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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咬我

    这场突如其来的动荡由江有涯离开为落幕,他手下那些人死了不少,少数穿过中土地带的也被钱来宗主带领着的四大宗弟子们拦杀。

    江有涯就这么突然来来袭又突然离开,那些魔修也跟着退了回去。

    修真界这边没有太大损害,伤亡的弟子主要在姑射山,但谢戟宗主的情况不算好,听闻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时寒舟同江有涯打斗的画面被人用刻影石记录下来,放到了玉简的论坛之上,热度一时间压过了所有消息。

    “我的天,所以我们修真界是有第三个化神期了吗?”

    “不是,我记得时寒舟她在龙神大比上不才是金丹期吗?”

    “虽说那会儿她的实力可以媲美元婴,但是我也没见过几天就能一步登天直接到化神的啊!”

    结束了这场动荡之后,龙神祭也没法再搞下去了,三宗的弟子们都返回了各自宗内。

    随千里回到昆仑墟之后,倚着草地上的一块石头,趁着那些圈养着的灵兽吃草的时候,拿起玉简,将时寒舟同江有涯相斗的那个录像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

    最后他垂着眸眼,苦涩的笑了一声:“时寒舟这家伙同我打的时候也放了太多水了。”

    “看来我不多努力努力,以后连同她切磋的机会都要没有了。”

    随千里从修真界北部边境回来的时候,倒是听闻时寒舟突然间病了,同江有涯打斗之后好像还直接不省人事一头栽倒。

    他嘴里头叼着一根草,仰头看向蔚蓝的晴空和初冬里稀疏的草地,不由得想:

    “时寒舟现在恢复过来了没?”

    这注定不会是多安稳的一年,外界的修士对时寒舟的说法众说纷纭,江有涯的突然来袭也值得人们揪根掘底。

    可身处舆论中心的归元峰师徒二人却没有半点精力来关注这些破事。

    时寒舟已经将自己关在殿里两天了。

    她给自己的居所施了层层的禁制,连楚逝水都隔绝在了外面。

    楚逝水在她居所之外的凉亭里就这么坐了两日,他时不时就要往这小殿看上一眼,握紧的手心不知道出了多少汗水。

    殿门紧闭,他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加上时寒舟设了禁制,他连里面的声音都是听不见的。

    楚逝水在中土将自己脑子里那玩意儿拿了出来,终于得以自由,高兴的情绪还没持续多久,就听闻了寒舟突然昏倒发高热的事情,心脏被高高吊起,直到现在也放不下一点。

    他的面色在这些天的折腾里都憔悴了几分,止不住的担忧。

    他抬头望着这殿脊上的几只脊兽,忽然就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了,他猛地从石凳上起身,朝时寒舟的小殿靠近了几步。

    一道咆哮声顿时穿透禁制,在楚逝水面前炸响:“滚开!”

    楚逝水从来没有在时寒舟嘴里听过这么凶狠的语气,不由得顿了一下,心脏好似教人捏了一把,麻麻的疼。

    可他也只是顿了一瞬,还是迈开了脚步。

    时寒舟的状态不好,设下的禁制楚逝水其实完全可以破开。

    殿里头没有一丝光,时寒舟这会儿正倒在冰冷的地板之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汗水沾湿了地面,又被过高的温度蒸发。

    被遮在她衣袍之下的脊骨正在皮肉之下蠕动着,尝试着不断伸长。时寒舟两手死死的捂住脑袋,额堂之上传来的剧痛几乎教她无法忍受

    她浑身的骨头都在挪移错位,加上身体里滚烫的热源沸腾,像是被扔进了阿鼻地狱里那个尸油海一般。

    甚至于时寒舟的皮肤由于这过于滚烫的温度而不断被灼伤脱落,完好的皮肤又争先恐后的长回去,循环往复,这画面近乎诡谲。

    昔日的龙族一出生就能拥有龙角和龙尾,即便他们化作人形也格外喜欢保留这两个特征。

    但时寒舟与他们不同,她只有半龙血脉,在幼时也没有任何同族的指导,所以这龙角和龙尾只能在这个时候硬生生长出来。

    也必须长出来,只有这般,在之后她才能化出龙形。

    时寒舟不会放弃。

    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失控时闻到的那股香气再度教她闻到了,而且要比上一次还要诱惑得多,她甚至觉得浑身的血液因为这味道而沸腾得更加厉害。

    时寒舟知道这股气味来自于楚逝水。

    于是她趁着自己还有意识,设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禁制,免得她再次发疯,伤了楚逝水。

    她不想伤他。

    时寒舟心里头隐隐的觉得,这回要是真的发疯,楚逝水真的要被自己吸成人干。

    很可惜,时寒舟不想伤人,却有人送上门来了。

    她蜷缩在地上,在剧烈的疼痛和灼烧意识的高热之中,感觉到自己的禁制正在不断被人破开,那股诱人失去理智的香味愈来愈近。

    时寒舟浑身的肌肉都忍得痉挛起来,脸上和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无可奈何再次吼了句:“给我滚出去!”

    可楚逝水这个东郭先生当真是铁了心要来送命。

    最后一道禁制碎了。

    那股香气兜头朝时寒舟砸了下来,将她彻底裹在其间,似是要从她身上每一个毛孔渗透进去,她一对竖瞳忍不住升起几丝猩红,感觉自己简直要疯了。

    殿外的楚逝水却对此毫不知情,他焦灼的推开了殿门。

    外头的亮光自缝隙中溜了进来,打在了时寒舟那双绿色的竖瞳之上。光照过去的时候,她的眸眼泛起有些金属质感的深青色。

    楚逝水没想到会看见这么一幕。

    时寒舟倒在地上,蜷缩着抱住双膝,呼吸急促,身上笼着一股雾气,平日里总一丝不苟的长发胡乱散着,有些由于汗水而粘在泛白的脸庞上,有些则在白玉地砖上四下蜿蜒,像是游蛇。

    汗水从她鸦羽般的睫毛上滚落,却又很快被她过高的温度蒸发。

    她眉头紧紧的蹙起,像是疼到了极致。

    楚逝水从没见过时寒舟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看见她这般几乎心疼得要落下泪来,几步上前就把徒弟扶了起来。

    楚逝水扶住了时寒舟的肩膀,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动,想着她此时当是疼到了极点。

    时寒舟死死压着那股燥意,用力闭了闭眼,开口时嗓子几乎嘶哑到了极致:“楚逝水——你立马滚出去。”

    楚逝水当作没听见,他看见徒弟脸上的冷汗簌簌的流下,注意到了她那双止不住朝自己脖颈看过来的竖瞳,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抬手就把自己的衣襟往一边扯,却发现腰封箍得太紧,又手忙脚乱的松了松腰封,再一把将自己的衣襟扯向一边,露出了圆润雪白的肩头。

    门缝里的光亮射进来,将楚逝水的肩头照得白到发光。

    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寒舟在混沌中听见他开声道:

    “寒舟,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