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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久别重逢

    就在三太太看着白余的屈服得意忘形,小医院又光临了一位风华绝代美女郎,一身合体的国民党女士军服让她美不胜收,一对挺拔傲人的双峰,高高耸立起那身女士军装,更让她娇艳欲滴。

    女郎进的屋里忙用手捂住了鼻子,看了眼蜷在床上的更夫小老头,此时更夫小老头正从嘴里向外呕吐,女郎抬起穿着皮鞋的脚登了两下床,可更夫小老头仍然像个死人一样,仍旧毫无知觉。

    女郎向屋里扫视了下,没有见到桌子后的方医生,正要扫兴退出屋外,突然被东屋说话声样她停住了脚步,不由自主转看向东屋。

    女郎顺着半开的东屋门,正看到白余跪在地上流泪,耳朵听到的正是白家大院的三太太宣读大清朝律法。

    女郎从腰里拽出小手机猛的踢开东屋门,朗声说道,“真是可笑,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班用大清朝的律法。”

    屋中的三人见有人进来都是一惊,三太太见进来的人把枪口一轮指向了她,顿时大惊失色,身子不由自主靠向蹲在地上的小鬼子吉井田夫。

    女郎向屋中扫视了一眼,把目光落到一身珠光宝气的三太太身上,收了脸上的笑容问道,“才就是你说的大清国律法。”

    屋里像没有人一样肃静,女郎又向三人看了眼,继续问道,“你们是白家大院的人?”

    “不是不是,我们不是白家大院的。”三太太抢先说了话。

    “你们是干什么的,哪白家指的是谁,你们怎么会躲到小医院里来了?”

    “啊!真对不起长官,是我的小佣人哭闹,打扰了您,我我这就带她走,带她走。”三太太吓得脸色苍白哆嗦着身子正要走出屋。

    “等等,我问你的话你听不明白吗?你们是干什么的?”女郎又问了句。

    “长官,您行个方便,我们可不是坏人,我是出来找佣人的。”三太太说着话指了下跪在地上的白余。

    女郎转过身看着白余又问道,“小姑娘你先起来,你是白家大院的?”

    “长官,长官,她也不是白家大院的,她是我的小佣女偷偷跑出来不敢回去,我坐车来接她回去的。”三太太说这话忙从小布兜里向外拿钱。

    女郎看着三太太递过来的钱,把目光转向三太太那张惊恐的脸上,女郎把枪揣回枪套,从心上下打量着三太太,微感吃惊的说:“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该是江南秦家堡的秦二少奶奶对吧!”

    三太太突然一惊,猛的道吸了口气,身子不由自主像后退了两步,抬起了头在女郎合体军服看了眼,忙又低下头,“长官,您认错人了,我我怎么会是秦家的二少奶奶哪!”

    女郎猛的一阵大笑,突然止住了笑,“您可是叫姚丽萍。”

    “你”三太太猛地抬起头,又把惊奇的眼睛看向女郎,“你你是张艳平和我一起读过书的好姐妹。”

    “丽萍姐,真的是您。”

    “哎呦,你这死丫头,快吓死我了。”三太太将钱揣回了小布都又说:“张艳平,你你不是去了南方么,怎么会这身打扮在这啊?”

    这位风姿卓越女郎,正是三十军的女特派员张艳平,也就是康子月的四房姨太太。

    张艳平甩了下满头打着卷的长发,口打“嗳”声说:“丽萍姐咱们分手已有十多年了,这说来话长,先说说你这秦家的二少奶奶怎么过江北来了。”

    三太太听着张艳平叫她秦家二少奶奶,脸上又是一阵惊慌,她没有回答张艳平,而是先拉下脸看了看满脸泪痕的白余,向小鬼子吉井田思踢了脚,放低声音说:“把她先带进小旅馆去,毫升地看着她,不要样她走了。”

    白余恋恋不舍地背起李上丹留下的东西,说:“三太太,您可要等到李姐姐回来呀!”

    三太太又瞪了眼白余,拉着张艳萍坐到床上,“你这死丫头,可不能乱说话,江南的秦家堡已经被打的家破人亡了。”

    “共军?”张艳平哈哈一笑,又说:“你怕他们,我可不怕他们,我现在抓他们还抓不到呢?”

    张艳平猛地收了脸上笑容,吃惊的又问道,“这么说你是从江南秦家堡逃出来的?”

    “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我跟秦家堡有什么关系。”三太太急躁地说着。

    张艳平吃惊的看着三太太又说:“丽萍姐,这么说你和那秦二少没有结婚啊?”

    三太太低下了头,满脸泪水说:“当年咱俩同学一场,你随着叔叔去了南方,怎么会知道我的是,秦家二少爷他他是个短命鬼,当了两年的国军就以身殉国了,后来我又回了江北,又改嫁到一个地主家当了人家的三姨太太了。”

    “丽萍姐,你是说你改嫁啦?”

    三太太留着泪点了点头,又说:“我和秦小国虽然没有完婚,可在秦家堡住了二年,被人叫着二少奶奶,秦小国一死我不改嫁怎么办,我又回到江北,嫁进一个地主家,坐了人家的三姨太太。”

    张艳平站起了身,从新打量着三太太取笑着说:“看你满身珠光宝气的,一定是嫁了个有钱有世的财主家了。”

    “这有什么好,守着一个黄土抹脖子的老棺材扬子,毁了这一生。”三太太擦了下泪水又说:“哪像你有着美好的前程,又有一个让人心惊动魄的职责。”三太太说着话用手拍打着张艳平那身合体的女士军装。

    张艳平微笑了下,妖媚眼睛像三太太眨动了下说:“丽萍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呀!我那枪里没有子弹的。”

    “我哪敢那,你的这身军装,让谁看了还不惊心动魄啊!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嫁了那个国军大员,怎么又回了北方了。”

    三太太的一句话,让张艳平收了微笑的面孔,又让她转回焦虑不安,她从床上站起了身,从衣兜里拿出一盒香烟,熟练地从中取出一支叼在嘴上,打着了打火机点上香烟,向外吐了个烟卷。

    三太太目不转睛的看着张燕平熟练地一举一动,微感吃惊地问道,“艳平,你你怎么学会吸烟了?”

    张艳平在屋里不停走着,不停的喷着烟卷,突然一个转身,将烟头狠狠的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住,常长的出了口气说:“这是我回了北方老家唯一能使我解闷的东西。”

    张艳平突然走进三太太拍着自己的军装又说:“丽萍姐,你喜欢这衣服?它有什么好,为了一个使命能让人身不由己,忍辱负重地玷污自己的人品,屈服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手里,还要陪着笑脸去讨好他,难道这就是效忠党国,我可受够了。”

    张艳平的突变让三太太大为吃惊,可自己一时又不知从何处安慰她,忙又拉着张艳平坐回床上。

    “别发牢骚啦,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又回的东北?”三太太忙岔开了话问到。

    张艳平被三太太拉着手,坐回床上说:“丽萍姐,咱们分手快有十五年了,想想我走时真是舍不得你呀!我随叔叔去了南方,又进了一家学堂读了二年的书,直到有一天,国军进了学堂招女学生当兵,我经过选拔当了一名女兵,二年以后我又进了特种兵培训班,在学校里,又被培训了两年,待我毕了业,什么正式工作都没有,在军统里混了几年,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接到命令,让我回东北,以特派员的身份进了三十军,我高兴的不得了,自己总算有工作了,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三十军都是鬼子投降后的伪军改编的,让我更生气的是,那个康子月是大汉奸头子,摇身一变又当了党国的司令,他根本不把我当特派员看,反倒对我淫词秽语,我气愤不过,向上级汇报了情况,反被上级痛骂了一顿,让我不惜一切代价完成党国交给的任务。

    我委屈求全当了这个大汉奸的四姨太太,本想早早完成任务,回南方去,可这个大汉奸,反倒把我真的当成了他的四房姨太太了,把我长控在手里,自打我当了这个特派员来了东北,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张艳平说着气愤的又掏出香烟。

    三太太突然一笑说:“谁让你是个千娇百娟样人心动的垂涎欲滴呢,有了今天的结果也不同于我,再怎么说你还有个向前走的方向,可我呢,走到哪儿,只能算到哪。”三太太口打着唉声说道。

    “丽萍姐,您是知道的,在咱们一起读书时有什么事我都是问你的,现在让我又遇到了你,那可是久别重逢胜过亲姐妹啦。”

    三太太又是一笑,“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你我都已进入中年,想想那时在学堂,你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可是这一转眼你已经是康司令的姨太太了,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张艳平拉过三太太的手,伤感的又说:“这个乱世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真是过够了这种生活。”

    “你不会主宰这个乱世,反被人家主宰着你,当然过够了这个乱世。”三太太冷冷地说。

    “丽萍姐看你满身珠光宝气的,一定是主宰了那个大资本家了,那往后我也干愿受你主宰了,让我也沾沾财运了。”张艳平脸上挂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