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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谁是杀人凶手

    就在红日三竿的时候,围子里的人都停了手里活,偶尔有人窃窃私语,白家大院昨夜里出事了,有人撞进白家大院偷盗,气的白老爷发了昏,夜里就把郎中背去了白家大院,不知现在白老爷怎么样了?

    可就在此时,白家大院里突然传出让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在长院里忙活的长工停了手里的活,吃惊的挤向白家大院的正院里。

    白家大院打开了封锁的大库,几个长工脸上挂着莹莹的泪珠,抬出一口上好的红漆大棺材,停放到了白家大院的正院里。

    围子里的人也一起挤到大院门口窃窃私语,白家大院死人了,这回一下就死了两个,是一男一女,那女的长得如花似玉,可漂亮啦,是被人捆上手脚,堵了嘴,先奸后杀的。

    据说这个女孩才十七八岁,和少奶奶一起争风吃醋过,和少爷还干过那事,人是死在后花园里的,连眼睛都没闭上,死的可惨了。

    这白家大院看似深宅大院,其实深不可测,一到夜晚就常常闹鬼,先是大院里的何管家死了,有人见过何管家的死相,简直是惨不忍睹,两只手挠门都挠没有了指甲,白家大院里竟没有人知道。

    还有那次唤白老爷的那个佣女,叫什么方丽的,人无缘由的落尽后花园浇花井里,人不声不响的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听说这些死了的人,活着时都跟少奶奶不和,少奶奶跟大太太活着的时候最好,这些人得罪了少奶奶,大太太的鬼魂回来就是为了给少奶奶报仇的,这次又把少奶奶的情敌也害死啦。

    你们看着少爷不是打走了少奶奶吗?少奶奶是有福之人,她不在大院里,大太太的鬼魂不会善罢甘休的,这白家大院,还得有大事发生。

    这些事当然也躲不过土郎中的耳朵,消息也早由土郎中偷偷传给白老爷,土郎中很希望围子里能多传出白家大院的新闻,因为有新闻,那就意味着自己又有钱可赚了,自己只要把新闻告诉白老爷,白老爷就会重重的犒赏自己。

    人们聚在白家大院的大门口,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有,几个白家护院端着枪挡在大门口,就在此时有一辆飞奔的马车驶进白家大院,车上坐着一位老妇人,人还没有下车已伤痛过度昏迷在车上。

    张大鞭子被人扶着扑向马车哭道,“老伴儿是我害了咱们的女儿啊!人还没有到车前已昏过去。”

    从正堂屋里走出满脸皱纹的白老爷,白老爷住着一个拐棍,顺着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留下泪水,白老爷摇晃着身子向院中的长工拍手,众人从车上抬下老妇人。

    “我的女儿呀!你死得好惨,你死都没能和娘说句话啊!是娘害了你,娘不该让你出来呀!娘来看你啦,我的女儿啊!”

    这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大鞭子的老伴,老妇人被佣人扶着和众人一齐涌向月亮门,进了白家大院的后花园里。

    就在白家大院的后花园里的西墙下,停着年轻貌美的张愁女尸体,张愁女被捆绑着手脚堵着嘴,裤子没有了腰带,落着洁白细腻,失去往日艳丽光泽的肌肤。

    就在昨夜里白家正堂屋里夜审了王六子,谁也不曾想到就在大墙下阴昏的角落里,这个貌美如花的张愁姑娘永远的闭上那双迷人的大眼睛。

    没有人会知道,那个艳丽多姿,柔如弱柳美少女,在临死的时候想说什么,可她那些想说的话,都被王六子一块破布堵回了肚子里。

    尸体是清早一个护院发现的,当时尸体已经没有了体温,蜷着身子下身裤子已经褪到脚脖上,一条艳丽粉红色的内裤也在半穿半吞中。

    人们不难想向,这个临危的女孩儿他在垂危时扭曲着身子,期盼着能穿上自己的衣裤,可她麻木的四肢已经失去了她的指挥,唯一能动的就是驱动几下马上失去体温的躯体。

    张大鞭子的老伴扑到女儿身上,为女儿完成了心愿,给她穿上衣裤松开了绑绳,为女儿伸展开蜷缩的双脚。

    张愁姑娘是死在特务王六子手上,王六子被抓后,在正堂屋里受着生与死的惊吓,早把捆绑张愁姑娘的是忘得一干二净,张愁姑娘在初冬的天气里,赤裸裸的被捆绑着身子冻死,在死时没能喊出一声求救的话。

    围子里的人和大院里的人,互相交头接耳,是谁这么狠心杀害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就连白家大院的白老爷,都在百思不解中,他不知道张愁女为什么,会被绑了手脚冻死在大墙角下。

    白老爷让人扶着张愁女的母亲回了正堂屋,又让人把张愁女的尸体抬入前院,装入了棺材里。

    白老爷苍白着脸,哆嗦着身子向人群说:“我是白家大院的主人,今天白家大院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奎对张兄弟夫妇,更对不起死去的张愁姑娘,我不会将此事冤沉海底,我要找出真凶,给张兄弟夫妇一个交待,给死去的张姑娘报仇。”

    围子里得人悄然撤离了,白家大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停在院中的大红油漆棺材,让人触目惊心,心惊胆战,也给白家大院增添了恐怖和阴森。

    白家大院的人都没有上工,是白老爷的命令,三人一火,两人一对,到堂屋里对着张大鞭子夫妇当面对质,昨夜里都做什么了,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白家大院几百号的人,在一天里才算过完筛子,让白老爷谢气的是,没有找出一点线索。

    白老爷在屋里不停的走动着,一筹莫展,张大鞭子夫妇流着泪跪到地上说:“老爷这事我们不怪您,您老也尽了力。”老两口抱在一起,又是一阵痛哭。

    白老爷焦头烂额,一筹莫展,烦心的是已渐渐都像自己压来,自己此时真的希望有人能帮自己一把,白老爷拍着自己的头,自己老了。

    这是上了年纪的人一种最好解释。

    就在此时,正堂屋的门轻轻开了,进来的是长工伙房的张所,白老爷微感吃惊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老爷,昨天来的那两个要饭的,死了一个,另一个不知了去向。”张所轻声说道。

    “死了一个,跑了一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白老爷急冲冲催问到。

    “老爷,这这我不知道跑的那个是什么时候跑的,院里的人都忙着到堂屋里来,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我才去给他们送饭去,才发现那个被狗咬成重伤的人死了,另一个不知了去向,我就赶来报告老爷啦!”

    白老爷拍着自己的大腿,自己真的是老糊涂了,怎么忘了这两个人,是他,一定是他从后花园里进来时,被去后院的张愁姑娘撞到了,这人才将张愁姑娘反绑了拖去的西墙根下,这个杀人凶手竟然让他跑了。

    白老爷猛的抬起了头,吓得张所一哆嗦,白老爷又急切问道,“你说什么,那个被狗咬重伤的死啦!他是怎么死的。”

    “老爷据我判断,那个被狗咬重伤的人,是趁大院的人不注意偷跑出来了,放了那个偷盗的,二人想一起逃走,可是那个被狗咬重伤的根本走不动,那个偷盗的就把那个咬重伤的弄死了,他自己轻手利脚的逃跑了。

    白老爷听着张所得话微微地点了下头,又焦急地跺着脚,这真是天要灭我白家大院,这人是国军的人,如今死在白家大院里,这不引火烧身吗。

    “张所传我的命令,白家大院的所有长工,护院,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全部出动,在白家的地界展开全面的搜索,生要见人死要拖回他的尸体,无论如何要找到这偷盗杀人主犯。”白老爷像张所拍着手说。

    张大鞭子夫妇俩感动的又跪倒在地上,白老爷脸上挂着泪珠扶起张大鞭子夫妇二人说:“张兄弟,我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二人身上,让他们跑了一个。”

    白老爷追悔莫及,并非全是为了张大鞭子,他清楚地很,王六子逃走,将会给白家大院带来灾祸,那个死在白家大院里的人,让自己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自己杀了国军的人,康子月就靠这条和自己也是算不清的帐。

    白老爷一声令下,白家大院顿时沸腾起来,人欢马叫冲出了白家大院,大院里所有的人都受到白老爷的感动,个个争先恐后走出了白家大院。

    白老爷又一道命令,让人进围子里,动员人手,一起搜查杀人真凶,抓住杀人真凶者,我白家大院赏他一年的粮食。

    可谁又会想到,这位白发苍苍的白老爷,此时想到的不光是为了张愁姑娘找出杀人真凶,他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儿子如今还在大牢里,自己儿子的性命要比她张愁姑娘的性命贵重得多,王六子逃回去,那意味着儿子在大牢里也多了危险。

    天已近了黄昏时,出去的人陆陆续续返回了白家大院,一个个垂头丧气,向站在白家大院门口的白老爷摇着头。

    白老爷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匆匆走进长工屋里,用拐棍指点着长工发着唠嗑,“他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人,能逃的这么快,你们仔细的找过草丛吗?”

    人们面面相觑,对于白老爷的问话,无人敢应答。

    就在这时有人进了屋,靠近了白老爷轻声地说:“老爷围子里来人要见您。”

    白老爷余怒未消,猛的转回身,突然又变得柔和语气问道,“他没说是什么是吗?”

    “他说他说杀人凶手他看见了”白老爷未等他说完,急匆匆出了长工的屋里。

    白老爷进了正堂屋,见来人破衣烂衫正焦急的等他,白老爷指了下椅子说:“你是围子的,急着见我有什么事吗?”

    “白老爷,我知道那个杀人凶犯的去向,就赶来告诉您一声。”来的人并没有坐白老爷的椅子。

    “你知道他的去向。”白老爷脸上露出喜悦,又指了下椅子。

    来的人点了下头,又说:“就在今天清早我见一个人从大院里出来,跑进了围子里,我问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鬼鬼祟祟从白家大院里跑出来,他说他说白家大院死人啦!一下死了两个,是一男一女,男人强奸了女人,男人自杀了,快叫人去大院里看热闹吧!说完跑出了围子。”

    白老爷拄着拐棍的手,颤抖着坐回了主坐,看着来人一阵大笑,笑声里没有一丝的欢快,白老爷突然止住笑,说:“难怪围子里的人,比我还先知到,白家大院死了两个人,还死了个男人,这个杀人犯。是故意把水搅浑,于是你就信他的话,把事传遍了围子里。”白老爷用拐棍指着来人又说:“亏你现在来告诉我。”白老爷气壮斗牛,没有赏赐他什么,挥着拐棍气冲冲又怒道,“你可以走啦。”

    白老爷空欢喜了一场,唯一让他知道的,就是王六子清早就已逃出了白家大院,人早已出了白家大院的地界,难怪长工,护院家兵都没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