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回转现实。
睁开眼,生死簿上的记载还在脑海里。
看着一旁熟睡的花影,一只手的无名指,竟然带了一枚戒指。
纤细如玉,饱满圆润,指尖没做美甲,一片清净的气息。
此时她轻抚在自己的胸膛上。
陈最明白她的意思,可能把今天当成结婚日了。
想到那处庄园,“没想到方大山还对自己的女人这么有情谊?”
“如果花影知道了自己有这么多钱,她会怎样?”
以陈最对她的了解,花影的心机,她的德行。
肯定会移民澳洲,和朵朵一起离开这个国家,不受以前的骚扰和影响。
那里没人知道她的过去,这样,等朵朵大了,她也好骗。
这个钱,她一定会据为己有。
“告不告诉她?这可都是不义之财。”
大楼到手,现在开始两方面准备。
一是开始装修,做建设医院方面的准备。
这是大工程,最少也要几个月左右。
二是赚钱。
开医院需要大量资金,这点钱杯水车薪。
一直等到花影醒来。
陈最没兴趣再继续。
花影也看出来了。
她洗漱之后,穿好衣服,依然回到铁面律师的状态。
“陈最,本来想和你一起吃晚饭,庆祝一下的,但是还是算了,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我回去接朵朵了。”
“好,我送你。”
俩人出了宾馆,一起开车回往申城。
一路上,花影坐在副驾驶上,反复的看着手指上的戒指。
陈最冷眼旁观,默不作声。
“好看吗?自己买的。”花影说的有些凄婉。
“那天我们要领证,你也没提,我就顺手买了,怕你没带。”说完开始哽咽。
陈最依然面无表情的开着车。
“你说我以后就这么带着吗?”
陈最递给她纸巾。
“摘了吧,万一遇到合适的人呢?”
一句话,花影不说话了,她想了想,还是没摘。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申城。
“你送我到自己的车那里就行。”花影好像好了不少。
车子停到花影的车旁,“我有空看你们。”
花影点点头,也没说话,开门下车。
陈最一看时间,这会不能去京城了。
他计划是办完大楼的事,就去找叶雅,商量把自己的账户解封。
那么多钱不能老封着。
眼下知道了方大山的秘密,有必要见一次方可。
很可能有一些财产落在她的名下。
想到这,他给方可打去了电话。
很快,就接通了。
“你好,方可。”
对面传来方可疲惫的声音,“你都知道了吧,陈最,我还能有好吗?”
陈最有些歉意的鼓励她:“大人的事,和你无关,你还要乐观的活下去。”
“谢谢你陈最,没事我挂了。”
陈最只能问她,“方便去看看你吗?我知道帮不上什么忙,但毕竟朋友一场。”
“谢谢你,陈最,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别人都躲着我们家呢,你的案子还没完,别再节外生枝。”
陈最哑言,“好吧,你保重,需要我就打电话给我。”
放下电话,陈最还是没有立刻举报那个保险柜,如果现在递出去,“这笔钱就会被起出来充公。”
陈最突然产生一个想法,如果这笔钱能用在积德行善上,是不是也算功德一件呢?
充公了,谁敢说这钱不会成为下一个腐蚀干部的硫酸。
这些事先放一边,必须先去见一次叶雅。
要不一生的难以心安。
天眼扫过,叶雅正在上班,出门诊。
陈最就喜欢看叶雅治病救人的样子,这才是她应该走上的发展道路。
陈最看着她,想着她当初的话,“我是个不婚主义者。”
要去京城了,临走,和韩立一起来到了酒吧。
“老陈,韩欣说你赚了很多钱?”
陈最笑道:“什么意思,我请你来酒吧,你还要敲诈我?”
“是啊,一会洗澡去啊?”
陈最白了他一眼,俩人喝了一口啤酒,“韩立,我看你现在的状态不错,就不要走以前的路了。”
韩立刚要说话,陈最视力极好,发现街口一堆男青年在起哄。
隔的很远,但陈最也看得清晰,原来是方可,喝的不省人事,堆做在台阶上。
头枕着双膝,满脸通红,在用手抵挡着咸猪手。
他和韩立来的是《我们的故事》酒吧,其实这是酒吧一条街。
许多酒吧,kTV,洗浴,足疗美容都在这条街上。
于是,半夜“捡尸人”很多。
“韩立。”陈最拍拍韩立。
“走,出来一下。”
韩立一看陈最的眼神,知道事比较大,于是也没问,就跟着出来了。
陈最几乎奔跑着来到方可身边。
“让开!”陈最过去就把几个爪子打开。
“你踏马谁呀?”
陈最先看看方可有没有事。
这才回身立着眉毛,“滚开,老子的人,你们也敢碰?一个个都想成瘸子不成?”
韩立气喘吁吁的跟了过来。
“都,都闪开。”
这几个捡尸的,好像认识韩立,知道他是个公子哥。
这才没动手,但是也不甘心,好不容易碰见个这么正点的。
所以也不离开,叼着烟,瞪着他俩。
陈最一看方可喝的脑袋都抬不起来。
自己就是说话,她也听不进去。
于是上去,抓起方可一只胳膊,打算把她架走。
没想到方可防卫意识超强。
一甩手,把陈最推开,“滚开呀!别碰我,我是律师!”
几个小子本以为陈最是这个妞的朋友呢。
原来和自己也一样,也是来捞人的。
“哥几个,原来是截胡的。”
“干他!”
另几个看看韩立,小声说“好像是个公子哥,算了吧。”
捡尸的都是穷B,怕惹上这群富二代。
“玛德,怕个球,没听到他们不认识吗,我们要保护女律师,上。”
几个小子上来,就把陈最推开。
“哥们,讲个先来后到啊,这妞是我们的了,一边去。”
陈最被他们推到一边,韩立看不过去了。
“我草尼玛的,一个个小比崽子。”
说完抬起脚就给一个小子踹个跟头。
这下子一群人,奔着韩立就呼上来了。
陈最也不能看着啊,于是赶紧参与战斗。
韩立挨了几个眼炮,当时就躺地上了。
陈最一看不行,赶紧过去护住韩立。
那群人就开始圈踢陈最。
没想到,一个个脚刚抡圆了,就接二连三“哎呦”惨叫着,抱着腿躺在地上打滚。
只听夜色中,“咔擦”声不绝于耳。
接着就是一阵阵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陈最先是检查韩立的伤。
“韩立,伤到哪了?”
“我没事,牙没掉。”韩立吐了口血水,站了起来。
揉揉眼眶子,对着几个躺在地上的小子就踢。
陈最看见虚空中,秦伍和秦太等人,一个个阴森森的站在自己周围。
心里顿生感激。
用意念道谢。
四个大汉,插手还礼。
陈最又去拉开韩立。
一群人都被打断了腿骨,但不是陈最打的,也不是韩立,好像他们踢到了铁板上,震断了腿。
韩立不解气,又要开车过来撞。
陈最大喊:“再这样,我叫韩欣了。”
韩立这才停止挣扎。
“韩立,一会警察就来了,我们别冲动。”
陈最这才回身去看方可,这一闹,方可好像也醒酒了,坐在那里看傻了。
陈最一看,好歹也能编个理由糊弄警察啊。
于是趴在韩立耳边说:“你就说你是道门弟子,开了护身法术,这些人是咎由自取。”
韩立咧着嘴:“我到想,去了几次山里都不收我。”
陈最又小声说:“你就说你自学的道术,如今是居士,略有小成,一会你听我的安排,别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