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陈最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
昨晚和李有才的对话还在脑海中回荡,那张神秘的生死簿仿佛在钱包里发烫。
他摇摇头,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今天要和方可去办理三家公司的手续,不能分心。
陈最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得体的西装。
镜子里的男人看起来精神抖擞,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纷乱。
方可已经在楼下等候,看到陈最下楼,她微笑着打招呼:ot陈总,早上好。ot
ot早,方可。ot陈最点点头,ot咱们出发吧。ot
两人坐进车里,方可开始详细介绍今天的流程。
陈最半心半意地听着,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张生死簿。
ot陈总?陈总?ot方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ot啊?哦,抱歉,你说。ot陈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方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多问,继续说道:ot现在办公司很简单,验资一关还有房屋都有,就是一上午的事。暂时没有股份制,不涉及到监事等复杂结构。ot
陈最点点头,ot那就好。ot
方可突然提醒道:ot不过,如果以后有股份入股,你要变更的话会很麻烦。ot
陈最笑了笑,ot注销了再开呗,能怎么滴?我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公司,还难为死我?ot
方可被他的话逗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三家公司的手续办理得异常顺利。中午,陈最请方可吃饭,两人找了家安静的餐厅。
酒过三巡,方可的脸上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她突然开口问道:ot陈总,我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ot
陈最愣了一下,ot什么问题?ot
ot是关于韩立的ot方可欲言又止。
陈最心里一惊,没想到方可会问这个。他强作镇定,ot你问吧。ot
ot韩立他ot方可犹豫了一下,ot他以前是不是很花心?ot
陈最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反问道:ot方可,你是真的喜欢韩立吗?ot
方可点点头,ot是的,我很喜欢他。ot
陈最深吸一口气,ot那你有没有想过,韩立可能有些不太好的习惯?你能包容他吗?ot
方可皱眉,ot什么意思?ot
ot我的意思是,ot陈最斟酌着用词,ot韩立确实有些缺点,但他在努力改进。你能接受这样的他吗?ot
方可沉默了一会儿,ot我能理解人都有缺点。但是ot
ot但是什么?ot陈最追问。
ot但是那也不能无休止地没完没了啊。ot方可叹了口气。
陈最心里一惊,感觉事情要糟。但他还是强装镇定,ot方可,你要相信韩立。他是真心喜欢你的。ot
ot我知道,ot方可苦笑,ot但有时候光有喜欢是不够的。ot
陈最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沉默。
方可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连忙转移话题,ot对了,陈总,下午还有什么安排吗?ot
陈最松了口气,ot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你呢?ot
ot我要回律所处理一些文件。ot方可说。
两人匆匆结束午餐,各自离开。
回到家,陈最瘫在沙发上,感觉身心俱疲。他掏出钱包,那张生死簿静静地躺在里面,仿佛在嘲笑他的犹豫不决。
夜幕降临,陈最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明天,老韩就要离世了。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沉甸甸的。
他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韩欣的号码。
ot喂?ot韩欣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ot韩欣,是我。ot陈最轻声说。
ot有事吗?ot韩欣的语气冷淡。
陈最张了张嘴,想说ot明天要节哀ot,但又觉得这话太过分。哪有提前说人家爹要死的?
ot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还好吗?ot陈最最终说道。
ot我很好,不劳你费心。ot韩欣冷冷地说,ot如果没别的事,我要睡了。ot
ot等等,ot陈最急忙说,ot韩欣,我ot
ot你什么?ot韩欣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陈最深吸一口气,ot我只是想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ot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ot陈最,你到底想说什么?ot
陈最咬了咬牙,ot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ot
挂断电话,陈最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他拿出那张生死簿,盯着它看了许久。
最终,他还是把它放回钱包。
有些事,不是他能决定的。
夜深了,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陈最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思绪万千。
明天,会是怎样的一天?老韩的离世会给韩欣带来怎样的打击?他该如何安慰她?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安慰她?
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如同无法驱散的阴霾。
陈最翻来覆去,直到东方泛白,才勉强合上眼睛。
然而,就在他即将入睡的那一刻,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陈最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
是韩欣。
他颤抖着接起电话,韩欣哽咽的声音传来:ot陈最,我爸我爸他ot
陈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韩欣,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