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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行动

    叶月问:“今天晚上就有行动?咱们干什么?”

    张小莲正要说话,张东升抢先说话: “你先不要打听,具体事情到了时候自然会告诉你。小张,既然他是你介绍来的 ,以后他就由你负责,你先带他去准备准备,介绍一下组织纪律。”

    张小莲答应一声,带着叶月出来。

    看着叶月不高兴的样子 ,张小莲觉得很不好意思 ,就笑着哄他说:“你不要生气,这是组织的纪律,大家都应该遵守的 ,不要打听你不应该知道的,不要互相打听姓名住址。”叶月故意装作不懂,拉长脸说:“那咱们现在干嘛?”

    “你有武器吗?会用什么武器? ot

    “我杀过几个血洗我们镇子的鬼子,会用手枪和步枪, 不过我进城以前把枪都扔了,免得鬼子搜查引起麻烦。”

    张小莲点点头:“你挺谨慎的。”又忽然问, “你怎么会用枪呢?你动作怎么那么快?”

    叶月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李明没告诉过你吗 ?我从小打猎,用枪的时间比你可长多了。”

    张小莲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人一放松,自然话多了 ,两个人这才变得真正亲热起来。

    两个人走了一阵,张小莲说: ot我去找我爸爸的朋友,给你弄一支手枪,今天晚上就有行动,咱们两个负责掩护。ot

    “什么时候能弄到?”

    “哎哟,这个挺麻烦的,不知道这几天能不能弄到? ”

    张小莲叫起来:“什么什么您哪?噢 ,今天晚上就有行动,你这枪还得几天以后才能到,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这多耽误事啊!”

    张小莲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你突然出现啊! 手枪哪里那么好弄啊!平时都得花钱买呢!”

    张小莲撇着嘴说:“瞅你那麻烦劲,真是秀才造反 ,三年不成啊!得了,还是我自己想想办法吧!”

    张小莲这个小丫头也是斗惯嘴的,她立刻顶上去说:“嘁 ,就凭你?你能想什么办法呀?”

    张小莲一边喃喃地说着:“想什么办法。” 一边无目的地朝马路上看,他忽然看到两个日本宪兵昂首阔步地从那边走过来,眼睛一亮,说道:“看见没有,送枪的来了。”

    张小莲也看到了两个日本宪兵:“你要抢他们的枪? 两个对两个,咱们倒是能对付,不过……”说着,她伸手掏枪。

    叶月急忙摁住她的手:“别在这儿啊 ,动动脑子!你配合我一下。你到那个胡同里边去。”

    两个日本宪兵正在巡逻,忽然一个汉奸跑过来,点头哈腰地对他们说:“太君,巡逻辛苦地。 那边,有一个女学生,贴抗日标语地干活!”

    虽然汉奸的日语说得结结巴巴 ,可是两个日本宪兵一下子就听懂了。日本宪兵听说居然有人敢张贴反对大日本帝国的标语 ,十分生气,气势汹汹地就朝汉奸指点的胡同跑去。到了胡同里边一看 ,胡同深处有一个女学生模样的人正在墙上比划什么, 日本宪兵大喊着朝那个女学生扑了过去。

    跟在后边的所谓汉奸正是叶月,看到两个鬼子的注意力全都被张小莲吸引过去了,他一步上前,左手一搭跑在后边的鬼子的肩膀 ,右手一个冲拳轰到了宪兵的后心上,宪兵大嘴一张,一头栽倒。

    前边的那个鬼子已经扑到了张小莲的身边, 他大喊着伸手就要去抓张小莲。叶月已经一个纵跃跳到他的身后,腾空而起, 一脚踢到鬼子的后心上。日本宪兵一个跟头摔出老远。

    叶月低头看看地上的日本宪兵,拍拍胸口 ,一伸舌头。

    叶月蹲下朝地上的宪兵一指点下去 ,来一个双保险,然后,开始扒鬼子宪兵的衣服。张小莲正在看着 ,忽然看到叶月把鬼子里边的衣服也扒了下来 ,张小莲脸一红,急忙用手捂住眼睛喊道: “你要干什么?”

    “我要他们的衣服有用!”

    叶月把鬼子全身的衣服包括袜子都扒了下来, 用鬼子的白衬衣把所有的东西包在一起,然后把两个鬼子死尸的脸踢得血肉模糊 ,保证他妈也认不出来,这才和张小莲一起跑出了胡同。

    天快黑的时候,张小莲到大学来找叶月。 叶月问:“现在能告诉我晚上是什么行动了吧!”

    张小莲说:“那个汉奸自治政府的会长在北平召集下边那些县的汉奸开会,准备给鬼子筹集南进的后勤物资。今天晚上 ,他要在自己家宴请他们。咱们就趁着这些汉奸聚集到一起,来一个杀一儆百!ot

    叶月把张小莲带到图书馆 ,他把鬼子宪兵的东西藏在这儿了。衣服分给张小莲一套,她跑到一个书架后边 ,两个人穿戴起日本宪兵的制服。

    那时的日本人 ,全都是矮胖子,罗圈腿,外八字脚,张小莲穿日本宪兵的衣服,也能挺起来。

    叶月又给自己粘上一副日本式的大胡子,给张小莲也粘上一个。张小莲觉得新奇,一边笑,一边找镜子 ,叶月也笑起来,把一面小方镜子拿过来,张小莲怎么看镜子里边的自己怎么觉得滑稽,不停地笑。

    叶月看看抢来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得走了 !”

    两个人溜到后边的院墙下 ,叶月把张小莲推上墙头,然后自己跳上去,再先跳下去,把张小莲接住。 两个人迅速穿过没人的小胡同,跑到了大街上 ,他们尽快跑到了汉奸的家 ,发现他们的几个朋友已经来了,却站在门外,脸上非常焦急的样子。

    张小莲问:“怎么不进去,不是有请柬吗?”

    “我们没弄到请柬!”

    其实这也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局面 ,他们已经杀了几个汉奸了,汉奸们全都害怕了,加强了戒备 ,这种汉奸政府内的会议,更没有把请柬交给外人。 他们原来的计划落空了。

    过了一会儿张东升和老李也来了,听到有了新情况, 他们两个也是一筹莫展。张东升说:“那么,取消计划?”

    看着进进出出、热热闹闹的汉奸们 ,他们心里怒火升腾,这真是卖国有功、汉奸弹冠相庆啊!没有人愿意这么便宜了汉奸们 ,愿意这么撤走。

    叶月望着那边的人群说:“我倒有个主意。”

    他把计划一说,大家全都说好。

    张东升说:“这个办法好,你们两个把衣服脱下来, 我们两个进去。”

    叶月说:“你信不过我?宰这么几个汉奸, 比宰只鸡费不了多大劲,我杀拿机枪的鬼子都没费事,还干不了这个?现在不正是让你相信我的机会吗?杀几个汉奸,砍了他们 的脑袋立个血誓,你就知道我是不是抗日了。ot

    张东升一想,也对,正要说话,张小莲说:他是我领导的 ,我得跟他一起进去。”

    叶月看看她:“你?杀过人吗?不怕血吗?”

    张小莲说:ot我才不怕,日本鬼子占了中国,我怎么能不亲手杀几个汉奸?ot

    叶月一想说:“对,反正干了这行,杀人是早晚的事。 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就跟我去练习一下。”

    张东升还想坚持,叶月说: “现在上哪儿换衣服去呀?咱们几个站在一起,时间长了人家会怀疑的。放心,有我呢 ,出不了错。你们在外边听着,如果出事了就一起往里边冲,这样行了吧?”

    张东升只好同意。

    叶月和张小莲大步向门口走去。 门口有几个荷枪实弹的伪军把门,对进去的人严格搜查,叶月他们到了门前 ,几个汉奸一看是日本宪兵,想要请柬,又不敢开口。 叶月不由分说,给了把门的汉奸每个人一个嘴巴。

    然后叶月直闯宴会大厅,来到主座坐下 ,一言不发,张小莲学着他的样子,坐在他的旁边。汉奸会长一看来了两个不认识的 日本宪兵,心里纳闷,赶紧过来招呼。

    叶月和张小莲根本不理他 ,汉奸会长不知道日本人是什么意思,只好在旁边傻站着,宴会也只好赶紧开始。 正在交流卖国经验的各县会长和其他汉奸还有他们的太太不敢废话,赶紧跑进来按身份坐好 ,汉奸会长的三姨太也坐在旁边。

    这下叶月知道了谁是谁,就开始找茬,他学着鬼子的无耻样子,一把把三姨太拉到自己身边。会长急忙喊道:“太君,这个不是妓女,是我的夫人!”旁边一个懂日语的汉奸也赶紧过来解释。

    叶月用日语大骂着跳起来, 用戴着白手套的手狠狠打在那个汉奸的脸上,然后拔出军刀,朝汉奸会长当头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