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一下吧。”
“哎……好嘞。”
摊主被符泽的速度惊呆了。
刚才选两个都不行，还以为符泽要磨蹭半天，没想到这几个却选得飞快。
见符泽选中的都是拇指长的小串，又露出了笑容。
这种零碎的通常放在包里容易掉且难以处理，往往是遇到大客户作为赠品送出的。
没想到符泽竟全选了这种，眼中带笑，明白了符泽的意图。
“小伙子想赌这些零散货啊？”
“听我一句，这种散货出好东西的概率太小，不如买整套的，机会更大些。”
“不用，这些就好。”
符泽不打算再加了。
剩下的铜钱串中虽然也有不错的东西，但远不如这些值钱，性价比低，不划算。
再说，也得留些给别人捡漏。
符泽正准备结账，目光落在摊主刚拿出的铜钱剑上，闪过一抹精光。
“等等！”
“这铜钱剑，我也要了！”
“最近睡眠不太好，正好拿回去挂在床头避邪。”
“成，一千二，不还价！”
“和这些一起凑个整，两千得了，都是熟客。”
摊主一听价格，心里盘算能赚一千五，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那些老铜钱是他按废铜两百一斤从工地上收来的。
那铜钱剑是在棚户区垃圾堆里捡的。
一合计，这买卖赚大发了！
直播间的观众都看出老板这得意样子是宰客成功，纷纷问符泽为何不还价。
“再说了，做生意嘛，你吃肉，也得让人家喝点汤！”
说罢回到店内准备开铜钱串。
大家都满怀期待，想知道符泽能开出什么来。
回到自己家的小店。
符泽随手把铜钱剑搁在一旁，开始摆弄起刚买到的那串铜钱来。
确实如刚才摊主所说，
他是打算淘些散货，但有系统的帮忙，他这散货可是地道的宝贝呢！
直播间的观众看得仔细，见符泽动作认真，都好奇起来，纷纷问怎么突然想买那铜钱剑，还编了个那么离谱的理由。
“那玩意儿不是道士作法驱邪专用的吗？”
“对啊，我看那摊主都快笑岔气了，感觉符大师这是主动送上门被骗啊！”
“这一波，老板怕是哭着赚了一千五吧？”
符泽听大家议论，悠悠开口。
“朋友们，捡漏的秘诀在于，老板或许小赚，但我绝不吃亏！”
“这次，可是大漏！”
听众们听了，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
能让符泽说是大漏的，绝非凡品。
大家直接往顶级猜。
“三国时的大泉三千还是五千？”
“不会是宋徽宗那‘圣宋通宝’？流通仅八个月，现存世极少。”
“要不就是布币、刀币之类的？”
不过这最后一种猜测，立刻被众粉丝吐槽。
“哥们儿，你想得太离谱了，你咋不看看那铜剑上有没有你讲的那形状的！”
“这些都是标准铜钱款式啊。”
“前面说的‘通宝’好歹形状还一样，你这三孔布和刀币形状奇特，藏不住的！”
被这么一说，那位发言的粉丝也尴尬地沉默了。
直播间的观众纷纷催促，符泽却不急，缓缓道：
“事情一件件来，让我先把这些处理完！”
大家望着那串铜钱，有点无语。
这一斤铜钱，粗略数也有好几百枚。
难道符大师打算和大家比谁能熬得更久？
当下有人戏言“家祭无忘告乃翁”，
“别急，很快就好。”
“开出五帝钱就停下来研究那铜剑。”
符泽说道。
不顾众人疑惑的眼神，他抓起一串钱，左手握紧，右手食指指腹划过，停在半途。
“就是这枚了。”
说着，他取出小刀，沿着铜钱缝隙插入，轻轻一扭。
“咔哒”一声轻响，铜钱串从中断开，显露出较为完整的一面。
“顺治通宝！”
眼尖的粉丝看到铜钱断面露出的文字，喊了出来。
“顺治出现了，小五帝不就凑齐了！”
“看来符大师真是冲着小五帝去的啊。”
粉丝们议论纷纷，却发现符泽并未细看那“顺治通宝”，而是在擦拭断面上的尘土。
灰尘散去，显现出一个沙漏形状的符号，隐约泛着金色光泽。
众人对着这沙漏满是困惑。
“这不是铜钱吗？怎么还带沙漏的？”
“颜色也不对吧？铜钱不都应该是青色或黑色吗？这金色怎么回事？”
粉丝们讨论着，直播间里突然跳出的一条消息让大家愣住了。
“朋友们，你们看走眼了！”
“那不是沙漏图案，那是篆书的‘五’字！”
竟是五铢钱？
众人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有些难以置信。
刚才谁说符大师要集小五帝的？
人呢？
这五铢钱一出，符大师绝对是要搞一套大五帝啊！
“没错，符大师肯定是奔着大的去的！”
“难道你很小？”
直播间的几个高手不动声色地互相调侃。
几位资深粉丝却微皱眉头，觉得大家的想法太天真了。
大五帝钱里，五铢钱还算存世较多的。
即便是他们这样的资深藏友手里都有那么一两枚。
五铢虽易寻，其余四枚却极为稀少。
即使有粉丝专门搜集，没几年时间也难以齐全，更别说要求品相了。
现在符泽凭一枚五铢钱就想集齐大五帝……
难啊！
不过，老藏家们也没说什么。
这种事情，讲究的是信念和梦想。
就像他们每次开铜钱串都想着开出“古泉五十珍”，这么多年连影子都没见到，
但这不妨碍他们继续怀揣希望。
正当此时，符泽抬手，拇指抚过铜钱表面，露出了更多信息。
资深粉丝们身体一震，盯着屏幕呆住了。
直播间的粉丝们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