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入门测试
肖老看着老管家道：“小叶阳是自己来的？”
老管家道：“回老爷，阳阳是和一个十五六岁小姑娘一起来的。小姑娘把他交给我后就急冲冲跑回去，说是回去拿衣服。”
肖老道：“那个小姑娘应该是阳阳的保姆，她有没有说在路上出了啥事？”
老管家道：“她没说。”
肖老想了一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反正叶阳已经来了，一切等老婆子给他洗完澡再问。
这孩子不省心啊。
萧老夫人给叶阳洗澡到一半的时候，小保姆坐车回到肖府，带来2套衣服和2罐肉粥。
并接手老妇人，利索的给小少爷重新恢复原貌，把小乞丐打扮成小王子。
小保姆带着2个空罐子回去了，中午和下午还要各送一趟。
这都是源于叶阳的那句：‘保全营养为前提’。
所以大厨只能牺牲保质期，现做现吃。
正堂屋内地中间，摆放了一张八仙桌。叶阳和肖老对面而坐。
肖老问：“何为礼？”
叶阳闻言大脑瞬间宕机，这老师不讲武德啊，前世今生加一起，他也不知‘何为礼’。
正准备回答学生不知的时候，就见肖老面带微笑的说：“不要拘谨，大胆把心中的答案说出来。”
坐在门边用碳炉给叶阳煲汤的老妇人也微笑着给他递过来一个鼓励的眼神，那意思在说：‘孙儿别怕，奶奶在呢。’
叶阳想了一下前世五十年的经历，在那个金钱至上的环境下，自己关于礼的理解倒是有一些，就是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挨揍。
他看着肖老夫妇微笑鼓励的眼神，心一横不装小孩了。
道：“学生以为‘礼’就是为了区分社会阶层而生，让人在社会交往中可以很轻易识别对方身份，人以群分，也可以防止出现误判对方身世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肖老闻言笑容一怔，手捻胡须仔细琢磨叶阳这段貌似大逆不道的回答，而老妇人则用更亲热的眼神看着叶阳。
肖老柔声道：“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
你的‘人以群分’该是出自这里。老夫教学数十载，你是第一个用社会规则诠释‘礼’的，方才这番理论可是来自你的师父？”
叶阳挠了挠头，这老师前半段自己听的一头雾水，后两句倒是听懂了。回到：“确实是师父所言，学生学不来那么多礼数，然后师父就用刚才那段话给学生讲学‘礼’的用处。”
肖老面色肃然道：“你师父已经勘破红尘规则，所言一针见血。你在你师父那里都学过哪些礼数？”
叶阳尴尬的一笑道：“学生贪玩，没学。”
肖老闻言脸皮哆嗦道：“那你师父是如何惩戒你的？”
叶阳一听，坏了，这老头要动武，赶紧撒谎道：“师父说如果不贪恋红尘世俗，这‘礼’不学也罢，从心就好。”
肖老闻言面色涨红张着大嘴半天没说出话，听着就是一派胡言，可是自己偏偏无法反驳。
老夫人见自家老头有些急了，开口嗔斥道：“你个老东西红什么脸，难道我孙儿说的不对吗？”
肖老瞪眼道：“对什么对？如果世上所有人皆不识礼，都一切从心。那就将国之不国民之不民，与野蛮畜生何异！”
老夫人怒斥道：“你个老东西是不是老糊涂了，我乖孙儿师父乃方外高人，所言俱是规则之上，你个老东西把刚才那句话吞回去！”
肖老被自家老太婆一句话骂醒了，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失言竟骂了叶阳师徒，赶紧正色道：“阳阳不要介怀，老夫情急之下口有失言，是为师的不是。”
叶阳刚才被肖老那句‘与畜生何异’差点整破防，不过被老夫人这护犊子的言辞给挽回了颜面。
现在见肖老居然和自己道歉，赶紧从凳子上下来躬身道：“学生当不得老师如此。其实老师骂的对，我师父当初也这样骂过我。”
肖老过来伸手想把他抱回座椅上，叶阳赶紧道：“老师我有些重，我自己坐回去。”
肖老闻言还有些不服气，老夫人笑道：“咱这乖孙儿可石成的很，别逞能闪了你的老腰。”
肖老疑惑的问道：“阳阳，你体重多少？”
叶阳不好意思的笑道：“快70斤了吧？”
肖老笑着嘀咕一声：“还真是石成，都成实心的了。”
一场小危机被萧老夫人两句话就化为无形。
肖老重新回到座位坐好，问道：“那你把你曾经学过的东西和老师我说一下。”
叶阳憋着个小脸思索自己到底学过啥？仔细一琢磨好像前世半生在学校啥也没学啊，抓鱼摸虾掏鸟窝这个比较专业，可这是能说的？
后来自己踏入社会学的都是怎么生存，这社大的学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想说也说不出来啊。
肖老见叶阳半天没说话，就引导道：“算术可学过？”
叶阳闻言无耻道：“小九九乘法表背过，十以内加减法难不住我。”
肖老微笑道：“不错，那为师考你一下。九七是多少？”
叶阳一怔，这老头不讲武德啊，九九乘法表哪有这么问的？情急之下居然忘了七九是多少了，没办法只好口中念念有词在心里从头捋。
肖老见状笑的更开心了，问道：“现在默念到几了？”
叶阳随口答道：“快到四了。”
肖老道：“可是四九？”
叶阳道：“老师别急，是四七。马上就到五了。”
肖老惊到：“你刚才是从一一得一开始的？”
叶阳抬头尴尬道：“好不容易快到五了，被您这一打岔又要重来。”
肖老仰天长叹一声，无语了。
萧老夫人见状道：“我乖孙儿现年还不到1岁，你这老东西在嫌弃啥？你可知道你自己不到1岁的时候都会啥？”
肖老闻言老脸一红，对老婆子羞愧道：“我和阳阳交流，总会不自觉的忘记他还是个不满一岁的孩童。”
然后对叶阳道：“为师因为你聪慧异常，所以要求有些高了。咱们继续，四书五经可曾读过？”
叶阳如实回答道：“四书五经没读过，《百家姓》和《千字文》要是不急的话能想起一些。”
肖老闻言疑惑的看向老伴，老夫人也凝眉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