白泽连忙把水递给她。

    “你知道恶毒女配吧,我以前演这个,所以我多疑……”

    “你并不恶毒,你是好人!”没等她说完,他再次说出令她感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