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审讯佣女
白老爷送走张大鞭子，忧心忡忡的回了堂屋，此时在正堂屋里正有一个中年妇人在等候白老爷。
白老爷抬脸看了下站着的方丽，拿过水烟袋，方丽忙为白老爷点上，又站到一边，白老爷深深吸了口从嘴里喷出浓烟说：“你父亲的丧事都料理完了。”
方丽滴下泪水，点着头说：“是少奶奶派人买回棺材，帮着料理的。”方丽说着话为白老爷倒上茶水，又说：“老爷有件事我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人终有一死，只是死法不同。”白老爷喝了口茶水接过方丽的话说：“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在往后有什么事，就去跟少奶奶说，我已经把大院的所有事都交给少奶奶管理了。”
方丽听完白老爷的话，猛地一惊，接着说道，“老爷您真的把大院里的事都交给少奶奶管理了。”
白老爷看了眼方丽没有说话，仍然吸着水烟袋。
“老爷，这是您跟三太太商量了吗？”方丽看着白老爷面有怒色放下了烟袋，忙止住了没说完的话。
“这是还轮不到和她商量，我之所以有这样的决定，就是趁我还能动，扶持他们管理好白家大院，在没有我的时候，大院里不会有争议。”
方丽听着白老爷斩钉截铁的话，知道白老爷已经铁了心，自己是要离开白家大院的人，这个白家大院是容不得自己再待下去，三太太回来，知道自己没有死，是容不得自己有活路的，自己话多了也是无益。
方丽流下泪跪到地上说：“老爷，我我要离开大院了，我这一走老爷您要保重身体，我”方丽流着泪说不下去了。
白老爷听她说完，微感吃惊抬头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方丽，低沉着说道，“你来大院里不是一年半载了，我没有把你当下人一样对待，你有什么事合需隐瞒着我。”
“老爷，我我”方丽泪流满面。
白老爷站起身，放下那张白发红颜的老面孔，开门见山地问道，“围子里流传着你不辞而别的谣言，可如今你又安然无恙的回了白家大院里，我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丽一脸的惊奇，睁大了挂着泪珠的双眼反问道，“老爷，这是这是事谁说的？”
“围子里有这样的谣言，土郎中早就告诉我了。” 白老爷收起红颜瞬间乌云四起，面尘似水又问道，“说，那天夜里我样你去后院看个究竟，你却一去不复返，不辞而别，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关系到我白家大院的名声，我白家大院容不得这样的流言蜚语在围子里传播。”
方丽跪在地上，看到白老爷突如其来的怒发冲冠，身子不由自主一哆嗦，自己被三太太和少爷推下井，这是自己不能向白老爷说。
“老爷，那天夜里，自己迷迷糊糊的去了后花园，可我没想到浇花井的栏杆被人撤掉，我迷迷糊糊之中掉进浇花井里，我呛了几口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清醒的时候人已在布袋里，我求救没人听道，我在布袋里饿了三天三夜，幸亏少奶奶和马成再此经过救了我。”
白老爷眨着一双惊奇的眼睛，看着方丽又不停的摇了摇头，说：“有这等事发生，竟然想瞒过我，难怪传言是从围子里传出的。”
自己被三太太推到井里，那天夜里后院鸡鸣狗叫的，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就连白老爷睡在前院，都被吵醒，白家大院的人口众多，难免有人被惊醒，知道这是偷偷传进围子里的，可这人也只是知道自己落井的事，却不知道三太太和少爷通奸的事。
方丽低下了头，也低下了泪水，白老爷只是听到自己落井的传言，却不知道少爷和三太太通奸的是，自己不能说自己说了实情，白家大院有这样的羞文，白老爷不会相信，更会给自己安个无中生有的罪名，一样也不会放过自己。
白老爷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按前马后跟了他这么多年，岂能不知白老爷嘴上不会认，可心里疑心更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人，白家大院出了这样的丑闻，岂能容自己活着，家丑不可外扬，白老爷一样不会念旧情，狠心把自己杀了灭口。
“你不肯说难道是你摇纯弄舌，妖言惑众限我白家大院名声不节之地，你可知道，这样的流言蜚语将会给我白家大院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如今这个乱世道，穷鬼有了掌腰的，他们会以这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说我白家大院剥削穷人，残害佣人草菅人命，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我，白家大院有暴动的可能。”白老爷像审犯人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方丽。
方丽抬头看了看白老爷，你什么都能想到，可你怎么也想不到白家大院里，会有这样的丑闻，这能怪的了谁，还不是你白老爷自己做的好事，养着三太太那么个水性杨花，荒淫无道的女人在后院里，整日游手好闲看着英姿勃发的少爷在跟前，哪有馋猫不食腥的，出了这事，该是你白老爷自己的过错。
自己在白家大院近二十多年，身前身后的次换着你，是看着白老爷过来的，有许多事隐瞒着他，如今少爷回来了，在后院里又有这档子丑闻，白老爷不知道，可也不该从自己嘴上样他知道，自己不说实情，白老爷不会放过自己，更脱不了摇唇弄舌妖言惑众之嫌。
“老爷，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在康小姐来的夜里少爷和三太太都喝多了酒，不能入睡，弄的鸡鸣狗叫，您让我去后院里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睡眼惺忪提着灯笼去了后院，在走到浇花水井的时候，被水井木栏一半，身子站不稳当时扔了灯笼一头栽进井里，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至于围子里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清楚，方丽泪如泉涌，自己有冤不能诉，有苦说不出。
白老爷半信半疑，又追问道，“那你知道是谁救你上来的吗？”
“老爷当时我正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救上来的，更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到荒郊野外的。”
“少奶奶和小羊官救了你，因何不随少奶奶速回白家大院。”白老爷仍然疑点重重，打破砂锅问到底，“三太太去了镇上接李上丹，可李上丹却和你在一块，而且还去了你家，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方丽跪在地上，双腿发麻，可白老爷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因为白老爷对方丽的回答很不满意，方丽虽然说了落井的原因，可白老爷仍然感觉到方丽还在隐瞒着什么。
“老爷，我在荒郊野外饿了几天，身子没有一点力气，就在我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小羊官赶骡子车拉着少奶奶经过那里，我拼命求救，小羊官才把我从草丛里救上来，我说了我家的地址，少奶奶才让小羊官把我送回家的。”方丽停止住流泪说道。
“你随少奶奶一起住了多日，少奶奶对白家大院有何怨言，可层有怀恨不满之举？”
方丽暗暗一惊，白老爷还当自己是以前得方丽，会出卖大院里任何人，这次少奶奶救了自己，自己也从少奶奶口中得知她的苦处，少奶奶是好人，自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把无中生有的是加最在少奶奶身上。
“老爷，少奶奶被少爷打伤毁了那张俊美的面容，可少奶奶对少爷毫无怨言，她说少爷是喝了酒听信三太太的谗言，才失手误伤了她。”
方丽回了白家大院就一直和李上丹住在一块，方丽向次换白老爷一样对李上丹无微不至，李上丹说：“方丽你的身子还未恢复好，我也说过你不要再叫我少奶奶了，你年岁长我，我叫你方姐。”
“少奶奶这可使不得，你刚刚回了大院，白老爷已把大院交给你，你可以扬眉吐气地当少奶奶了，我知道你人好，对佣人下不的口，可您就是装也的装下去，不然三太太回来您可就镇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