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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冤假错案

    三太太看着走出去的店掌柜,心烦意乱的躺在床上,舒展着自己丰满的身体。

    看来张愁父女两星夜赶去白家大院说的是真的,李上丹果然来了小医院,从张愁女说的日子算起,李上丹应该还在小医院里。

    自己该是去趟小医院,她李上丹可是白家大院里众所周知公认的少奶奶,自己手上有了你李上丹,我可以已一个白家长辈人的身份去找你白波,你们小两口打仗该是我这当长辈的出来主事的时候了,我看你白波还怎么和康小平待在一块,我不愁你不随我回白家大院。

    这样倒是便宜了你李上丹,只可惜你李上丹福浅命薄,没做几天的少奶奶,竟然还搭上了那副迷人面容,你变得不人不鬼就是回了白家大院还怎么做少奶奶。

    三太太冷冷的一笑,从床上坐起,伸手提着装钱的小不都走出了屋,向隔壁房间喊了两声,“老海,老海,走陪我出去下。”

    隔壁房间却没有一点动静,“死小鬼子去哪了”三太太急匆匆走出房在院里又叫了声,“老海。”

    吉井田夫从那匹大红马身旁转过身,三太太狠狠的瞪了眼吉井田夫。

    吉井田夫低着头像只温顺的狗,一语不发的跟在三太太身后。

    在小医院的更夫床上坐着更夫小老头,手里拿着所剩无几的酒瓶,不紧不慢向嘴里倒口,偶尔向嘴里扔着花生米,几个花生米并没有阻止他发着牢骚,“你问我我去问谁呀!她一个姑娘要跟谁走,我能管的了吗?”

    在东屋的病床前站着一个瘦弱,苗条的女孩,娃娃脸上两眼流着泪水,正在收拾着李上丹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

    “李姐姐您去了哪啊!怎么就不等我回来啊!您这样一走,让我去哪儿找您啊!”这人正是白余姑娘。

    白余被康小平关了两天一夜,在满亚芹为她送饭时,白余才算见到了人。

    满亚芹阴沉着老脸开了水牢铁门,冷如冰霜看了白余一眼,一句话没有,放下饭菜转身就要走。

    白余跪在地上抱着满亚芹的大腿哭道,“亚婆,您老放我出去,我要去医院看李姐姐,康小姐为什么要关我在这里?”

    “放你出去。”满亚芹高台这阴沉的老脸,“这我老太婆做不了主,康小姐为什么关你自有她的道理,我老太婆听从康小姐的,为你送口饭吃是康小姐吩咐的,剩下的我无能为力。”满亚芹说完推开白余的手走出了水牢。

    白余拍着被锁上的铁门,哭道,“亚婆,亚婆,您老放我出去吧!我求您老了”

    满亚芹阴沉这老脸,看着被白余敲动的铁门,停住脚摇了摇头,转身正要离去。

    “亚婆,您老去过白家大院,在那天黑夜里您为您的亲人烧过纸钱,您老不想知道那坟里有没有您老的亲人吗?”

    聪明的白余看着冷如冰霜的满亚芹,毫无放她出去的意思,满亚芹一走,自己又会一天见不到人,急中生智,她知道此时能让满亚芹转回身的是什么,这个冷如冰霜的老太婆不近人情,想放自己万不可能。

    白余的一句话果然有了效,满亚芹停住脚,从新开了水牢的铁门,睁开布满皱纹的老眼怒视着白余许久,一句话不说,拉着白余出了水牢,进了她自己屋子。

    “小姑娘你到底是哪里人,这些是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天夜里你还知道什么。”满亚芹开门见山,像审犯人一样追问道。

    白余听着满亚芹的问话,心里总算有了底,故意身子发软晕倒在地上,满亚芹把她扶到自己床上,为她端来饭菜。

    白余两天一夜没吃没喝早就饿的没了力气,被满亚芹叫醒后,见满亚芹端来了饭菜,手抓嘴吞一顿狼吞虎咽吃光了饭菜,白余吃完饭菜做起了身,看着满亚芹毫无表情地怒视着她。

    “亚婆,您老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要您老能放我走,不在关我就行。”

    “我才问你的话你没听见吗?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知道我那天夜里上坟烧纸的事?”满亚芹仍然阴沉着脸。

    “亚婆是谁告诉您老的,土包里埋着是您的亲人?”白余反问道。

    “是白家大院的白老爷。”

    “亚婆,您老上了他的当,那坟里根本没有人的尸骨。”

    “信口雌黄,你怎么知道里边没有人的尸骨。”

    “亚婆,那天夜里我就在您老烧纸的不远处,当时在场的还有白家大院放羊的羊官马成,那土包里,没有人的尸骨只有一块写着名字的木板,这些都是马成说的。”白余偷偷看看满亚芹。

    满亚芹冷冷一笑,“胡说八道,这是事几十年前的事,那时恐怕你们还没有出世,一个小羊倌照你也大不了多少,他怎么会知道,在说你一个小姑娘,黑夜里去那干什么?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亚婆我真的没胡说,其实,其实我就是白家大院一个逃跑出来的使唤丫头,那天夜里我和小羊倌是等在那里,有人给我们送吃的,才听到您老在那坟上哭诉的,当时我们还很还怕,当时在场的小羊倌告诉我,那只是个土包,里边什么都没有,其实这些也都是他爹告诉他的。”

    满亚芹一张阴脸变得发青,两眼仇视着白余许久,又把目光移向窗外,奔流着两行老泪仰天长叹,“白家大院并没有为我爹收尸,可连他老人家为白家打下江山,却落得尸骨无存,白照喜我满家岂止是一条人命丧在你白家,你白家让我生不如死活着,毁了我一生,可是情过去这么多年,他白照喜还在骗我,你白家有钱有势,有后人为你白家传宗接代,这比祖债,我会算到你白家少爷的身上,父债子偿,天经地义的事。”

    白余看着满亚芹咬牙切齿,痛恨白家,心里害怕,此事与自己无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家大院的三太太已经恨自己入骨,自己可不要再节外生枝引来白老爷痛恨,白余衬着满亚芹不被,轻手轻脚地向楼下退去。

    “小姑娘,你先不必急着走,你想让我放了你,你这么逃出去康小姐一样还是不会放过你,有些事还需你说的清楚,至于我和白家大院的恩怨,不会连累到你头上,冤有头债有主。”满亚芹轻轻的转过身。

    白余被满亚芹的话吓了一跳,这老太婆耳不聋眼不花,屏着耳朵听,就知道自己走出这屋,可老太婆已是花甲之年,有何能乃敢与一方豪富的白家大院老爷抗衡,你只不过是一个康小平的老佣人,有如此大的口气,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白余猛的一惊,父债子还她指得是白家少爷,她杀了白家少爷到不关自己的事,只是,只是那白家少爷,并非白老爷的亲骨肉,这老太婆杀了白家少爷是为了祖债,那可就是又一桩冤假错案。

    “亚婆,我在白家大院是少爷和少奶奶的佣人,只是因为少爷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少奶奶头破血流,我才和少奶奶逃出了白家大院”

    “不分青红皂白,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白家什么时候分过青红皂白。”满亚芹恨恨地说道,气愤站起了身。

    “不是的,只是那白家少爷听了三太太的谗言,才打的少奶奶,指可惜少奶奶毁了那张俊美的脸”

    “可惜,是她自作自受,分明是她贪图白家大院荣华富贵才遭此后果,在深宅大院里的女人那个不是钩心头角,是她技不如人”

    “不是的,你不能这样说李姐姐,李姐姐是穷苦家出身的,为人处世都非常善良,对待手下佣人从不刁难,她和少爷本来过得很好的,可是后来都是因为三太太”

    “不要为他强词夺理,分明是他白家少爷薄情寡义之人,喜新厌旧,又骗了我家康小姐的感情,狼子野心想以此平步青云,有我满亚芹三寸气在,岂能让你如愿以偿。”

    满亚芹恨恨的说着,突然话锋一转,看着白余又问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在小医院里那个脸上有伤的姑娘,就是白家大院的少奶奶对吧?”

    白余点了下头,轻声问道,“亚婆,您老这么大年纪怎么会和白家大院有仇的。”

    “这些事你不必知道,知道多了反倒对你小姑娘没有好处,我且问你,你要如实地告诉我,我和我家康小姐在白家大院过夜时,你真的不在白家大院。”满亚芹严肃地看着白余。

    白余吃惊的看着满亚芹反问道,“亚婆,白家大院那夜发生什么事?康小姐她也在追问这是,她关我大牢里就是为这”

    “回答我。”满亚芹又拉下阴沉的老脸,不等白余说完。

    “亚婆,您和康小姐去的时候我和少奶奶已经逃出白家大院有几天了,白家大院我一直不敢回去,那夜白家大院高挂着灯笼,我就猜到白家大院是来了贵客,果然是您和康小姐去了,可后来白家大院里发生什么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白余流下泪轻声说道。

    满亚芹点了下头,自己在银河边上看到的女子脸上有伤,她就是白家大院的少奶奶,看来这小姑娘果然没有撒谎,满亚芹在白余消瘦的脸上扫视了眼,用手向外一直说:“小姑娘,你可以走了,我家康小姐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