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借着昏暗灯光，民警询问起赖金兰。
“你细说一下，什么白粉。”
赖金兰有些局促不安，毕竟是要卖自己的亲爹。但是不卖，他们去做这种勾当，指不定死外面了。
“就是我爸，跟一些堂口的去卖白粉了。”
“那你说说他们都是什么人，你知道时间地点吗？”民警看起来有点着急。
“是一个叫做屠狗帮的黑社会，时间地点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们会在哪集合。”赖金兰长得清纯，高中生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一副可怜巴巴模样，我见犹怜。
民警点头，认真听完她说的，然后就带她从另一个门出去了。
这边直接到了派出所的院子，他带赖金兰来到一个房间，然后让她在里面等着。
赖金兰更加不安了，难道要把我关起来？
外面传来上锁的声音，赖金兰慌了神，赶紧跑到门口：“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关我？”
“你误会了，这是为了保护你，我们马上行动去抓捕毒贩。”门外传来民警的声音。
“那好……那我爸能减刑吗？”赖金兰还是追着这个不放。
“当然可以，放心吧，我是警察我还能骗你不成？”
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赖金兰仔细查看自己所在的房间，这里明显就是宿舍，虽然东西不多。
但是双层床是不会骗人的。
要在宿舍保护？
民警回到前台，整了整帽子，遮住自己几根稀疏的头发。
发现前台的同事已经回来了。
“你干什么去了，不等我回来，就这么空落落的？”同事有些不满说道。
“嗨，怕什么，难不成还能到派出所偷东西不成？”
“不是偷东西，影响不好，人家来了派出所，一个人都没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不是肚子不舒服嘛。”秃头民警打岔道。
他看了一眼手机，刚刚发出去的消息已经有回复了，于是就这么和同事坐回工作岗位上。
好像刚才没人来过一样。
派出所的值岗休息室，赖金兰等得有些着急，但是警察说要去抓犯人，那肯定没那么快。
没曾想这时候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这么快？
她欣喜站起来，以为救了父亲。
但是门开了之后，一个皮肤黝黑，贼眉鼠眼的年轻人却让她产生了疑惑。
这也是派出所的人？
“出来。”来人穿着一条牛仔裤，上身t恤，脚上更是一双凉拖。
赖金兰将信将疑，毕竟这里是派出所，总不会有坏人吧？
她走了上去，没想到对方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拉着她朝后门走去。
“我们去哪？”
“别问那么多。”那个年轻人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脑子一片浆糊的赖金兰就这么被拉到了后巷，那停着一辆摩托车。
赖金兰跟着上了摩托车，一阵发动机的声音响起，两人扬长而去。
看着派出所渐行渐远，赖金兰心中才渐渐升起慌张。
“我们去哪啊！”赖金兰朝开车的黝黑年轻人喊道，对方并没有搭理她。
从派出所到大街上，从大街又到小巷。
赖金兰越来越心慌，对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派出所，还能开门把她带走了？
很快她得到了答案。
黝黑年轻人带着她来到一个处破旧居民楼，敲了敲卷帘门后，旁边一个小窗打开。
确认回来的是自己人，卷帘门也就打开了。
一进门就闻到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烟味，酒味，发酵味，汗臭味，发动机汽油味。
里面景象更是杂乱不堪，折叠床，吊床，捡来的床垫，地上铺的竹席毯子，这些就是他们的床铺。
生活垃圾满地，外卖盒子，酒瓶，支起没刷的锅。
靠近床铺，桌椅的地方还摆放了注射器，小瓶小罐。
这些马上勾起了赖金兰不堪的回忆，这里分明就是贼窝啊！
“放开我，放开我。”赖金兰挣扎着要往外走，那个黝黑青年死死钳住她的手腕。
“阿木，阿木！”黝黑青年也不管地上的其他人，径直往里走。
很快就在最里面的大房间找到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精瘦的身材，阴暗但是精明的眼神。
看到黝黑青年提溜着一个女孩走进来，嘴角马上露出戏谑的笑容。
“我不是说了别带女人回来玩吗。”虽然嘴上说着，但是他却并没有要责怪黝黑青年的意思，反而玩味看着女孩。
“挺正啊。”男人赤裸着上身，同样有些黝黑，或者说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棱角分明，线条交错。
梳了个背头，两鬓剃去。一挑眉，一勾嘴角，显露出危险的气息。
他大步走来，一把扯过赖金兰。
赖金兰直接撞到了他怀中，陌生男人的味道让她下意识远离，但是对方并不如她意。
“报警？听说你知道我们明朗堂的据点？”阿木另一只手狠狠钳住赖金兰的脸颊。
“怎么，要弄我们？”热息喷到脸上，赖金兰连连后退，却是徒劳。
两人贴得越来越近，阿木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心中升起一肆虐之意，无名之火在小腹升起。
然后他一把推开赖金兰，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关起来，听说老赖的女儿以前是出来卖的，床上功夫肯定厉害吧，晚上回来好好尝尝！”
随后便和其他人走出门外。
“我要报警，报警……”赖金兰双眼空洞，又想起来了曾经的经历。
而现在她更绝望，父亲跟着他们去贩毒了，警察和黑社会是一伙的。
她被安排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里面没有半点灯光。
两边墙壁上各有一个窗户，没装窗，钉了几块木板作为隔断。
能看到木板后面住的其他人，一副死气沉沉模样。
他们也看到了旁边来了个妹子，水灵灵的，香喷喷的。
“喂，你要干什么。”黝黑青年看到走近的混混，呵斥道。
“干什么，阿木说晚上要玩，我们现在玩不行吗，不弄脏她就是了，你急个屁，又不是你女人！”两个高个走过来，其中一个骨瘦如柴。
另一个虽然体格还算好，但是黑眼圈白嘴唇，也在慢慢朝同伴的境地走去。
黝黑青年虽然不爽，但是也没拦着。阿木多半也不会在意，只是一个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