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三龙会本部。
大老爹处理完今天的事务,有些疲惫的瘫倒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对分量不轻的铁球。
他闭上眼,随口问了一句:
“今天有什么大事吗?”
旁边的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来,但大老爹很明显并不惊讶。
这个人沉声道:
“昨天本部那边送来一个东西,被少爷拿去了。今早上少爷出门说要在花园散散心,就发生了这些事。”
出去转转?
大老爹皱起眉头:“他腿都断了,还有什么可转的?”
次郎这孩子虽说不怎么聪明,但最为要强,这次这么丢人的姿态,他理应不见任何人才是。
而且自己给下的禁足令,次郎虽然顽劣,但一直都很听自己的话。
这位马仔挠了挠头:
“我也不知道,但当时有人跟着,我也就没问……不好!跟着少爷的那个佣人很久都没回来了!”
大老爹神色大变:“快去后花园!”
二人急匆匆赶到后花园之后,脸色不约而同的变得很难看。
凌乱的草地上躺着昏迷的佣人,周围散落着椅子和一块毛巾。
马仔上前闻了闻,随后抬头:
“这是乙醚的味道,现在已经完全挥发,失去效果,显然已经跑了很久了。”
大老爹脸色难看的扫视了一圈,随后看着地上的绷带,不发一语。
他的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但多年的兄弟情谊还是让他有些自欺欺人的不去往那个方向想,直到……
“大老爹,你看这个!”
眼尖的马仔在地上找到了一根精致的针管,他将这根奇怪的针管举了起来。
大老爹一看这个针管的样式,登时目眦欲裂:
“多年老兄弟,你安敢如此!!!”
说完化作一股暴烈的飓风,消失在原地。
不用四处问下落,他已经知道自己这个蠢到家的儿子要去哪了。
…………
下午,放学后的林晚晚正捧着红红的小脸,玉藻前则在她的对面表演。
话说开之后,林晚晚已经开朗了很多,而且为了家人而转学的孝顺事迹在这个世界是很加分的。
所以在玉藻前有意推波助澜之下,林晚晚虽然依旧会被人自觉拉开距离,但想进月之森还是很简单的。
而对于林晚晚来说,能在这种地方自由通行就已经是很大的奢望了。
“掷地刘郎玉斗,挂帆西子扁舟。千古风流今在此,万里功名莫放休,君王三百州……”
今天玉藻前唱的却是辛弃疾填的词牌,辛弃疾一生填了很多破阵乐,最出名的就是那首《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
她们既然是要复原,自然要复原破阵乐的两种韵律,即为正体与变体。
这首正是辛弃疾年轻力壮之时所作,此时的辛弃疾雄心壮志,作此曲以鼓励兄长范如山出仕,为国家效力。
道家好培养通才,比如造反专业户张角,比如能杀人、能救人且学富五车的玉藻前。
玉藻前本就是天赋惊人的声律、舞蹈与武术大家,十分擅长这种传统的战舞配战歌。
现在又有了先祖的记忆加持,恐怕就是太常寺的舞姬们复生也无法和如今的她相比。
一曲舞罢,少女坐在凳子上,接过弥音递过来的水杯小口小口的啜饮。
“太好了大佬,有这首曲牌打底,咱们就凑齐每种音律各两首了!”
陈明曲眉开眼笑,随后递上一根老山参。
有玉藻前的强势支援,她们这个课题小组可以说是稳被音乐学院内定的。
“没事,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玉藻前回头一笑,随后在弥音幽怨的目光中,和林晚晚一起离开。
走到半路,少女却皱了皱眉头:
“不对,我为何有种不祥的感觉?”
林晚晚也突然有些不舒服,两位少女对视一眼,随后速度全开,向林晚晚的家跑去。
但跑着跑着,那种感觉却又消失了。
虽然直觉告诉自己那边已经没事了,但玉藻前还是决定带着晚晚去林家看看。
“不对…这里虽然没有危险的感觉,但为什么会有一种不祥的气息?”
玉藻前皱了皱眉,她看了眼林家的门口,这里居然有一丝鬼子的不祥气息。
到底怎么回事?
她们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林家的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