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刚接回朵朵,手机里陈最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她牵着女儿的小手,心跳如擂鼓,走向卧室。
床头柜里,一堆钥匙躺在那儿,像是等待多时的秘密。
花影颤抖着手,拿起两把连在一起的钥匙。
ot妈妈,我们去哪儿?ot朵朵天真地问。
ot去看看对面的房子,宝贝。ot花影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门开了。
朵朵欢呼着冲进去,在陌生的房间里蹦蹦跳跳。
花影却如芒在背,环顾四周,寻找书房。
找到书房后,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柜子。
一个透明档案袋静静躺在那里,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
花影急切地拆开档案袋,里面的文件像是一把刀,剖开了她的过去。
全是英文,但她看得懂每一个字。
看了一遍,如玄雷击顶!
原来,五年前,她在澳洲就拥有了一处庄园,还有十五亩地和别墅。
这些就是房契和证明文件。
而谁办理的地方,只留下一串英文名字,是一个中介律所。
ot这是谁干的?ot她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颤抖。
不可能是陈最,那时候自己还没找过他。
但,陈最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这叫她俩本来就薄如蝉翼的关系,更加危险了。
她拿出手机,飞快地给陈最发了条消息:ot是谁?ot
陈最在候车室里,手机震动。他看了一眼,回复道:ot方大山。ot
三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花影心上。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站在那里,像个雕塑。
朵朵的笑声从远处传来,与花影内心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
她想解释,可又无从开口。
自己的解释太多了。
尤其刚提到的ot家人ot二字,此刻都变得如此虚伪。
这就是尔虞我诈的家人关系吗?
陈最坐上了开往京城的火车,没再问花影任何事。
他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万千。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
是大嘴巴韩立。
ot喂,韩立。ot陈最接起电话。
ot老陈,方可又来找我了。ot韩立的声音有些焦急。
ot哦?说什么了?ot陈最问道。
ot她求我救她父亲。说那笔钱救好就做慈善。ot韩立顿了顿,ot我该怎么办?ot
陈最沉默片刻,ot你想去帮她吗?ot
ot想啊,ot韩立的声音有些犹豫,ot我挺喜欢方可的。ot
ot那就去李家村找李有才。ot陈最说,ot你就说你是韩立,他会收你为徒。剩下的我来搞定。ot
ot真的?ot韩立惊喜道,ot那我现在就去!ot
ot别急,ot陈最笑道,ot我跟你交个实底。ot
韩立疑惑,“实底?是什么?”
陈最“方大山,活不过一年,你要有个准备,能瞒住方可,再去干这些事。”
韩立大惊:“你怎么知道?”
陈最阴恻恻的冷笑,“老韩,记得我给你看的那张记载他财产的纸吗?”
韩立冥想了几秒:“记得啊,我还说哪弄的,还写个生死簿?老陈,难道是真的?”
最近韩立也迷上了玄学,开始笃信这方面的事。
“老陈,我 你难道是地下的人?你别吓我,我们这么多年,你不会是鬼吧?”
“哈哈,老韩,差不多,哈哈!”
韩立坐不住了,“我的天,老陈,我说我怎么能这么神呢?”
陈最面相窗户,小声说道:“方大山一年必死,而且他呆傻是被我取了三魂六魄,所以,你明白吗?”
韩立不解,“方大山是犯下什么十恶之罪吗?”
陈最点头,“你也知道,他贪了多少?”
“哎!”韩欣叹口气,“本来想和方可装装b呢,这下没戏了。”
陈最笑了,“李有才是个傻子,你拜他为师,说不定他干出什么傻事来呢。”
“嗯?”韩立一下来了精神,“我这就去试试。”
挂了电话。
火车继续向前,陈最闭上眼睛。
自己没有入睡,而是开启天眼,扫视李家村。
此时李有才正在喝酒吃肉。
肥嘟嘟的肚子上,放着手机。
陈最厌恶的和他沟通,“不是叫你讲卫生吗?怎么还玩手机?”
李有才感应到陈最的联系,虚空中看着陈最,俩人如同对视一样。
“方大山的事我接不了,不过韩立这个徒弟可以,我以后喝酒吃肉,花天酒地没问题了。”
陈最笑了,“那你是不是打算离开道观,跟他去申城?”
李有才咧开大嘴,“想啊!”
“那就帮帮他,否则他能带你去吗?”
李有才喝了一口酒,“哎~你把事都做绝了,我怎么帮?”
陈最不紧不慢道,“你不是说方大山上面还有人怕他出事吗?叫他们想办法,捐出赃款,可免受第二个方大山。”
李有才点点头,“我明白了,绕了一圈,还是要抠出他们的脏钱,给你的慈善基金做慈善是吧?”
“是啊,因果轮回,这也是救他们。”
李有才咬了口鸡腿,“妥了,我接了这活!”
陈最点点头,“好,到时候,我亲自去求东华帝君放方大山魂魄反阳,叫他父女团聚一年。”
“就这么办。”
结束交流。
陈最这回真的闭眼了,此去京城,他也没把握,只是感觉不妙,所以把后事都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