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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章 欣欣向荣的回忆

    “先生,你的咖啡好了”服务员及时端来咖啡,化解了这尴尬气氛。

    沈向荣看着面前摆放着的咖啡,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沈向荣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咖啡的苦涩和香气,让自己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然而,欣欣的热情却让他沈向荣些难以招架。

    沈向荣感到有些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毕竟,他对欣欣的了解仅仅局限于这一年来的记忆,记忆也就些聊天记录,但就聊天记录来看尽管他们名义上是男女朋友,但实际上只是分享一些日常生活,并没有涉及到情感方面的交流。

    沈向荣回忆起自己刚觉醒记忆的时候,还曾将欣欣认为是个奔现的网恋对象,通过与她的日常聊天,他发现她是一个温柔而内向的女孩。如今的欣欣却展现出了热情和外向的一面,这让他感到困惑不解。

    沈向荣觉得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眼前的局面。于是沈向荣站起身来,微笑着对欣欣说:“我去一下洗手间。”欣欣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知道沈向荣可能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并没有过多追问。

    沈向荣离开座位后,快步走向洗手间,希望能够找到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使用李晓悦和隽宝箱给予他的两张身份卡,从里面的记忆找欣欣相识到男女朋友的过程,好分析欣欣变得这么热情的原因,要知道前面沈向荣刚回国的时候,他们第1次聚餐,也是沈向荣回国第1次见欣欣,她就因为工作抛下沈向荣一个人在出租房,怎么也不像现在这么主动热情啊。

    吸收了从李晓悦跟那隽宝箱里开出来的剧情身份卡,记忆融合达到百分之八十,但对于欣欣的事,也只能算知道个七七八八。但就从他了解到这些信息,他就知道他自己不能伤害欣欣了。

    沈向荣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然后面带微笑地走出去,与欣欣愉快地交谈起来。他们靠得很近,近到沈向荣可以清晰地闻到欣欣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雅而迷人的体香,犹如兰花与麝香混合而成的独特芬芳。然而这次沈向荣的内心却异常平静,他只是单纯地享受着这种舒适宜人的香,很好闻很舒服,不再有之前那么多邪恶的想法。

    两人愉快地交谈了一个多小时,随后决定一同外出游玩购物。一直逛到晚上五六点钟,两人才提着购买的新鲜蔬菜回到了租房处。

    当他们回到家中时,李晓悦正在客厅里认真地打扫卫生。三人互相打过招呼后,沈向荣和欣欣热情地邀请李晓悦一起共进晚餐,李晓悦欣然答应了下来。于是沈向荣和欣欣便开始动手处理食材,准备烹饪美味的菜肴,而李晓悦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那副默契配合的模样让李晓悦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酸楚。

    两人动作迅速地处理好了食材,炖的菜也即将出锅。欣欣决定先去洗漱,毕竟今天又是坐了一上午车,下午还出去逛了一圈,忙碌了一整天后,她感到非常疲惫,而且身体也有些不舒服。再加上女孩子天性爱美,喜欢保持整洁,所以欣欣打算先洗个澡,然后等待饭菜炖熟,正好可以一起享用美食。

    看着欣欣走进浴室,李晓悦迫不及待地对沈向荣说:“趁欣欣进去洗漱的时候,你快告诉我你和欣欣之间的故事吧!”之前李晓悦从未询问过这件事,是因为她内心深处一直想要逃避这个问题。她不愿意承认欣欣才是沈向荣的正牌女友,更不愿将自己视为一个介入他人感情的第三者。毕竟这段时间以来,沈向荣一直陪伴在李晓悦身边,宠溺着她,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这种相处模式让李晓悦产生了一种错觉,误以为他们俩才是真正的夫妻,下意识地忽略了欣欣的存在。然而,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李晓悦深知必须要搞清楚所有情况才行。

    沈向荣想了想,还是坦白道“我跟欣欣是从小订的娃娃亲。小时候的事我也记不清了,听我养父说。我欣欣是被他们在国外。一伙罪犯窝点救出来的,那会儿罪犯窝点里面有十几个小孩,只有我跟欣欣活下来。我养父说找到我们的时候,我满身是伤的把欣欣护在身下。”

    “听养父说,那时候我们被送回国内后,由于我们的特殊经历和精神状态,许多托儿所和福利院都不愿意接收我们。那段时间,我们的精神遭受了极大的刺激,对福利院也产生了抵触情绪。无奈之下,当时队伍中的沈丘和辛庄两位叔叔决定领养我们。于是,我成为了养父沈爸的孩子,而欣欣则由她的养父辛爸领养。

    沈爸领养我,是因为他年近四十,还没成家,更没有儿子,一直是个孤独的老光棍。而辛爸领养欣欣,则是因为他的妻子曾经受伤无法生育。他们二人是老战友,也是多年的好兄弟、好朋友。所以当他们决定领养我们时,就已经约定好了要给我们定下娃娃亲,并在那时给我们取好了名字。希望我们能够像名字一样,欣欣向荣。”

    沈向荣缓了缓神又道“后来我慢慢开始记事了,再后来有次出任务沈爸为了保护辛爸牺牲了,用沈爸话就是‘你家里媳妇女儿的,都是些妇孺没有一个男人她们怎么办,我家那个是男子汉,而且我家里还有我弟弟还有沈家村那么多人看着,饿不死那个小家伙,你家本来就是外乡搬过去村子的,你留下他们孤女寡母,到时候被人欺负怎么办。’”

    或许是回忆起了往事,沈向荣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辛爸这样一个坚强的男人,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不停地自责说是他害死了沈爸,因为沈爸是为了救他才牺牲的。那时我还小,根本不懂事,只知道自己刚刚拥有没多久的父亲就这样走了,心里充满了恨意。于是,我开始痛恨辛爸和辛妈,甚至连辛欣也一并怨恨起来。辛爸和辛妈每天都会来我家,但都被我拿着棍子赶走了。他们想要把我接到他们那里去住,我却坚决不肯。后来,辛爸发现我虽然会经常责骂辛欣,但从未对她动过手或驱赶她,于是他决定让辛欣留在我家,每天帮我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辛爸的想法很简单,他认为辛欣将来就是我的妻子,现在让她照顾我也无妨。”

    沈向荣沉默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愧疚和懊悔,然后他继续缓缓地开口说道:“从那以后,欣欣基本上就住在我家了。她每天都会帮我洗衣、做饭,尽心尽力地照顾我的生活。可你们要知道,那个时候欣欣才仅仅9岁啊!而我呢?我对欣欣非常不好,尽管我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但却一直找各种机会刁难她。比如,欣欣倒的水无论冷热,我都会挑三拣四,要求她重新倒;我还会故意将水倒在地上,让欣欣滑倒摔跤;甚至在大冬天时,我还会强迫她用冰冷刺骨的水洗衣服;吃饭的时候,我也会故意在吃完饭后把剩下的菜倒掉,只留白饭给她吃;当欣欣洗衣服时,我还会故意把水盆掀翻,制造出混乱。这些小小的破坏行为数不胜数。其实,我这么做只是想要把欣欣气走,因为父亲的离世,让我心烦意乱,看到她们一家人就觉得很烦躁。有好多次,我都无意间发现欣欣偷偷地抹着眼泪,看到她受了委屈后只能躲起来一个人哭泣,看到她时常望着夜空发呆。”

    沈向荣把炖好的鸡放在桌子上继续道“那个时候其实我很想问欣欣,问她看着夜空在想什么,是在想辛爸为什么不来接她,还是在想辛爸为什么把她放在我这里受折磨,但最终我都没有问出口,因为欣欣每次哭完之后,对着我又会露出很温柔的笑。仿佛她的悲伤难过都没有发生过,其实我很想看到她大声哭出来,想听她大声的冲我吼宣泄的不满”

    沈向荣喝了一口鸡汤,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后来,我逐渐不再挑剔欣欣的毛病,也不再为难她。我们两人的生活变得平和而宁静。欣欣每天都会帮我洗衣服、做饭和做家务,而我则会给她补习功课,教她读书写字。到了晚上,我们两个人会背靠背地坐在院子里,一起仰望着夜空发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直到有一天,我回到村子里,听到村里人告诉我说,辛爸因为抓捕罪犯牺牲了。当我赶到欣欣家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哭得嗓音沙哑,双眼红肿。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欣欣如此悲伤和难过,哭得那么大声。我赶紧拖着着二叔和村里人一起帮忙处理欣欣爸爸的后事。从那时起,我依然每天陪伴着欣欣,只不过从我家改成了她家,只不过每天看着夜空的时间更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