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
都是假的，
是虚幻的。
不要相信！
是幻境！
………
啊——
好涨——
安生顿感脑袋仿佛要炸裂一般，疼痛难忍。
他吃力地撑开那仿佛灌了铅似的沉重眼皮，眼中满是惊愕，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小生，你醒啦！”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如同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般出现在安生的面前。
她眉如远黛，目若秋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妈？”安生满脸疑惑，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傻孩子，做噩梦了吧？”少妇微微歪着头，眼中满是宠溺，调侃着打趣道。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勾了勾安生的鼻子，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爱意。
“咦？我不是在看跳会嘛？混沌、穷奇那些人呢？”
安生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一切显得如此不真实，仿佛一场荒诞的梦境，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感觉自家儿子沉默了好久都没有回答自己，柳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担忧。她莲步轻移，缓缓走上前去，伸出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安生的额头。
“怎么回事呀？瞧你，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呢。”柳婉的声音温柔如水，满是关切。
“你真的是妈妈吗？”安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与不确定。
“难道还有别的妈妈呀？怎么，你老爹给你找后妈了？不认这个妈咪了？”柳婉佯装生气，微微撅起嘴，那模样既可爱又俏皮。
安生依旧满脸迷茫，他缓缓坐起身来，环顾四周，熟悉的房间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这不是他在沧海市的房间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些……那些奇怪的人和事又是怎么回事？”他一边挠着头，一边喃喃自语。
柳婉轻轻握住安生的手，柔声道：“做噩梦啦？来，起来喝点水，缓一缓神。”安生任由母亲拉着他的手，心中的困惑却丝毫没有减少。
他努力回忆着之前的经历，跳会的热闹场景、混沌与穷奇那神秘而强大的身影，一切都仿佛历历在目。
“不，这不可能只是个梦。”安生眉头紧锁，语气坚定地低声说道，“那一切太真实了，我甚至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
柳婉微微皱眉，担忧地看着安生：“小生，你莫不是被梦魇住了？”
安生沉默不语，抿了抿嘴，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缓缓说道：“妈，你真的回来了？”
柳婉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伸手轻轻摸了摸安生的头，说道：“说什么呢？我不一直在这嘛？”
安生的鼻尖缠绕着一股桂花香。那香气若有若无，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腔，让他的心神为之一振。
“嗯，没错了，是妈妈的气味。”安生心中默想。
“好啦，乖儿子，妈咪先去做饭了，待会你老爹下班了呢！好好休息会。”柳婉说完，温柔地拍了拍安生的肩膀，然后转身向厨房走去。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优美的身姿。
这些——
是真的嘛？
安生靠在床头，闻着空气中弥漫的桂花香，心情复杂。
………
………
“臭小子，你高考的录取结果出来啦！到时候你就可以去沧海大学上学啦！”
“你真棒！咱老安家终于出了个大学生。以后去了大学好好学，将来有个好前程。”
“是呀，小生。我跟你父亲在会所上班，可以经常去看望你捏！”
“小生啊，去了大学可不能偷懒，要照顾好自己。妈妈和爸爸会经常去看你的。”
“好呀！”
………
………
“臭小子，跟你商量一个事。我那个同事的女儿好像比你小两岁，你也 25 了，该找个媳妇啦！”
“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同事那个女儿我见过，长得漂亮，性格也温柔，你去见见？”
“是呀是呀，你父亲给你介绍的这门亲事很不错哇，我看了那个妮子很不错呢！水嫩水嫩的！”
“那姑娘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一看就是个好姑娘。你去见见，说不定就成了呢。”
“都听你们的。”
………
………
“臭小子，不要哭了，都 40 来岁了！还有你儿子在旁边看呢？”
“小生啊，妈咪知道你难过，但是不要哭。爸比妈咪就不能在陪你啦！好疼，那车撞的好疼。”
“臭小子，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人。”
“我跟你母亲先去前面帮你探探路咯，好好生活！争气点！”
“不要去追究我们的死因！听话！”
“不要！爸！妈！”
………
………
“你就是安澜夫妇那贱儿子吧！”
“我是安生，有什么问题嘛？”
“你父亲跟母亲那个贱女人打伤了我们会长，还偷走了文件！你说我们找你要什么？”
“你说我妈怎么了？”
“贱女人！你也是杂种！”
“呵呵！”
…
“爸、妈，我帮你们报仇了……”
“呵呵……已经清洗了你之前的会所！”
“爱你！老妈！”
“明天见！”
……
爸——
妈——
凄厉的声音从安生口中传出，那声音仿佛能穿透灵魂，带着无尽的悲痛与绝望。
“这是？刚刚那些是假的？”
“这是？刚刚那些是假的？”安生满脸惊愕，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
他缓缓坐起身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刚才竟躺在香火店里。四周散落着一地的纸钱和纸元宝，柜子跟蜡烛乱七八糟的掉落着，而自己还紧紧抱着一个纸人。
“啐！”
安生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用力将怀抱里的纸人推开。定了定神，开始仔细观察四周。
这时，他发现温书月躺在两米处，整个人蜷缩着身子，眉头紧锁，闭着双眼，显然正在做着什么噩梦。
“呦，没想到还有一个这么快苏醒的呀！”一个老者的声音从门口悠悠传来。
安生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熟悉老头站在门口。
阳光从门外斜射进来，洒在老头身上，勾勒出他略显佝偻的身影。
他迅速在脑海中回想了下记忆。
“是你呀，老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