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一触即发。沈欢与秦牧云对立而站,两人周身都环绕着浓烈的战意,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秦牧云身形一闪,手中长剑如同银色闪电,疾射向沈欢的咽喉。
这一剑,快若惊雷,带着破风之声,足以令任何对手胆寒。
然而,沈欢的身形却如同鬼魅般灵活,轻描淡写地一侧身,便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什么!?”
秦牧云大惊失色,他没想到沈欢的反应竟如此之快。
愤怒之下,他更加疯狂地挥剑,剑光如织,密不透风,将整个擂台都笼罩在了一片银色的剑网之下。
但沈欢却如同游鱼般穿梭其间,每一次都能巧妙地避开秦牧云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冰,透出阵阵寒意。
秦牧云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否则必将败在沈欢手下。
于是,他猛然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汹涌澎湃,一股璀璨的金光自他体内爆发而出,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金刚境!”
围观众人惊呼出声。
金刚境,意味着肉身如同坚石一般坚不可摧,力量与速度都将得到质的飞跃。
秦牧云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他怒吼一声,剑尖之上金光大盛,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狂狮,向着沈欢猛扑而去。
“一剑无我!”
秦牧云暴喝出声,这是他拜剑山庄的祖传剑招,他很自信,自己绝对没有失败的可能。
只见剑光一闪,仿佛连空间都被撕裂开来,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自剑尖爆发,直逼沈欢而去。
沈欢眼神一凝,他感受到了这一剑的恐怖威力。
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迎难而上,体内真气同样汹涌澎湃,汇聚于指尖之中。
“砰!”
两股力量在空中猛然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剑光与真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璀璨的光幕。
而擂台之上,更是尘土飞扬,碎石四溅,仿佛连大地都在颤抖。
秦牧云的心头猛地一颤,他本能地以为自己这一剑已然将沈欢彻底击溃。
但奇异的是剑尖的锋芒犹在,却迟迟未能感受到血肉之躯的抵抗。
他猛地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只见自己的长剑竟如同生根般任凭他如何用力也无法拔动分毫。
“这……这怎么可能?”
秦牧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就在这时,弥漫的灰尘逐渐散去,擂台中央的景象渐渐清晰。
只见沈欢身形挺拔,周身环绕着耀眼的金光,仿佛天神降临。
而他那看似纤细的两指,正轻轻夹住了秦牧云的剑尖,那足以劈山断石的一剑,此刻竟如同无物般被轻易制住。
“什么!?”
围观众人再次爆发出惊呼,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沈欢,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少年,竟然也是金刚境!
秦牧云的双目圆睁,瞳孔中映着沈欢那不可一世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还没能从那震惊的深渊中挣扎出来,沈欢的声音便如寒冰般刺入他的耳膜:
“像你这种人,不配用剑,弃剑吧。”
言罢,沈欢的手指轻轻一弹,仿佛只是掸去一片尘埃,但那股力量却恐怖至极。
只听“嗡”的一声,秦牧云手中的长剑仿佛遭遇了狂风中的弱柳,剧烈震颤起来,随即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自剑身传来,直震得他五脏六腑翻涌,一口鲜血不由自主地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
“啊!”
秦牧云惨叫一声,手中的长剑再也无法握住,脱手而出,划出一道银色弧线,最终无力地落在擂台的一角,发出清脆的落地声。
沈欢的身影如影随形,步步紧逼,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只有冰冷的决绝。
秦牧云的脸色苍白如纸,双膝微颤,几乎要跪倒在地。
他看向沈欢的目光中,恐惧如同寒冰般刺骨,将他心中的所有傲气都冻结成了碎片。
“我…我…”
他试图开口,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声,投降二字如同重锤般压在他的舌根,怎么也吐不出来。
沈欢的眼神中毫无波澜,只有冰冷的决绝,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对手,而是一个毫无生命的物体。
就在这时,沈欢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闪至秦牧云面前,拳头裹挟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猛然轰向秦牧云的面门。
“我…我投!”
秦牧云想要投降,但是投降的话都没说完,迎面而来的又是一拳。
“砰!”
一声巨响,秦牧云的脑袋被重重击中,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狠狠撞在擂台的围栏上,又跌落回地面。
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混合着断裂的牙齿,显得异常凄惨。
高台上的秦狂徒见状,怒不可遏。他猛地站起身,浑身真气涌动,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竖子!尔敢!”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擂台上空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沈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人群,直射向高台上的秦狂徒。
“技不如人,何必找借口?”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正是之前秦牧云对唐怜心说过的那句话。
此言一出,擂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侧目,看向高台上的秦狂徒。
这时,唐千雅和秦烈也忍不住开口了。唐千雅冷笑一声,说道:
“有些人啊,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秦烈则更是直接,他大声嘲笑道:
“哈哈,秦狂徒,看来你的宝贝儿子也不过如此嘛!还说什么拜剑山庄的传人,真是笑掉大牙!”
两人的话语如同利刃般刺入秦狂徒的心脏,他脸色铁青,双眼怒视着下方的沈欢和唐千雅、秦烈,却一时语塞,无话可说。
他知道,今天这一战,他不仅输了面子,更输了里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站在擂台上,一脸冷漠的少年——沈欢。
沈欢的眼神冷冽如霜,他轻轻吐出一句话:
“我说了,你不配用剑。”
言罢,他手掌猛然用力,只见那把插在地上长剑竟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嗖的一声飞到沈欢手中。
沈欢的手指轻轻拂过剑身,剑身不住地颤抖,发出阵阵嗡嗡的剑鸣声。
突然间,沈欢,猛地挥出一剑。
这一剑,无声无息,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只见一道璀璨的剑气自剑尖激射而出,如同撕裂空间的利刃,直奔秦牧云而去。
然而,就在那剑气即将触碰到秦牧云身体的瞬间,沈欢手腕微转,剑气的轨迹猛然偏移,竟是贴着秦牧云的耳畔划过,最终轰然击中了他身后的擂台。
“轰!”
一声巨响,整个擂台仿佛被巨锤击中,瞬间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碎石纷飞,尘土四起。
擂台下的众人见状,无不瞠目结舌,震惊于沈欢这一剑的威力。
而秦牧云,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下,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双眼圆睁,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
他浑身一颤,只觉一股温热自胯下流出,竟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哗——”围观的众人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他们看着秦牧云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嘲讽与快意。
更有甚者,开始指着秦牧云,大声嘲笑起来。 在这铺天盖地的嘲笑声中
紧接着,他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在一片哄笑声中晕死过去。
高台上的秦狂徒怒火中烧,身形一闪,已然出现在擂台之上。
他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一枚珍贵的药丸,塞进秦牧云颤抖的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迅速在他体内蔓延,勉强稳住了他摇摇欲坠的生命之火。
秦狂徒起身,双眼赤红,怒视着沈欢,天人境的强大气势瞬间爆发,如同山洪倾泻,压得整个演武场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众人只觉胸口憋闷,呼吸艰难。
“沈欢!你竟敢如此羞辱我儿!”
秦狂徒的声音低沉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欢站在原地,面对秦狂徒那如山岳般的气势,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五脏六腑仿佛被挤压变形,一口鲜血忍不住喷涌而出,溅落在脚下的尘土之中。
他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但脸色已是一片惨白,几乎昏厥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动了,正是龙虎山的天师张青玄。
天师瞬间从高台上出现在场中,目光如炬,扫视全场,最终落在秦狂徒身上,淡淡说道:
“秦庄主,您这般大动干戈,是不是觉得龙虎山无人可制?”
言罢,天师轻轻抬手,一股更为磅礴的气势自他体内涌出,犹如江河倒灌,瞬间将秦狂徒的气势压了回去。
整个演武场的气氛为之一变,众人只觉一股清风拂面,压抑感顿消。
秦狂徒脸色微变,他虽是天人境的高手,但是在龙虎山,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收起嚣张气焰。他强压怒火,抱拳一礼,道:
“天师言重了,秦某只是气不过爱子受辱,一时失态,还望天师海涵。”
“哼,海涵?”
天师冷哼一声,目光如电般扫过秦狂徒,
“秦庄主若真有此意,那便请管好你的儿子,免得他日再惹出是非。”
开什么玩笑,张青玄平时虽然一副糟老头子的模样,但那也只是在平时。
天下人谁不知道,龙虎山的规矩只有一条,护犊子。
敢在龙虎山欺负龙虎山的人?别说你只是一个门派宗主,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秦狂徒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秦牧云,又瞪了沈欢一眼,最终只能无奈地说道:
“秦某知晓。”
随着秦狂徒的话语落下,擂台上的紧张气氛也随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