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业无归宿
夜幕悄悄的降临了小屋，像一张巨大无边的黑布笼罩在小屋上空，漫天的繁星不知了去向，漆黑的小屋里指有供桌上那三棵大黄香发出微弱的三个红点，使整个屋子显得更阴森恐怖。
李上丹拉着满亚芹的手，靠向阴暗墙角。李上丹百感交集，什么仇会驱使老太婆把自己生父的灵位供在这里。
“李姑娘你一定想问我，我的仇人是谁？”满亚芹看着李上丹加重语气又说：“他就是康子月”
李上丹当时啊了一声，“这”
“那是在清朝时，我满家和白家是至亲至进的好友，只因我满家得罪了一位县太爷，他就是康子月的父亲，他说我满家是反清的匪首，把罪责强行压在我爹头上，将我爹屈打成招承认了无中生有的罪责，砍了我爹的人头。
我这麽多年潜伏在康家当奶娘，就是找机会能为我爹报仇。”满亚芹说着话身子不停地抖着。
“亚婆，您老当心身子，冤有头债有主，他康子月卖国求荣，欠下中国人的债，穷苦的大众不会容他。”
满亚芹一反常态，失去了往日冷如冰霜的面孔，依靠在李上丹怀里，向一位慈祥的老人依靠在自己女儿怀里一样，她那被仇恨捆绑了四十多年的瘦弱身躯，在此时此刻像抽走了灵魂一样，再也无力支起瘦弱的身躯。
“李姑娘老身看得出，你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在这个是是非非的乱世里，不适合你这文弱的姑娘出来社交，李姑娘你想问什么，指要老身知道的，老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告诉你。”
“亚婆，有件事恳求您老能告诉我，您老最后见到白余姑娘是什么时候。”
“李姑娘她只不过是白家大院里的一个下人，值得你为她这么好吗？”
“亚婆，您老有所不知，白姑娘与我情同手足，她从小没了爹娘，是舅舅、舅妈把她养大，狠心舅舅又把她抵债卖给白家大院，她在白家大院受着何管家的孽待”
“李姑娘你不必说了，她被卖进白家，我何尝没受过被人转卖孽待之苦，有谁管过我”满亚芹像被突然打了针一样，猛地从李上丹怀里坐起。
李上丹当时一惊，自己提道白余卖身的是，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到她真的和康子月有不共戴天之仇。
黑暗阴森的小屋里，没人能看清满亚芹那布满皱纹的老脸在瞬间又恢复了往日冷如冰霜。
“亚婆我还有一事不明，我们得到消息说，少爷被关进大牢，是因为康子月的四姨太太所为。”
“李姑娘果然是八面玲珑的人，难怪白老爷这么器重你，把白家大院交给你，这等事你也知道。”
“并非是我八面玲珑，只是我在小医院时，常听到康子月四姨太太不雅只是，出了这事一定是白少爷受她陷害。”
“你说的没错，白少爷也正是被康子月的四姨太太所害，是老身亲眼所见，康子月四姨太水性杨花，见白少爷一表非凡，就动了淫念包容之心，指因白少爷书香门弟。正人君子，对她的淫荡品质反感，便已据她远之，一心当兵出人头地，也得到了康子月的重用，那想到四姨太见白少爷对她无动于衷，不理不睬，便脑羞成怒，在康家大晏只时，在白少爷酒里下了迷情春药，见酒桌只有她二人，便已千娇百媚挑逗，少爷青年气盛，又不胜药力做出无法弥补之是。
康小姐得知此事哭闹不止，才激怒康子月，白少爷才有了牢狱之灾。”
“康子月有这么多老婆难怪他手不住，出了这事，康子月不管教他老婆反倒把罪责加到白少爷身上。”马成接话说道。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康子月四姨太太身为国军特派员，身后有着国民党的势力，康子月也奈何她不得。”
“亚婆，你你说康子月的四姨太太和特派员是是一个人？”李上丹当时大惊，这么说三太太的同学不正是康子月的四姨太太，自己算的没错，三太太果然在镇上借着特派员势力狐假虎威。
“老身与白家祖上有着至交，深知白少爷的冤情，便已劝解康小平，康小平随是康家大小姐，可对老身的话她还是言听计从的，就在康小平同意原谅白少爷时，那淫女张艳平百般不同意放出白少爷。她恶人先告状，说白少爷酒后乱性强暴的她，白少爷被关入大牢中便可受她管束，再后来牢中之是老身就不只了。”
“这康子月也太不讲道理了，管不住自己老婆，害的白少爷进了大牢里，还要带兵攻打白家大院，这得”
“赶车的你在说什么，是谁告诉你的，康司令要攻打白家大院的？”
满亚芹突如其来的一声，样马成和李上丹都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向后退了步身子。
“赶车的，我再问你话，这是事从哪听来的？”满亚芹紧跟上一步追问道。
马成正要上前被李上丹拉住，李上丹上前一步柔和地说：“亚婆，您老可认识特务王六子？”
“你问这个干嘛！回答我，是谁告诉你康司令要攻打白家大院的？”
“亚婆，我说的人就是您老问的人。”李上丹把王六子在白家大院偷盗的事说了一遍。
满亚芹身子一抖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着扶助摆放灵位的桌子，李上丹几步上前扶助满亚芹。
“亚婆您老没事吧！”
“李姑娘这等事你白家大院也能信？”
“亚婆，这是关系到白家大院生死存亡的事，白老爷也只有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说得对，可你们也正中了康子月的计，老身是康小平的奶娘常在康子月的身旁，他的事老身岂能不知，他的军队已无军饷可发，军心涣散不听调动，康子月龌龊迂腐，胆小怕事，调动军队打白家大院敢做这个主吗？”
“亚婆”
“李姑娘你救白少爷老身帮不上忙，可你们误信了谣言上了康子月的当毁了白家大院百年基业，老身是白家大院出来的人，又是深知内情的人，岂能看着你们毁掉白家。”
“亚婆，白家家大业大有着上千口的人，即便是谣言，白老爷也不敢当儿戏，只听您老一面之词我们怎么能信？”
“走走老身不想再看到你们。”
“少奶奶我们走。”马成转身走出了阴森屋子。
“亚婆”李上丹看着马成出了屋子胆战心惊跟在身后。
“张--艳--平你这个淫女，你自作聪明毁了老身一生的仇恨。”屋子里传出满亚芹悲疼的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