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在道观玩了近一天,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反正玉藻前干什么都能引起她们的惊呼,话从来不会落在地上。
“……有空多来玩。”
摆着手送别这群小富婆后,玉藻前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香汗。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好像对她准备的一切都很有兴趣,除了她刚才亲手拧断野兔和野鸡脖子的时候。
是这些菜不够香吗?为什么那个最小的孩子吃肉的时候眼眶里总有泪珠打转。
玉藻前挠了挠头,随后将其抛之脑后,毕竟自己待客接物确实没啥问题。
“班长!我妈妈让我在这里多住几天,可以吗?”
玉藻前有些不敢回头:
“嗯,当…当然可以,你要一直住下去也没问题,把这里当成你家就好了。”
林晚晚颇为活泼的嘻嘻一笑:
“好啊好啊,既然班长不嫌弃,以后我要把妈妈接过来。不过您放心,我们猫又族是最强大的眷属,我妈妈很强很强的!”
听到身后小猫娘有些兴奋的声音,玉藻前的嘴中不禁有些苦涩:按照时间来看,这时候林馥阿姨应该已经快走了吧。
这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来找她们俩,很显然就是林馥阿姨在拖着。
要是我能再强大一点、修行的再快一点……
产生这种想法的玉藻前一惊,随后赶紧把这种思绪掐灭在摇篮里。
这么想可要不得,别说筑基了,如果有了心魔,筑基之前的观想境界都能要了她的命。
她立刻盘腿坐下,随后开始排除杂念,林晚晚则好奇的看着自己眼中强大而又神秘的玉藻前突然盘腿坐下,五心朝天。
这是在干什么?
良久,终于清除杂念的玉藻前这才如释重负的起身,随后苦笑一声。
修行人还真是千军万马独木桥,并且成功率极低,自己道心出了一点问题都得花费小半个时辰排除,日后遇到更大的问题,解决方式怕是也简单不了。
就在这时,她却突然向门口望去,双眼因为震惊而睁大:
“贺茂大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个陌生的气息…不好,他受伤了!”
随后拉起林晚晚,向着山下疾驰而去。
…………
小半个时辰前,林家。
林馥竟仿佛恢复了健康,她皮肤雪白、脸色红润,但气息却微弱的几乎不可查。
这不是在开启隐蔽掩盖,而是真的已经油尽灯枯了。
林馥与贺茂大叔冷漠的看着面前的阵法,其中满是哀哀讨饶的见习阴阳师,他们加大力度,随后阵法发出冲天的红光,显然是在炼化这群人。
但从外面看,这间低矮逼仄的砖石房在这种时候却展现出了封闭性的优势,这些红光一丝一毫都没有泄露到外面。
其中那位总是第一个响应五郎的大汉勉强撑起身体,跪地讨饶:
“贺茂先生,您是我贺茂家的阴阳师对吧?求您放我一马,我也是贺茂家的。”
他的阴阳师帽子狼狈不堪的掉落,竟然是个光头。
但贺茂伊明却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贺茂家是大家族。人可多了去了,这种投机倒把的东西可谓一抓一大堆,怎么死都活该,他怎么会去救。
“对了,晚晚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他忽然回头问道。
“还能怎么办?既然我已经给孩子找好了君主,那么她自然会侍奉那位玉藻前。
还有,有了这群见习阴阳师的灵力,她的诅咒应该能全部解决了。”
林馥却并不关心这个话题,定定地看着眼前这群阴阳师,不仅毫无同情,甚至还想落井下石。
这群家伙说是见习阴阳师,其实都是以武犯禁的亡命徒,类似于奴仆一样的角色。
“对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从身上掏出一个虚拟影像球和一本笔记递了过去:
“这是我的遗言和猫又家族的秘法,请你交给我的女儿。”
贺茂伊明有些不敢看,他颤抖着伸出手,随后快速接过这两样东西。
“贺茂先生,求求您……”
阵法之中,那群人依然在求饶。
这可是炼化用的阵法啊,真的会死人的。
眼见阵外二人不为所动,这群人终于绝望了,讨饶变为谩骂。
但那个光头却一直在求饶,最后眼见求饶无望,就换了个说法:
“那您帮我带个遗言,我的母亲叫百合子,帮我告诉……”
什么?百合子?
贺茂伊明身躯一震,百合子是他的侄孙女,这么多年不见,连孩子都有了吗?
但就算是百合子的孩子,他也不准备放出来,因为这个阵法打开就合不上了。
他们两个不成器的老东西实在太老了,一点也浪不得,但遗言还是可以听一听的,于是他侧耳凑过去,示意对方说。
也许是对自己阵法掌控力的自信,他的上半身都探进了阵法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