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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冤有头债有主

    白老爷看着泪不成声地满亚芹,抖动着下巴上的山羊胡说:“你是满二叔的女儿满亚芹,我。我”

    “不要叫我芹姐姐,如果当初你能念我是你芹姐姐的情份上,能去救救我,我也不至于被徐大胡子糟蹋卖进妓院。毁了我一生啊!”满亚芹说着话银牙紧咬。

    白老爷拄着拐棍儿走近窗前。低沉着声音说道:“我何尝不想找到你,可是,那年我也只有十几岁,三姓庄出事那天夜里,我不在家中被爹送去了教书先生家,待我回来,三姓庄已不付存在了,当时爹正指挥着工匠修建白家大院。我前院后院儿找遍你,喊着芹姐姐,可是都没有你的影子。

    我问过佣人,可是没有人能说出你的去向,后来有人告诉我,三姓庄糟了土匪,满二叔被土匪扔进大火里烧死,尸体被埋在一个荒坡上”

    “你说什么?我爹他有坟墓。他被埋在哪里?我要去见爹。”满亚芹已是风烛残年的老妇人,此时痛哭的像个泪人,摇动着满头银发,催着白老爷说出爹坟的所在。

    白老爷放下拐棍儿扶着满亚芹重新坐回椅子。从那白发红颜掉下几滴泪水说:“当初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啊?哪怕你是来找我复仇也好啊!”

    满亚芹听完不再流泪,怒视着白老爷说道,“我何尝不想找你复仇,可我一个弱女子被徐大胡子糟蹋完卖进妓院里。就再也没有逃生的机会了。

    我在妓院里被人看着接客,我想死可我每死一次不成,都会被暴打的遍体鳞伤,我把仇恨都记到了你的身上,可我也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盼望着哪天会突然见到你救我出去。

    一天天过去啦,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啦!我的希望破灭了,我没有盼来喊我芹姐姐的小喜子,我的希望化作了仇恨,我也就安静了下来,我拼命的接客赚钱,我要赎身我要报仇。

    直到有一天,我认识了江南匪首杨三,我拼命讨好他,我花出了我所有的积蓄。打动他为我报仇,可杨三是个伪君子,说话不算数,他只是带着手下的兄弟围住了白家大院。

    事后他向我说白家大院围墙坚固如铁铜,四角又建筑炮台,一夫当关万夫难攻,他的话也样我彻底绝望啦!”满亚芹说这话圆睁着二目仇视白老爷。

    白老爷手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不停地走动着。他见满亚芹不在说话,停下了脚步说:“原来那日匪首杨三星夜围攻我白家大院儿,是你幕后操纵。”

    白老爷说着话,又拄着拐棍儿,走动起来。突然停下又说:“那日多亏何管家想出良策才吓走匪首杨三,否则我白家大院儿难逃此劫。”

    白老爷忧心忡忡坐回椅子苦苦思索着那次事件,虽说有惊无险,可也让自己得到一个忠心的奴才。那就死去的何管家。

    白老爷抬头看了看满亚芹又说:“那后来你是怎么过来的?”

    满亚芹沙哑着嗓音又说:“从那次事件后我急火攻心得了一场伤寒病,妓院不肯再留我把我赶出了妓院,我身无分文又有病在身,无人肯收留我,我带着病弱的身子满街乞讨,也是我命不该绝。遇到一个酒徒他见我还有几分姿色,出钱给我治好了病。又把我卖给了当时任警察局长的康子月。康子月把我买了后,当了一个佣人传承照顾他的大太太,后来康子月跟了小鬼子当了汉奸。他的大太太离他而去,回了老家。我又随着大太太下了屯,当时康小平才只有三岁,我下了屯虽说苦点儿可大太太为人厚道,对我从不当下人看待,我也总算有了安身之处。

    可好景不长,大太太身体有了病,又不肯得到康子月的帮助,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在康小平十三岁那年大太太去世啦,我又带着十三岁的康小平相依为命。

    后来康子月又被收编为国军,我才劝解康小平回了康子月的身边。”

    白老爷为满亚芹倒了杯茶水,自我解脱说:“满二叔和郑三叔活着的时候,曾抢过徐大胡子的田产、地盘,徐大胡子怀恨在心带着家兵和满二叔,郑三叔交过火,被满二叔打败,徐大胡子也被满二叔生禽过,已郑三叔之见就杀了他,可满二叔只是羞辱了他,让他从胯下钻过去,满二叔放了他,可也留下了祸根。”

    白老爷说着话口打“嗳”声又说:“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之所以徐大胡子怀恨在心,趁着郑三叔出事,三姓庄缺人少枪之际,趁虚而入便灭了三姓庄、割了满二叔,为了摆脱罪责,信口雌黄编出无中生有的是,把罪责都嫁祸于我白家。”白老爷说着话停住走动,见满亚芹应然仇恨为消咬着牙,又说:“那徐大胡子骄奢淫逸,荒淫放荡,妻妾成群,个个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夺权敛财,才引起家中纷争破产,徐大胡子带着小老婆投奔我白家大院,他为人心术不正见我白家大院红火兴旺,便起歹心,他把小老婆吊死在我西跨院的屋里,上公堂告我奸淫害命,我白某人为了一身清白不惜钱财与其周旋,后来此人墩死在大狱中,这也是他交由自取,也算是为你报了仇。”

    满亚芹脸上泪痕未干,听着白老爷的话冷冷一笑说:“四十三年了,我都是黄土没脖得人啦 ,还能有人为我报仇,只可惜我没有亲眼看到仇人的死,能为爹报了仇。”满亚芹说着话,慢慢站起身。哆嗦这身子扶着桌子又说:“白老爷今天绝非是老身故土重游。实属是陪我家小姐到此,只因这尊铜像,勾起老身多年寒心之痛。

    这尊铜像实乃是爹生前最为敬仰之尊。三姓庄毁灭之时,我已无能顾全,今日完好无缺,立于白家正堂屋。爹会在九泉之下,感激你白老爷的。

    “这尊铜像实属满二叔生前所敬仰至尊,今日利于我白家厅堂之上,也证明我白家时刻没有望即满二叔和郑三叔与我白家结拜之情。”

    “好一结拜之情,当年我爹不被锯下一条大腿,也不会惨死于大火中。”满亚芹说这话向屋中扫视了眼又说:“束老身打扰,我要陪我家小姐回去啦。”满亚芹说这话回头又看了看关云长的铜像。哆嗦着身子扶住桌子。

    白老爷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已是日已西斜,太阳快落了山,白老爷知道,满亚芹悲伤过度虚弱的身子很难走出白家大院,在这兵荒马乱之时,康小平走出白家大院儿出了什么事,康子月不会容了自己,倒不如样她们在白家大院儿留宿一夜,明日平安离开。

    白老爷看着虚弱的满亚芹,忙拍手说:“你是满二叔唯一亲人,也是我白家最亲近友人,在白家留宿一夜,待明日再为满二叔坟前祭奠。”

    白老爷说着话,不经满亚芹同意,忙叫佣人扶满亚芹先去休息,让白家伙房生火被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