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这才收回天眼,看着眼前几位。
“你们几个都回去吧,前边的车都在掉头,他不再算卦了。”
“什么?”
“你等会,”那个短命鬼拦住陈最,“你方才让我准备后事?”
陈最冷然说,“是又怎么样,可能你上了这个车就是黄泉路,信不信由你。”
其余几个一听,吓的不轻。
一看陈最的超跑,也知道是个大资本家,所以没敢动粗。
“哥们,不至于吧,话赶话而已,不带这么咒人家的。“
陈最冷哼一声,回到自己的车上。
几个人没办法,只能拉着短命鬼走到一旁,开始眺望前方。
“老李,还真是啊,前边的车都在掉头往回开。”
“怎么回事?”
“我去问问。”
那短命鬼,截住一辆远行者。
“哥们,这是咋了?怎么都回去了?”
车里的兄弟咬牙切齿,“他不算卦了,把人都撵出来了。”
“啊?”
短命鬼让开路,直勾勾的看着车队,一溜烟的驶离了李家村。
陈最拍拍手,关闭车窗,没有掉头,径直向前开。
短命鬼看到了,又来嘲笑。
“你不说,不算挂了吗?怎么还往里开?”
他的几个同伴也走过来,一起笑着看热闹。
陈最也不搭理他们的话,只是对着几个人笑着,“哥几个,快吃席了,回见。”
说完直接奔着道观开去。
韩欣的跑车绝对是亮眼,一路上,许多人都打开车窗通知陈最。
“哥们,别去了,人家不算卦了。”
韩欣也纳闷,“陈最,看来是真的,你说不算,他还真不算了,我就说你俩认识吧。”
“认识个球,我怎么知道他不算?我要去看看,让他给你算一卦。”
“你这么有面子?”
“那是,我预感,他在等咱俩。”
说话间,陈最远远的看向道观门口。
这才发现,政府和村上合作修缮以后,道路直接修到了道观门口。
前边的车络绎不绝的往回开。
李有才一身干净的道袍,裹着肥胖的身材,站在第四节台阶上。
看着远方。
“老婆,他可不像以前那个傻子了。”陈最叨咕了一句。
韩欣歪着头想了想:ot好像是哦。不过,听别人说,他还挺高冷的。ot
陈最无奈地摇摇头:ot你呀,什么都听别人说,这次叫你亲眼所见。ot
韩欣得意地笑了:ot人家这叫好奇心旺盛。再说了,你不也很好奇吗?ot
陈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ot我?我对这个不感兴趣。ot
韩欣凑近陈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ot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前面看?ot
陈最被戳穿,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ot我这是在看路况。ot
韩欣笑得更欢了:ot得了吧,你就承认你也很好奇嘛。ot
陈最无奈地叹了口气:ot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ot
韩欣拍手笑道:ot这就对了嘛。那我们就去看看,反正也不耽误什么时间。ot
很快,车开到道观不远处。
陈最没着急下车,而是远远的看着。
他怕谁再偷拍下来,乱弄舆论。
陈最还想说什么,韩欣已经自顾自地说起来:ot你说,如果李傻子真的很厉害,会不会改变整个村子的命运啊?ot
陈最沉思片刻:ot也许吧,不过这种事情很难说。ot
韩欣兴奋地说:ot我觉得很有可能哦。你看,现在村子里来了这么多人,肯定能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ot
陈最点点头:ot这倒是真的。不过,希望不要对村民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ot
韩欣靠在座椅上,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ot我觉得这可能是个机会。也许李家村会成为一个新的旅游景点呢。ot
陈最笑着摇摇头:ot你想得可真远。什么意思?你要投资?ot
韩欣撇嘴:ot再说,人家这叫有远见好不好。ot
这时,道观前终于冷清了不少,甚至一些买烟买水的小贩也都走了。
ot看来,我们真的要去见识一下这个039039神奇039039的李傻子了。ot陈最轻声笑道。
韩欣兴奋地拍手:ot太好了!老公你厉害,一顿忽悠,我们不用排队了。ot
陈最和韩欣踏出车门,脚下的尘土便扬起一阵烟雾。
远处,一个身影如同从土里长出来的庄稼,摇摇晃晃地向他们走来。
那是李有才,曾经的傻子,如今却穿着一身崭新的道袍,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ot陈老弟!ot李有才的嗓音像是从干涸的井底冒出来的,怪的不像人类的声音,ot可算把你盼来了。ot
韩欣瞪圆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她转头看向陈最,眼神里满是质问:ot这真是那个傻子?ot
陈最嘿嘿一笑,冲李有才喊道:ot李大爷,这回没带烧鸡,你可别见怪!ot
韩欢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揪住陈最的衣领:ot好啊你,果然是一伙的!那什么寡妇的话,肯定是你教的!ot
陈最被她这么一揪,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连忙拉着韩欣往道观里走,生怕被人看见笑话。ot别在外头嚷嚷,进去说。ot
道观里弥漫着一股烟味。可想而知,一天有多少烟鬼来参观。
香火的气息已经所剩无几,陈最在吕祖像前站定,双手合十,嘴里嘟囔着什么。
“仙师,感谢提携之恩!”
韩欣却顾不上这些,又和李有才争辩起来。
ot你就是故意的!ot韩欣的声音尖得能刺破天。
李有才看看陈最,又看看韩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他叹了口气,说:ot那会儿我脑子不大好使,现在清醒了,以前的话就当放屁吧。ot
韩欣这才消停了些,但眼神里还带着怀疑。
她转而问道:ot那你给我算算,我和陈最的缘分怎么样?我爹的病能好不?ot
李有才眯起眼睛,仿佛在看着很远的地方。
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来:ot你俩啊,缘分深得很,就像是一棵树的两个枝丫。至于你爹的病嘛,有惊无险,寿终正寝!就跟蚂蚱跳到锅里又跳出来似的。ot
韩欣听得入了迷,连连点头。
李有才又说:ot不过啊,你们得记住,人这一辈子啊,就跟种地一样,得自己辛勤耕耘。别指望天上掉馅饼。ot
陈最在一旁听得直想笑,心想这李有才现在可真会胡诌。
可韩欣却听得如痴如醉,他也不好打断。
李有才又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什么ot你们的爱情像是地里的庄稼,得天天浇水ot,什么ot你爹的病啊,就跟秋后的蚂蚱一样,蹦跶不了多久了ot。
韩欣听完,连连道谢。
但心里一丝阴影,她也知道,韩三山的病确实很难医治。
一句蹦跶不多久,叫自己一下闷了不少。
陈最则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这李有才倒是会忽悠人,说了等于没说。
趁着韩欣去参拜神像的功夫,陈最和李有才开始用意念交流。
李有才凑近陈最,压低声音说:ot陈老弟,有个事得告诉你。ot
陈最心里一紧,暗道有何大事。
李有才继续说:ot前几天来了个大官儿,跟方大山有关系。他为了自保,求我帮忙。你猜怎么着?他求的人你认识,姓叶。我只说一切随缘,就看那姓叶的怎么做人了?ot
陈最听罢,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飞。
“坏了,方大山怎么和叶雅的爹牵连一起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
就在这时,韩欣从外面回来了,打断了两人的秘密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