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滴水之恩
马成说着话人也坐到了地上，李上丹看着马成坐到地上，根本没有去找吃得的意思，皱了皱眉。
“马成你说死小孩是方丽生的，那既然是她得见不得人的私生子，那她为什么不去自己扔掉，还要去羊圈里找你呢？”
“李姐姐，你不知道她当时有多虚弱，我凭着她虚弱才确定死小孩是她早产的，你想想寒冷腊月天里有多冷，吐口唾沫落道地上都是冰块，天下着大雪又是黑夜，她一个刚产下小孩子的女人，能把小死孩提进羊圈里，就已经费了好大的力气，她看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半大孩子，才会去羊圈里找我的。”
“马成，她也是没有办法，才去找你这个半大小子帮忙，没想到弄巧成拙，小死孩吓得你大喊大叫，惊吓了羊群，你没有帮她，反道引来了白老爷，这也是你自己也来的祸。”李上丹看着昏倒的方丽，心如止水方丽已经饿的虚脱，今晚再吃不上东西，真的会被饿死的。
“李姐姐我不会冤枉她的，事情过去几天，她又来找我说如果我敢把这事说出去，她就会让白老爷把我赶出白家大院儿，李姐姐你说，这女人有多么毒。”马上说着话用手指着昏倒的方丽又说：“我当时差点儿就给她跪下，经过这几天我知道她是白老爷和何管家身旁的佣人，我求她不要让白老爷赶我出去，其实我并不是怕白老爷赶我出白家大院，那时我都十五六岁了，去哪都饿不死，只是我爹体虚多病，干不了活，吃的喝的都是我给白家大院放羊挣来的，我不能让我爹饿着肚子替我担心，我当时怕了她，我在她的面前说，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说出去，没想到今天她也有这个时候。”
“马成不要幸灾乐祸了，我们又能照她强多少，方丽她是个快饿死的人，我们都无能为力救她，还有什么脸指责她的过去呢，她连回河南围子都不敢回，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否则她不会求我们的，也不会让我们帮她弄点儿吃的，别的忙帮不上什么，可就这一点点的忙，能救她的一条命，可就是这一点点，我们都不能去做。”李上丹说完起身看着远方，又说：“马成你赶着骡子车回围子吧，我去弄点儿吃的给她。”
马成听完忙从地上站起说：“李姐姐，我，我没说不去，这么黑的夜晚，我怎么能让你去，你等着，我一定帮你找到吃的来救活她。”
马成把盒子枪憋进腰里，无可奈何的看了李上丹一眼，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李上丹看着马成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马成好兄弟，对不起你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黑夜里，我何尝不知道找吃的难处，可是方丽今夜吃不上东西，她就活不到明天，可自己真的想救活方丽，因为她是白家大院上等的佣女。白家大院的事情没有她不知道，可她怎么会落到今天下场，白家大院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自己急需要知道，可这些都要从她嘴里说出来。
李上丹看着远方，久久不能平静，她抬手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疤，眼睛里又滚动的伤心的泪水，自己的命真的像何管家说的那么苦吗？
李上丹忧虑的心突然一惊，静夜长空中一声老骡子的叫声，也传来了那辆破车吱吱嘎嘎地叫声，李上丹急忙拉住老骡子，老骡子歇过了脚，老骡子见李上丹是个陌生人在拉它，好不示弱与她抗争着，不停地嘶叫着。
李上丹拉着缰绳越发激怒了老骡子，拖着李上丹加快了脚步，李上丹无可奈何地松开了老骡子的缰绳坐到车上。
老骡子拖着缰绳慌不择路，终于老破车没有了声音，李上丹和昏迷的方丽也一同滚下车，一只车轮探探陷尽了泥坑里。
李上丹坐起了身子，看着还在咆哮的老骡子用了几下力气，也没拉动那辆有节奏的老破车，李上丹起身走进老骡子，心中不由一喜，就在老骡子套牯上挂着张大鞭子的饮水葫芦。
李上丹看了下还在昏迷的方丽，忙摘下水葫芦摇了摇，里面发出微不足道的声音。
李上丹张着干裂的嘴唇，摇了摇水葫芦为方丽灌下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生命之泉。
方丽微微地动了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躺在李上丹怀里，李上丹在喂她水，“少奶奶”方丽看着装水的葫芦，一种求生的欲望样她一下抢过水葫芦，猛地向嘴里灌了两口，拼命的摇着那只装水的空葫芦，空葫芦再也滴不出一滴水。
“方丽你在忍会，马成去为你找吃的了，很快就会回来了？”李上丹难过的说。
方丽喝了几口水，人总算清醒过来了，微弱地说道，“少奶奶，我这不是在阴间吧！”
李上丹摇着头低沉着声音说：“方丽你已经醒过来了，在吃上点东西就没事了”
方丽强打着精神，从李上丹怀里挣扎着坐起身子，向宁静的夜空里看着问道，“少奶奶，这这是在哪里啊？”
“方丽，我们还没有过河，你问我，可这是那我也不知道啊！”李上丹摇着头说。
“少奶奶，你怎么会来了这里？”方丽有气无力的问道。
李上丹没有说话，扶着方丽站起身子，走出泥泞离开老骡子车，在一高处李上丹帮着方丽坐到地上，李上丹扶着她坐道一起。
方丽一下拉住李上丹的手泪水夺眶而出，“少奶奶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对不起你，你们不该对我这么好啊！”
“方丽都什么时候啦，你还说这些。”
“少奶奶你在白家大院儿，我最嫉妒的人就是你，我去白家大院的时间比你长，可您近了白家大院，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陪着老迈龙钟的大太太有说有笑，大太太肯为你出钱买穿的，处处为你说话，可我整日里忙，还要看着老爷脸色行事，还要掏好何管家的欢心。之所以这样，我爹不认我这个女儿。”方丽哭着说。
“方丽，你说什么，你有家有父母。”李上丹打断了方丽的话问道。
方丽点着头又说：“我不光有父有母，而且还在去白家大院以前有了婆家，只是他们穷，穷的吃了这顿饭都没有下顿，所以我在白家大院佣人中力争上游，我做到了，可我也付出了。
自从你去了白家大院，我看着你无忧无虑的和大太太，祖孙相称，无人指责你我嫉妒你。”
李上丹坐在方丽身边说：“方丽，咱们都是穷人家长大的孩子，我只不过是有大太太护着我，有口温馨的饭吃罢了，谈和能说无忧无虑。”
“少奶奶，其实其实那天夜里白老爷喝多了酒，是是我送她去的大太太房间，屋里发生的事，我是知道的，可我不敢出来作证，更不敢指正白老爷，才害的你被关了四年的黑屋。”方丽放声大哭着说。
李上丹冷冷一笑，泪水不由自主顺着消瘦脸颊流下，“方丽你不用说了，其实我早就知道啦，不光你不敢为我出来做证，大太太一死，白家大院不会有人为我一个穷人家出来的孩子作证，谁都怕得罪白家大院的老爷，这些我也怨不得别人，怨值怨这个弱肉强食的乱世到。”
“少奶奶，其实其实在白家大院还有一个重大的秘密，就是现在老爷都不知道。”方丽说着话吃力的相四处看着。
李上丹听完惊奇的说：“方丽你不要忘了，白家有什么重要的秘密，我这个做少奶奶的岂能不知。”
“少奶奶自从你离开白家大院，这秘密确实有人知道，只不过是不敢说出罢了。”
“方丽，你是说这秘密是在我离开白家大院发生的是。”
“不是的少奶奶，其实这件事是你我都没去白家大院的时候就有了，少奶奶你嫁的白家少爷，他他和白家大院的白老爷没有血缘关系，他不是白老爷亲生儿子。”方丽说着话，抬着无神眼睛久久地注视李上丹。
李上丹听完不高兴的，接过话说：“方丽你跟我说这些有用吗？你以为我还会再回白家大院吗？”
“少奶奶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少爷他是好人，他指是不得不复从三太太，现在的白家大院已不是今非昔比了，一切全都掌控在三太太手里，少爷有把柄落在她手里，不得不曲阜三太太。”
“方丽我离开白家大院才几天的光阴，你说的话确实让我不明白。”李上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