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以虚不搞清楚，恐怕他是睡不着觉的!
听到任以虚的话，刘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阿任，你还挺警觉的!”
“你说得一点也不错。”
“我们的确是被盯上了!”
“不过，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这边玉石行业里的捐客而已。”
“他们蹲在酒店外面，专门盯着我们这些珠宝玉器商。”
“等我们安顿好了，他们就会找上门来，在其中牵桥搭线，带着我们去找当地的毛料商挑毛料!”
“他们也就是从中间赚一点介绍费!”
听到刘健的解释，任以虚恍然大悟。
真是学到了!
一个行业有一个行业的玩法。
就好像古玩圈也一样，也有搞客的存在，比如一个收藏家想要某一件宝贝，然后就通过搞客去寻找拥有宝贝的人，从中牵桥搭线，最终可能完成宝贝的交易。
“我们先休息一会，估计晚饭前就会有人来找我们，然后晚上我们就可以去毛料商那里，挑毛料了!”刘健对三人道。
任以虚进入自己的房间，躺在沙发上和学姐视频，告诉她自己顺利达到目的地的消息。
不过，还不等任以虚和学姐多说几句话，房间门就被砸得啪啪响。
“阿任，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门外，是刘健焦急的喊声。
任以虚蹦起来，感觉奇怪。
“刘健，不是说晚上再出去吗?怎么现在就要走?”任以虚打开门，不解的问道。
刘健一看任以虚穿着衣服，直接拉着任以虚就往外走，火急火燎的样子，简直就好像快赶不上诺亚方舟了。
“刚才以前认识的一个搞客来找我，说今年本地多了不少的新入门搞客，根本不讲规矩，白天就带人去看货。”
“我们要是晚上再去，那什么都是别人挑剩下的了!”
刘健能不急么?
自己家里那么多家的珠宝连锁店，都指着这两次的公盘呢!
而每一次公盘之行，有一半儿的货大概是在公盘上竞标下来的，而另一半儿，就是通过掮客到当地毛料商手里面买下来的。
如果像认识的捐客说的那样，白天别人就去挑毛料，那晚上剩下的可能都是歪瓜裂枣了!
到时候，家里没货，珠宝店还怎么运营!
任以虚回房间拿了手机就跟着刘健出门了，心情也跟着迫不及待起来。
自己马上就可以大展身手啦!
“阿任，到了地方，我和刘顾问可能顾不上你，你就自己挑着玩，挑好了找刘顾问看一眼，别贸然出手哈!”
上车之前，刘健扔给任以虚一个小强光手电，还不忘叮嘱任以虚。
毕竟是他给任以虚带来的，如果任以虚真的一个冲动，在这里赔得倾家荡产，回去之后他都没法和李老交代。
听到这话，任以虚差点笑出声来。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就行啦!
虽然你带着赌石顾问，可就算再牛的玉王，赌毛料也不敢说十拿九稳，能有一多半儿机会赌涨就算厉害了。
而任以虚自己呢?
有可以鉴定毛料的系统鉴定，哪怕不能像三维立体图那样，将毛料里面的玉料，准确呈现在眼前，但大体情况，还是了如指掌的。
这就决定了，任以虚不可能赌垮的!
不过，刘健毕竟是好心，任以虚肯定不会好心当成驴肝肺就是了。
刘健这时候已经和搞客打了招呼，由搞客带路，直奔本地毛料商的仓库而去。
大概不到20分钟的车程，达到目的地后，任以虚跟着刘健走下车。
似乎是城郊，周围有几个工厂的样子，而眼前就是一个占地面积颇大的仓库。
显然，毛料都在这些仓库里。
在掮客的带领下，四人走进仓库，见到了老板。
而就在掮客和老板商谈的时候，任以虚就发现，仓库里已经有几伙人在挑选毛料了。
显然，就像刘健讲的那样，因为一些新掮客不守规矩，导致往年的销售模式都跟着发生了巨大变化。
或许，今天的公盘，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了!
其实，这对任以虚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满地都是原石毛料，挑就是了!
任以虚随手拿起一块不大的毛料，漫不经心的观察起来。
因为要参加公盘，所以任以虚在前几天恶补了一下翡翠的相关知识，所以也算是勉强入门了。
这是一块半赌毛料!
什么叫半赌毛料?
就是毛料商在在毛料商开过窗，现出了一部分翡翠，但通过窗口，却又无法判断，内里究竟有多少翡翠，或者内里的翡翠，究竟达到什么种水品质。
这样的半赌毛料价格是非常高的，但相对而言，风险也更小一些。
刘健这一次来参加公盘的主要目标，就是半赌毛料。
任以虚观察着这块半赌毛料，毛料在不同位置被开了两个窗口，其中一个出绿了，看种水基本达到了干青种，另一个窗口则是白花花的棉。
他自己可不确定，这里面翡翠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
所以，任以虚立刻使用了系统鉴定。
【鉴定结果：帕敢场口翡翠毛料，内含片状干青种阳绿翡翠48克，小有价值。】
鉴定结果让任以虚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起来，大感不可思议。
如果用他自己的眼光来看，这块毛料还是非常不错的，种水不错，颜色浓绿，如果能掏出多一点的翡翠，卖个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应该不成问题。
可没想到的是，鉴定结果太吓人了!
干青种翡翠48克?
这么少?
那岂不是说，也就只有开窗这块有薄薄的一层翡翠?
那这块翡翠毛料的表现可太唬人了!
谁要是通过窗口表现来赌一把，那绝对亏得怀疑人生!
因为毛料里面就只有这么一点翡翠，你从窗口就都看见了。
你赌它里面还有更多，那不亏才怪!
哭笑不得的将毛料放了回去，任以虚忍不住感慨起来，这毛料商还真有两下子，开窗水平也太高了!
可能一块真正没有多少价值的翡翠毛料，生生被他开窗之后身价涨了十几倍!
可不是么!
看这块毛料的标价，直接就是十五万!
简直亏到姥姥家!
撇撇嘴，任以虚又拿起了另一块毛料
这依然是一块半赌毛料，而且从开窗位置看过去，表现也不差。
【鉴定结果：帕敢场口翡翠毛料，内含块状干青种阳绿翡翠687克，价值较高。】
而这一次的鉴定结果，就理想了很多，至少里面的翡翠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