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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第二百零二章 火烧女

    小医院的东病房屋门突然打开,从里走出一个青纱罩头的女人,女人快步冲向三太太。

    三太太用被子裹着头,还在喊着,“有鬼,有鬼。”两条腿还在挣扎着,赵琪满头大汗摁着丰圆玉润的三太太。

    “丽萍姐,丽萍姐真的是你吗?几日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青纱罩头的女人推开赵琪的手,胡乱打开了被子。

    三太太失去了控制,挣脱被子坐起了身子,两只手胡乱扯掉青沙着面女子的青沙巾。

    “啊!鬼鬼啊!”三太太哭嚎着推开女子,横冲直撞的钻进小医院的东病房。

    小医院的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扯掉纱巾的女子,同时在小医院的人真的信了三太太的疯话,光天化日之下见到了女鬼。

    被扯掉纱巾的女子半边脸刚刚愈合了烧伤,两只有神的眼睛失去了浓黑的眉毛,两片不合拢的嘴唇露着洁白的牙齿。

    女子当时大惊,见众人都目瞪口呆看着自己,捂着烧伤的半边脸退进东病房里,用力关上东病房的门。

    在东病房的床上坐起一个黑汉子,黑汉子头上没有头发,烧焦的伤疤青一块紫一块正在愈合中。

    黑汉子正聚精会神听着屋外的说话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白家大院的所有人都疯了,骄奢淫逸的三太太也不会疯。

    三太太披头散发冲进屋,喊着有鬼,有鬼就钻进床下,黑汉子看着三太太真的变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的疯子。

    “太太,几日不见您怎么变成这样,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到惊吓变成疯子,我有罪,我有罪啊!”黑汉子跳下床抱住三太太哭嚎着。

    “如今我们落到这步田地,人不人鬼不鬼无处可去,本想投奔她进白家大院躲一躲,这下倒好,她又成了一个疯子。”脸上烧伤的女子,看着黑汉子抱着三太太哭嚎不止,无奈地坐到床上。

    “张艳萍都是你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你样我去哪停尸房,我也不会烧伤,三太太也不会被吓成这样。”黑汉子哭着说道。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艳萍和徐吨,那天在满亚芹的停尸房里,张艳萍幸亏戴上徐吨,不然不被康小平打死也得被活活烧死在停尸房里。

    那天康子月向屋里喊完了话,胡乱向木门开了几枪,再屋中的马副官和王六子端着枪向屋外喊话的康子月连开了几枪。

    在屋外的康子月本想吓唬一下,屋中的人缴了枪,自己的女儿安然无恙,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多年同生共死的兄弟会向他下毒手,他在毫无防备下,枪枪没有落空都打在他身上,康子月像放倒的大树一样仰面朝天倒下去。

    就在康子月倒下去的时候,康小平带着人冲进院中,康小平看着倒在地上的康子月,“爹,爹啊!”

    “小平小平,你没事,就就好,屋里的人”康子月没有说完话就已断气。

    康小平随着带来的人一起向木门开枪,马副官和王六子还没有出屋就被打成筛子。

    停尸屋里边是木板,外边是泥土搭建成,木门先起火,火势向屋里蔓延,屋中木板墙顿时起火。

    再屋中的徐吨听到康子月的喊话就吓得堆在地上,听到开枪声,当时吓得爬近了墙角,看到木门起火,火势顺着木板蔓延到屋中,徐吨当时直起了腰,伸手在低矮的屋顶捅出一个大洞。

    徐吨顺着大洞向上攀爬,突然脑袋被重重砸了一下,徐吨当时失去了知觉,坐到地上。

    当徐吨被火烧醒过来时,屋中已经全部起火。徐吨扑灭头上的火,抬头看着自己捅出的大洞,张艳萍正在向大洞爬。

    张艳萍听着康子月喊话的声音,并不是康小平就放下枪,她很清楚康子月的为人,雷声大雨点小,对自己还不至于开枪杀了自己,

    再怎么说自己也和他同床共枕过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如果没有康小平的横踢竖咬,自己也不会和康子月反目成仇,屋外来的既然不是康小平,那自己可以给你康子月一个台阶下。

    她听道康子月向屋门开了枪,当时恼羞成怒,抬手先向外开了枪,同时命令马副官和王六子向外冲。

    就在这时康小平抱住康子月哭喊着爹,张艳萍知道康子月已经中了枪,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她正要向外冲,突然外面有多只枪一起打向屋门,屋门瞬间起火,马副官和王六子也中了枪倒下,她顿时没了主意。

    当她看向徐吨时,徐吨正在向屋顶大洞攀爬,她毫不犹豫用枪砸在徐吨的头上。

    徐吨当时没了知觉,瘫软在地上,张艳萍不顾徐吨的死活,拼命向屋顶的大洞攀爬。

    可是张艳萍是玲珑多姿的身材,对于四下不靠的屋顶样她无计可施,绝望地看着大火向她扑来,她周起满亚芹僵硬的尸体推向火中,大火没有因满亚芹的尸体而熄灭,返到烧出一种难闻的气味蔓延整个小屋里。

    此时她才想起徐吨,自己不该把他打死,徐吨出去总的把自己拉出去,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张艳萍越忙越无知,闭着眼睛站在火里东一下西一下乱撞。

    徐吨瘫倒在地上,烟不呛矬子,火和烟雾都笼罩在他的身上,只有他坐起的时候,火才烧着他的头发,徐吨趴在地上看清了屋中的一切,抓住玲珑身姿的张艳萍爬上屋顶大洞。

    张艳萍被徐吨捂着嘴,夹在腋下逃出满亚芹的停尸房。

    张艳萍被火烧伤,疼的撕心裂肺,在徐吨的腋下连蹬带踹哭嚎着,大骂康小平,手不停打着徐吨。

    “你个死大个子,怎么就不把康小平摁在白家大院的床上螚死她,如今我被她烧的人不人鬼不鬼,今后样我怎么活啊!”

    张艳萍从徐吨怀里挣脱出来,撞向路边的墙,自己没脸再活下去了,自己没有杀了康小平,反倒被康小平毁了自己容貌。

    张艳萍用了最大的力气撞在软绵绵的人身上,徐吨挡在张艳萍的身前。

    “张特派员,我们还会东山再起吗?”徐吨两手拉着张艳萍的胳膊憨厚地说道。

    “黑大个不要叫我特派员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我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流落街头的乞丐,你不样我死你样我去哪。”张艳萍失去往日的骄横,衣不遮体的烧伤之躯靠在徐吨的怀里。

    徐吨听着张艳萍的话,松开张艳萍的胳膊,蹲下身子痛哭起来,自己刚刚有了依靠,有了张艳萍这棵大树,自己可以像王六子一样走到哪横冲直撞的做人。

    就在三太太面前自己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低三下气的做人,要看着三太太心血来潮,自己才会心若狂澜尽情享受。

    可现在自己的一切美梦都已随着这次大火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