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神色从容，缓缓抬起手臂，看似随意地一指点出。
一种奇异而磅礴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蔓延开来。
石子，树叶，甚至是路边那些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垃圾，在这股力量的牵引下，违背了重力，飘浮于半空之中。
这些平日里被人忽视、毫无价值的东西，此刻却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恐怖威压。
那威压如同实质般的浪潮，一波一波地朝着白子画汹涌而去，让他感觉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心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你……这是……万物皆可为器！
”白子画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惊呼一声。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原本挺直的身躯也微微有些摇晃，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万物皆可为器！
在他的认知里，这种境界就是传说般的存在。
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达到这一境界。
“不！不可能！这绝对是障眼法！”
白子画像是突然陷入了癫狂，他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容变得扭曲狰狞，不断地吼叫着。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违背常理的一幕，更不愿承认有人能达到如此恐怖的境界，
这对他一直以来的骄傲和自信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障眼法？你亲自感受一下，就知道是不是障眼法了！”
顾寒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而后，他再次一指点出，这一次，力量更为汹涌澎湃。
只见那满天的“器”，如同汹涌的洪流，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对着白子画倾泻而出。
“螭吻珠！”
白子画猛地大喝一声。
随着他的呼喊，一颗原本珠子陡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这光芒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间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刹那间便化作了一道道晶莹剔透的屏障。
这些屏障层层叠叠，将白子画严严实实地保护在内，每一道屏障上都流淌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螭吻是作为龙子九之中防御力最强的存在。
而这依托于颗螭吻珠所施展的法术，更是白子画最为引以为傲的防御之术。
这法术凝聚了他多年的心血与修炼成果，在以往的战斗中，从未有过敌手能够突破这层防御。
然而。砰砰砰！
一声声巨大的爆炸声接连响。
随着撞击的持续，白子画身前的屏障开始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表面逐渐出现了一道道如蛛丝般的裂纹。
这些裂纹起初还很细微，但随着攻击的加剧，开始迅速蔓延开来。
白子画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毫不犹豫地调动体内的灵气，灵气如同奔腾的江河，源源不断地注入螭吻珠之内。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额头渐渐布满了汗珠，身体也因为灵气的大量消耗而微微颤抖。
白子画心中的震惊，也在逐渐转变为恐怖。
不多时，就连螭吻珠之上，也开始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纹。
见到螭吻珠上的的裂纹，白子画的心理防线彻底瓦解了。
“顾寒！住手，快停下来！”
白子画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哭腔。
然而，顾寒对于白子画的呼喊，却是置若罔闻。
他的眼神依旧冰冷而坚定，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俯瞰着蝼蚁般的挣扎。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情，双手继续施展着法术，丝毫没有停下手中攻击的意思。
那漫天的器物在他的操控下，如汹涌的波涛般朝着白子画席卷而去，每一次冲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似乎要将一切都碾。
“顾寒，对不起！我错了！我愿意成为你的奴仆！”
白子画心中的恐惧逐渐放大。
此时他肠子都悔青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顾寒竟拥有如此恐怖的实力，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打死他也不会为了慈航，来贸然得罪顾寒啊。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白子画眼见顾寒对自己的哀求丝毫不为所动，那汹涌的攻击依旧如排山倒海般朝着自己袭来，心急如焚，连忙瞪大了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道。
“哦？什么秘密？”
顾寒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操控着攻击的双手稍稍缓了一下，漫天飞舞的器物也随之短暂停滞，不过恐怖的威压却依然笼罩着四周。
“昆仑山主，他在暗中谋划，如今已经召集了各路强者，准备对你不利！他们的目标就是要将你彻底铲除，而且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白子画连忙急切地说道。
“哦？就这？”
顾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额……”
白子画见状，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顾寒手中的攻击，却是越发地凌厉了起来。
“不要激动……我……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白子画开始语无伦次。
轰隆！
随着这声巨响，白子画身前的屏障，轰然碎裂。
那一道道晶莹剔透的屏障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间化作无数璀璨的碎片，在强光中四散飞溅。
而后，那螭吻珠也随之爆碎开来。
白子画面色大变，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庞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他眼中满是惊恐，额头上青筋暴起，毫不犹豫地催动其他八颗珠子，试图抵挡攻击。
刹那间，八道形态各异的异兽虚影浮现了出来。
这些虚影栩栩如生，每一只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仿佛是从远古神话中降临的神兽。
它们围绕在白子画周围，张牙舞爪，试图为其主人构建起最后一道防线。
可是，顾寒所释放的攻击，威力实在太过恐怖。
在这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面前，那八颗珠子仅仅支撑了一瞬，便瞬间崩碎。
随着珠子的破碎，那八道原本威风凛凛的异兽虚影也像是失去了根基的幻影，在一阵扭曲之后，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白子画在惊恐的嚎叫之中，被顾寒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击彻底吞没。
做完这一切，顾寒看向一旁的慈航。
“你……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她已经中了我的蛊毒……没有我出手，她只能等死！”
慈航手中掐着一个白衣女子的脖子。
白衣女子，正是顾寒的手下白灵儿。
“是吗？”
顾寒眸光如刀。
下一刻，一道寒芒瞬间洞穿了慈航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