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林晚晚的睡颜,玉藻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这次晚晚是真睡着了。这两天的事早就折腾的她心神俱疲,现在放下这种纠结的心理之后,总算能睡个安稳觉。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非要和玉藻前一起睡,明明玉藻前已经费很大劲给她做了一个更大的床。
但为了安慰晚晚她还是同意了,反正和这么可爱的妹妹一起睡自己又不会少块肉。
但玉藻前本人却暂时睡不着,索性开始无限畅想。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实在太过邪门,至少这里不像一个太平盛世。
“看来我得着手发展一个势力了啊,但在那之前我要先足够强,至少能庇护住那些投靠我的人。”
左右睡不着,少女枕着胳膊,思维开始无限发散:
毫无疑问,她今生的开局比上辈子可爽多了,这个地方虽然不太平却能维持住表面的平衡,并且她的同学都是很有能力的人。
这种开局,再加上她的能力,上一个有同样遭遇的人……
貌似都在美国那边,那时她的洪门老前辈司徒美堂请了个法律顾问还交了个好朋友,都是这种遭遇。
老前辈的好朋友是孙文,字中山,也就是民国的大总统。
这位大佬当初可是靠着洪门的资助和袍哥会的人才起家的,算得上是她的老前辈。
但她可没有这么大的气魄,能管住自己想管的不平事,这就是她最大的追求了,所以她想成立一个类似于袍哥会的组织。
可惜她前世也就活了十八岁,这位孙总统更是在她成年之前就去世了,所以她混出成就后也未能一睹这位大佬的尊容。
那个法律顾问叫富什么林·罗斯福,玉藻前死之前与司徒老先生通信的时候对方还提到过这个人,貌似在准备竞选总统来着?
明天去翻翻历史书吧,近一百年过去了,这俩人应该都在书上写着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写自己的那些朋友……
想着想着,少女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一早,次郎紧张的出门,随后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他回忆着老爹教给自己的一套说辞,口中不断默念着什么,随后有些失神的在一家酒店坐下。
“哟,这不是洪大少吗,怎么今儿个有空出来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白虎堂五郎。
他依旧一身白衣,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一副与人为善的老好人模样。
听到这个声音,次郎一愣,回头确认真是五郎之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干了那种事,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明面上?”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么多见习阴阳师横死终究不是件小事,尤其还牵扯到了贺茂大叔这个辈分极大的老前辈。
不得不说,两位老人的布局十分成功,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本身玉藻前的处境就很危险,但这么一来她立刻就离开阴阳师与修行人的视线,简直堪称教科书级的围魏救赵。
“所以这次你去自作主张,确实是把龙头气坏了。”
龙头确实气坏了,以至于一向护短的他连理都懒得理这个前心腹。
他们道上混的本就没多少好名声,所以恰恰最在乎的就是这点道上的名声,结果还有人骑自己这块招牌上撒尿。
原本龙头的名声再怎么烂也是在普通人里烂,在黑道上也是一方大佬,山口组、稻川会的家主见了自己也得正经应酬。
结果被整这一出,一下就成了做事不讲究、吃相难看的疯狗,还与阴阳师家族结了怨,这任谁都很难绷得住。
“不要紧,他们会理解的,而且……我背后有人,也不怕他们。”
说到这里,五郎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狂热之色,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神色。
次郎嗤笑一声:
“你可算了吧,没了龙头撑腰,你现在活下去都困难了。”
眼见他不信,五郎也不纠缠,而是与他谈起了月之森的情报。
说了半天没听到有用的,就在五郎耐心快要耗尽、开始与对方乱聊的时候,次郎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是说……月之森中秋的时候,会有一个音乐晚会,还会有复原《秦王破阵乐》的礼乐表演?”
次郎点了点头:
“没错,而且表演者还是你的那位目标陈明曲,还有玉藻前、上杉弥音这群娘…女生。”
没有计较对方的用词变化,五郎沉吟一声,随后露出了极为感兴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