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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故事之后

    “金大俊?他是那位钱教授的学生?居然是他!”

    苏唐和季川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震惊,同时又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

    庄严点点头道:

    “没错,就是他,天机阁查到了当年的钱教授的学生名录里,有一名叫金文吉的学生,而这名学生回到泡菜国之后整了容,隐姓埋名,以金大俊这个身份,一步步的成为了星光社的高层,并成为了泡菜国最具影响力的几名财阀之一。”

    “按照天机阁的推测,当初伊甸园的人在给钱教授的学生们记忆清除的那件藏品,序列应该比较低,其作用只能对普通人有用,而金大俊应该刚好在伊甸园中觉醒成为了藏师,因为灵力波动很低,加上当时联邦人员的疏忽,他们没能消除金大俊的记忆。”

    “而金大俊当年也是完整接触过天使基因的研究的,并且他对钱教授当初的基因研究成果很了解,所以他在星光社也一直在内部进行相似的研究,但始终无法成功,所以他想到了他的老师,作为钱教授的学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老师的天才和智慧。”

    “于是他们星光社筹划多年,终于找到了机会将钱教授从联邦手中假死带回了地窖,根据我们在星光社的线人所说”

    “等等,我们在星光社还有线人。”

    “当然了,不管哪个时代哪个组织都缺不了二五仔,身份我就不方便暴露了,你们兴许还见过。钱教授和金大俊相认后也是万分震惊,当时金大俊诱骗钱教授只有帮助他完成几个小研究,他就送钱教授立即回到祖国和亲人团聚。”

    “金大俊很狡猾,他知道自己老师的气节和秉性,而他本就不打算继续天使基因的研究,而是想以此为思路实现他们的神赐药剂计划,他提出的那几个基因研究问题表面上看起来都没什么,却是神赐药剂的几个关键。”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恐怕钱教授依旧没有全信,给他们下了点套子。”

    “到后面,钱教授发现了不对劲,再也不肯说一句话,这也一度让星光社的计划落空,金大俊此时也图穷匕见了,他们做了和联邦一样的事情,但钱教授依旧选择用沉默抗争,他们无奈将钱教授关在了一处秘密的场所,这个场所只有金大俊和他们三名社长知道,所以总部发布的这个任务,最关键之处,就是要逼迫星光社心甘情愿的将钱教授完完整整的,还给我们。”

    汉城郊外的一处孤山上,有着一处雅致的林间阁楼,这里是韩成子的隐居之地,而在阁楼地下,却有一间隐秘的密室。

    几名男人提着灯,走过黑暗幽长的石道,这里的气息潮湿而阴冷,散发这浓郁的恶臭,十分惹人不适,在石道的尽头,有一点淡淡的微光。

    他们行将过去,看到了一面厚重的钢门,上面只开着一扇小小的铁窗,透过铁窗看过去,在屋内一道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显现处一间简陋的石房,角落里的一块木板上铺着一床黑色的旧被子,很薄,散发馊臭味,除此之外,一张放着几本书的木桩,一张板凳,一个厕所,一些杂货,别无他物。

    一个佝偻的身影背对着众人,他的背很驼了,头发乱糟糟的,苍白而干枯,是个老人了,因为天气的寒冷他只能把身子缩在那件不止穿了多久的毛衣里,他对身后的动静充耳不闻,始终沉默着做自己的事情。

    他抖着腿,用一只炭笔在墙上艰难的写着字,他瘦小的背影立的那里,如痴如醉。

    几人看过去,四面的墙上密密麻麻的用炭笔写着字,是汉字,

    是李白的诗,苏轼的词,贾谊的赋,柳永的小调,王实甫的戏词,是《史记》,是《文心雕龙》,是《红楼梦》。

    他的手因为长时间没有接触阳光显得很白,也因为营养不足而枯瘦不堪,他的身子因为寒冷抖得厉害,握笔的手却很稳,仿佛是他最有力的地方,他用炭笔正在写的那首是陆游的词,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

    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

    窗外的人再也忍不住,那扇钢门被轰然打开,巨大的声响在地下密室中回荡,老人依旧充耳不闻,写着“天山”二字,

    一个男人颤抖着摘下帽子,露出一头刚染上半熟银丝的头发,

    “学先,学先,是你吗?”

    听到这个声音,写字的老人愣住了,炭笔从他手中滑落,他呆呆的回头,

    露出了一张枯瘦而疲惫的脸,眼中满是错愕,

    “维民,你你也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老人的声音很是沙哑而怪异。

    那名被叫做维民的男人涕泗横流,快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那个枯瘦的老人,

    “我们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没死,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那些畜生居然这么对你”

    老人仿佛一时间还没从突如其来的重逢中回过神来,他看到人群中一个白发碧眼的老人走出,再次惊讶道:

    “你你是亨利。”

    老人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眼中也含着泪水,

    “对不起,钱,我是个胆小鬼,我应该早点勇敢的,害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枯瘦的老人眼里涌现着希冀,又害怕是不真实的幻梦,他甚至不敢去猜测那种可能,他浑身瘫软下来,差点站不直身子,两人立即搀扶着他。

    这时,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上前,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老人,

    “钱老,我代表收藏家协会,代表华夏人民共和国,接您回家。”

    老人的双眼中涌动着泪水,颤抖着呢喃,

    “家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