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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夸大其词

    康子月鼓着一对青蛙眼,满脸笑容从楼上走下来,把欢快的笑声传到楼上,这是他刚刚彻头彻尾地同女儿康小平交谈过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喜悦。

    彼此与他长十几岁的满亚芹,脸上却毫无表情,冷冰冰地面孔在楼上悄然无声观察着楼下的动静,康子月在楼下的笑声也告诉了她,她的复仇大计也在刚刚开始,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脸上留着岁月的沧桑,那个毁她一生的仇恨,将使她成为一名舵手,摆布着几个年轻人的命运。

    康小平安排好医院的事,就急急跑回康子月的司令部,她看了眼康子月和黄元培,什么话也不说泪流满面跑上楼。

    “康司令,小姐”黄元培不解地向楼上看着。

    “黄参谋长你下去安排下,明天样连级以上的人到齐,开个军事会议。”康子月向外打了下手势又说:“你先下去执行吧!我还有点家事要办。”

    黄元培戴上手套,向楼上望了眼,离开康子月司令部。

    康小平急切的上楼声使满亚芹换了一副慈眉善目的面孔,当她看到康小平满脸泪痕,又吃了一惊,“小姐您怎么啦?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啦!那白家少爷呢!”

    康小平突然泪如泉涌一下趴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头,手不停地拍打着被子。

    满亚芹更感吃惊,拍着康小平的后背说:“小姐出什么事了,你跟亚婆说,此一时彼一时,咱们不是在乡下老家,时时受人指责,被人指着脊梁骨挨骂的时候了,如今在你爹跟前,无人再敢欺负咱老幼无知了。”

    “亚婆,那时咱俩老的老小的小受着人家的白眼,可也比在这强,您您还是带我回乡下老家吧!”

    满亚芹吃惊地扶起康小平又说:“小姐你难道放下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要回乡下去过饥一顿饱一顿,颠沛流离的生活去吗?”

    “我宁愿去过那饥一顿饱一顿,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不愿在这受人家说打即骂的活着。”康小平不断的抽泣着。

    “小姐,你说的我都糊涂了,这是谁呀?谁赶对你说打即骂了,今非昔比,如今您是康司令的女儿,咱们来了非是一时半刻,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你是康司令的独生女儿,这是有目共睹的是,有谁还敢对你说打既骂的,这是你跟老爷说了吗?”

    “亚婆不要提他了,就是他管教下属不严,才使白家少爷当街被人打的头破血流,人事不醒,住进了医院。”康小平夸大其词哭闹不止,故意把声势传到楼下。

    “你说白家少爷被人打坏了,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老爷正要提拔他重用那。”此时满亚芹要比康小平更为着急,她认为白家少爷上任的开始,也是自己复仇的开始,将意味着白家大院破产的开始,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

    满亚芹扶起泪流满面的康小平,抱道怀里陪着她流下老泪,说:“小姐我看着你和白家少爷成双成对的出入,我真的高兴啊!你娘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把你当成我的亲孙女儿一样看待,我老太婆一生无儿无女的,看着你高兴,我的心就像开了扇门似的敞亮,可是如今怎么又出了这档子的事啊!你让我怎么向你死去的娘交代啊!”

    康小平突然止住悲痛,抬头看着满亚芹顺着布满皱纹的脸上向下留着泪珠,伸手为满亚芹擦去泪水说:“亚婆您不必太伤心了,我已经把白家少爷送进医院,都已包扎好了。”

    满亚芹突然从怀里推出康小平又说:“小姐到底是谁打的白家少爷住了医院啊!人伤得重不重啊!”她抓着康小平的肩头催问着。

    她看着康小平伤心欲绝的样子,她的心真的没底,白家少爷有个一差二错,那白家万贯家财,又怎么能从他的手上挥霍掉呢!她是知道的,白家大院那个顽固不化的老白毛子是个护犊子的主。知道儿子在此挨打住院,一定会接回去,到那时自己在有回天之术,也无法挽回,自己只有睁着眼睛离开这个世界了。

    康小平掏出手帕为满亚芹擦着老泪,她看着满亚芹为她的事焦虑不安,心一下软了下来,“亚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白家少爷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经过方医生包扎已无大碍了,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那马副官纵容手下,欺行霸市,白家少爷只是出钱帮了那穷人,他就大打出手,街上的行人有目共睹,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小姐这是我跟你爹说去,他自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咱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了乡下老家,马副官不是逍遥法外得了便宜了。”满亚芹急不可耐地下了楼。

    没等她说话,康子月像连珠炮一样,先问道,“小平不是去了医院嘛?怎么又哭着回来了,那白家少爷真如她所说伤的很重吗?”

    “老爷,小姐她要回乡下老家。”满亚芹没头没脑的一句,样康子月大吃一惊,满亚芹大智若愚之人,她深知康子月最怕的事什么。

    康子月很吃惊的看着满亚芹,突然急步上了楼,他已急不可耐,不想再听满亚芹慢条斯理解释。

    “小平你也老大不小了,动不动还耍小孩子脾气,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和爹谈。”康子月老气横秋说道。

    康小平停了收拾东西的手,转过身看了眼跟在爹身后,一起上楼的满亚芹,满亚芹跟在康子月身后向她点了点头。

    “还不是您手下的马副官不分青红皂白,打的白家少爷头破血流,遍体鳞伤,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可能就出人命了。”康小平哭着说。

    康子月一反常态,没有大发雷霆,背着手在楼上转了一圈,说:“马副官是我多年的老部下,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实在不忍对他下手,可他事已做绝。”康子月说着话把目光看向满亚芹又说:“亚婆,我已经按您的意思重用白家少爷,明日有黄参某长宣读任命状。”

    “那马副官打了白家少爷就这么完了。”康小平停止流泪,直言不讳的问道。

    “马副官的事还要从长计议。”康子月说着话,看了眼于怒未消的女儿又说:“马副官的是爹自会法办,只因他在军队里已是根深蒂固,想要处分他,非是一时半刻的事。”

    “那你就纵容他逍遥法外为所欲为,我出去人们还不得指着我骂他一天不进打牢,这四站镇子我一天也待不下去,还不如我回乡下老家。”康小平说这话手应然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

    康小平清楚,爹是不会让自己走的,自己只有闹着走,才会使他严惩马副官,只有严惩马副官自己才会在白家少爷面前有面子,有尊严,是真正康司令的女儿,与你白家大院的少爷,并非同级论是。

    康子月看着女儿收拾东西要走一阵心酸,自己对不起女儿,从小自己没有给她父爱,等她懂事了自己留给她的,事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汉奸,自己何长不明白女儿的心事,只是那马副官在军队里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更让自己难以容忍的事,马副官和自己的四姨太张艳平鬼混在一起,此是已是沸沸扬扬,让自己名声扫地。

    康子月心平气和的坐在康小平身旁,意味深长地说:“小平你今天不能走,要走等到明天爹开完这次军事会议,宣读了任命状上的白”

    康子月突然想起什么,抬着头看着不再流泪的康小平问道,“对了,那白家少爷真名叫什么了?”

    “爹你问这干什么?”康小平圆睁着两只点漆的眼睛问道。

    “小平爹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如果走露消息,那白家少爷会有危险的。”

    康小平停了收拾东西的手,吃惊的一下拉住爹的手,追问道,“爹,出什么事儿了?白家少爷怎么会有危险的。”

    “小平,你还没回答爹的问话呢?那白家少爷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康子月故意岔开话说。

    因为康小平拉着他的手一直不停地摇着,他感受着女儿对他的那种亲情地撒娇,这是他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的幸福,他不想尽快告诉她,他知道,自己此时告诉了女儿,女儿会突然松开她的手,那种没体验完的父女之情也会突然离去。

    “爹,那白家少爷真正的名字叫白兴波。”康小平百思不解地回答着。

    “白兴波好名字啊!白照喜这个大地主还指望着儿子给他白家大院兴旺发达。”康子月看着窗外赏心乐事说道。

    康小平突然松开了爹的手,生气的坐到床上,撅着润红的小嘴突然说道,“爹,人家问您话呢!您还没回答我呢!您问白家少爷的名字干什么?”

    “小姐您等着老爷慢慢的说。”满亚芹此时比康小平更为着急,口是心非的劝了一句。

    康子月见女儿不在收拾东西要走了,由悲转喜,站起身迈着方步说:“明天爹开军事会议,严惩马副官,就把他交由新上任的白副司令去严惩吧!小平你收拾收拾随爹去医院,爹要看望一下白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