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琢磨琢磨，啥时候招人嫉妒了，别最后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钞票呢。”
摊主一听这话，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我懂了！”
“多亏大师提点。”
“我梅全斌也不是不明事理的，这摊上也有好东西，我送大师一对，就当是感谢了！”
“以后大师有啥需求，派人到琉璃厂告诉我一声就成了。”
梅全斌一自报家门，直播间里那一心一和其他寻宝的朋友眼睛都亮了。
“这是个内行啊！”
“这是啥意思？”
一心一这才慢慢开了口。
“符大师去的那个皇城脚下的鬼市，我以前也是常客。”
“鬼市的规矩，买和卖全靠眼光，看走眼或者捡到便宜都不能大声嚷嚷。”
“买卖双方更不会透露姓名。”
“但符大师刚才这一举动，算是救了摊主一条小命。”
“摊主这才破了规矩，白送东西，还跟符大师说以后有啥事只管吩咐，这才是真正懂得规矩的表示。”
“明白啦！”
直播间的朋友们看到这儿，一下子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人情世故嘛！
大家互相来往，都得遵循一套规则。
符泽听了微微一愣。
片刻之后，点点头表示认可。
“会的。”
说完，顺手从摊上拿起一对玩意儿。
“别这样啊！”
梅全斌一看符泽拿的东西，顿时就愣住了。
“符大师，这不值几个钱，就是随意收来的，您这么做我真过意不去啊！”
“那这个！您要是喜欢就拿这个吧！”
梅全斌递过去一对核桃，全身乌黑发亮，没有任何瑕疵。
“大师，这是我收藏的顶级黑玛瑙核桃雕刻品。”
“明朝时期流传下来的东西。”
“就这对核桃，多少人求我都舍不得卖，现在送给您了！”
“不必了。”
“文玩这东西，不在贵重，而在眼缘。”
“这核桃我不喜欢，就这对挺好。”
符泽说完不容梅全斌拒绝，拿着东西就走，宝友们也是一时语塞。
走到稍远的地方，符泽重新展示起盒子里的东西。
宝友们全盯着看。
灯光一照，符泽手里握着一对玉质般的T形物件，两端看似骨头形状，另一端分叉处却是尖刺状。
众宝友觉得这东西挺古怪。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造型的把件，纷纷打听这是何物。
“我看着像虎爪！但又有点怪，虎爪不是这样的。”
“穿山甲爪子？我觉得长度跟我那个差不多？”
“老哥你这露馅了啊！”
“含蓄点，含蓄点，家传的宝贝，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呢。”
……
瞧见直播间的朋友们盯着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这是啥，符泽决定不再故弄玄虚。
“各位，其实这就是咱们常吃的鸡爪子。”
鸡爪子？
符泽这一解释，大伙儿反倒更迷糊了。
鸡爪子谁不熟悉啊，酸辣的、五香味的、烤的，平时也没少吃，可从没见过长这样子的。
正当大家心里犯嘀咕，符泽又开了口。
“各位，确切地说，这是鸡的脚后刺，专业点叫鸡距。”
“不是你们在超市里看到的那种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鸡爪，这是最原始的状态，没经过任何处理的。”
“这次应该都知道了吧？”
符泽边说边发了张活生生的鸡的照片，鸡爪后面确实挺着一根细长的尖刺。
大伙儿一看，全愣住了。
“哎哟？我以前吃鸡肉的时候怎么就没留意到还有这么个玩意儿？”
“鸡爪后面还真有内容？”
“别提吃鸡时候没注意了，我就是去菜市场买鸡的时候，也没瞅见过这个啊！”
“这玩意真是鸡身上的？”
“不然还能是啥？”
“咳咳，说鸡不说吧，咱文明聊天！”8
“这玩意儿，我要是不说它是鸡身上的，我还以为是从恐龙身上掉下来的，就好比是霸王龙胸前的那种小爪子。”
“朋友们，你们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啊！”
符泽感叹了一句，把那物件拾起来，在手掌中转动着。
“朋友们，严格说来，这东西并不是近代才流行的。”
“在华夏古时候，也有人玩这类骨头做的小玩意儿，但那时的玩法比较高端。”
“象牙、犀角、穿山甲爪、野猪獠牙、狼牙、虎爪、鹿的头顶骨……这些都是普通人玩不起的东西。”
“到了现代，刚才提到的大多没了，只剩养鹿的头顶骨还有人在玩。”
直播间的众人听了这话，不由一惊。
鹿的头顶骨？
这东西，也有人盘？真是闻所未闻！
“怎么，三界牌没听说过？”
符泽一说，直播间的众人心里一懵。
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像是常见的东西，他们上哪儿听说去呢。
倒是那位天都的顽皮高手，发来一串表情符号：
“连三界牌都了解，符大师您的知识范围真是广啊！”
见有人知晓，宝友们纷纷询问这三界牌究竟是何物。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符大师刚才说了，就是鹿头骨上面的那块头顶骨。”
“因为沿着头顶有三条骨缝延伸而下，挺有美感的，所以有些人就偏爱这种东西。”
“只是又觉得头骨或头顶骨听起来不雅，就改叫成了三界牌。”
边说边发了几张三界牌的图片。
有的刻着人脸，有的雕着佛像，还有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图案。
看上去和象牙之类的雕刻品没啥两样。
“这玩意儿，也算是目前为数不多能公开制作的骨头把玩件了。”
宝友们一看，心中便明白了。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他们对此并不感兴趣。
大家又把目光转向符泽，想听听他为何选这只鸡爪。
梅全斌刚拿出的黑玛瑙核桃和这鸡爪摆一起，不用想也知道该选黑玛瑙，至少价值几十万。
结果符泽拿起鸡爪转身就走。
这下总该说说为什么选它了吧？
符泽小声说着：
“大家伙儿，这鸡爪可不一般啊！”
“听说过《鬼吹灯》没？这可是纯正怒晴鸡的鸡爪小把件。”
“讲真的，到了紧要关头，别说几十万，几千万我都不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