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知道东方励受了瑞王的蛊惑，又补充道：“臣不怕苦，还愿大帝成全。”
“你把丽都守好就行了。”
“大帝有所不知，恒从进入世子院都是上玄家在照顾，这燕云十二州乃是上玄太祖打下的基业，臣念及旧情，想去燕云立业，保家国安康……”
瑞王：“既然是这样，那丽都也是我皇祖和上玄太祖开辟的疆土，你为何舍近求远？难道丽都就不能立业了？”
恒王：“丽都前方有粉草拦路，当下应该是安全的，臣担忧——南宫冥会前往燕云，特请缨去效力。”
“你们就别劝了。”明阳附和，“人家要去给他老丈人报仇呢！”
听得明阳这么一说，瑞王才想起来，上玄夫妇战亡于万幕城，他又是明月的未婚夫，想亲自报仇也是自然。
只是——既然情份还在，他为何不留住明月？
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很好奇，对木斯堡的沦陷相当怀疑。
这场战争没有活口，全城烧成灰烬。
如此残忍的做派，虽然很南宫冥，但他不杀女人。
这点就不像他的作风了，起码在这之前，未曾有过灭城的‘清理’。
东方励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并让他随行前往太安城参加瑞王的封爵大典。
恒王得偿所愿，心中不由暗喜，因为——很快就可以见到明月了。
以他对明月的了解，若粉草是她所为，那她的下一步就是燕云六州。
他想尽全力保护她，哪怕付出生命，绝不再让她独行于战场上。
“恒兄。”
班师回太安城的路上，瑞王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主动前来和恒王并行。
“瑞曾听说——木斯堡沦陷时，恒兄曾去过？”
“不曾。”
恒王打心底对他有些厌恶，回答得一点感情都没有。
“只是远远看了一眼，那已经是一片火海了。”
“那明月县主是怎么从木斯堡逃出来的？”
“她不是你的侍妾么？”恒王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自己问她？”
瑞王一时间有些尴尬，但立马就找到了借口搪塞。
“她是你的心头好，本王不强人所难。”话毕，他想了想，又自以为是地补充：“你回太安城，可以取走她了。”
恒王又一个白眼，“她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是谁想拿走就能拿走的。”
瑞王脸上情不自禁地拎过一丝小确幸，又扭头认真地看了他一会，“你很在乎她嘛？”
“我答应过太傅，要照顾她——直到我生命枯竭。”
“为何不取回来照顾？”
‘你以为我不想啊！’
恒王顿了一会，没好气地回复：“她住在我心里就行了。”
瑞王没有回话，也没再多问。
此时他的心境有点复杂，自己也说不上来，莫明想了解一下明月的事迹。
恒王不想继续和瑞王并行，便等东方璃和太傅靠过来，几人有说有笑，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
瑞王本想加入其中，也停了一会，看到几人故意绕开，就无趣地离开了。
他对铁线虫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奈何东方璃咬定是做梦，问不出一点东西。
就在这时，空中有信鸟盘旋。
他认得自家信鸟的羽翼，吹了暗号回应，当脚上的信纸打开，顿感晴天霹雳——玉姬去世了。
他看着信件久久不能平复。
玉姬虽然娇气，但也只是小女人的性子，没啥坏心眼。
关键她身怀六甲，身边特意安排了金术师和木术师照顾。
他想不通，怎么突然就没了。
这个噩耗让他几近疯狂，恨不得立马回到太安城探明原因。
他辞行大帝，骑翼鸟飞奔回家。
经过一个多月的海上航行，明月等人抵达无望城。
这阵势把观望塔的哨兵吓坏了。
还以为是来了啥怪物，毕竟大家不曾见过，全城拉响警报，准备迎战。
镇守无望城的是皇爵——东方洛川，他是东方励的弟弟。
同时还有靖国的大将军——江上砚。他带着夫人——东方妙音一直镇守于此，为的就是防止南荣家族叛乱。
无望城是南荣进入苍南的必经要塞。
“那是明月吧？”
东方妙音望着船上飞下来的白衣女子，心里很是亲切。
早些年，她还教过明月剑法。
对于上玄家，她有很多的感激之情，她前夫是上玄弥月，也是嫁到上玄家才继续修习灵力，真真正正实现了除生儿育女之外的人生价值，在男人的天下争得女爵之位。
弥月虽然亡故了，但带给她的成长经历却是毕生难忘的，所以二嫁选了靖国的武道世家。
“她既然没有灵力了。”江上砚惋惜，“可惜了……”
“那个难道是金阳的儿子？”妙音望着明月身后的飞廉，满眼欣慰，“他的金术修得不错呀！”
“确实不错，可惜入不了军。”江上砚附和，“若能着重培养，想必不逊色于下玄际啊！”
妙音点头，随即迎去明月跟前。
“明月。”她老远就冲着她喊，见她愣了好一会，又笑言道，“不记得你舅母了？”
实际了，明月暗自在使展灵力烧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妙音公爵，江将军。”
明月行礼，“多年不见，公爵还如往年青春亮丽啊！”
妙音淡然一笑，她一心随夫搞事业，对美不美已经不那么看重了。
“这船是你造的？”
她打量着熊熊燃烧的大船，有些不舍。
“明月没有这样的本事……”
此时，飞廉上来解释了一通。
妙音没有继续问，也没多加怀疑，毕竟看不到她有灵力。
她热情地招呼二人回府，还把女婿——上玄令沅也叫了来。
他是上玄世家的旁系，实力在金丹初期。
夫妇二人着重培养他，就是指望他能早日拿下上玄家主之位，从而取得虎符——号令上玄家的军队，扩大自己在朝中的势力。
现在明月携飞廉回归，倒是件好事，女婿便多个帮手。
她的算盘打得十分老练，却不知——明月也有此意。
眼下——要逆转人生，只有这个途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