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公爵像她这么不要脸啊！”荣欣嘟着嘴狡辩，说完就低下头，小声嘀咕，“花钱召男妓都做得出来……”
……
瑞汗颜……
他最怕跟她讲话，感觉多说几句能短命好几年！！
“今晚在聚贤楼晚宴，给育送个行。”
平复了好一会他才发言，“明日他起程去燕云了。”
“那苦寒之地……”雪娘忧心地附言，“育世爵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好过呆在皇都！”晓晓接过话，“殿下跃入皇爵，多少人不喜呢！！”
“说不准——后头还会整些别的乱子来。”说着，她接过下人要递给瑞的茶水吹了吹，感觉凉了些才交给他，“育世爵走了也好，省得殿下还要分心照顾他。”
“他一心想要加官进爵。”瑞接下茶杯抿了一口，“去燕云也挺好。”
“殿下会一直留在皇都吗？”晓晓试探性地问，她倒想瑞能去燕云，但有东方天宇在，大帝不会将两个皇爵亲兄弟放在一起的。
“暂时没有安排！！”瑞也不清楚父皇的想法，他请缨去支援燕云，还没得到回复，“要看南越的兵力布阵了。”
晓晓有些失望，瑞去不了燕云就无法得到燕云的情报。
上官青云的下一站是燕云六州。
瑞和夫人们寒暄几句就回了书房。
他很想去看明月一眼，知道她今天进宫了，想必受了点委屈。他在宫里见到了妙音公爵，也明白了她入住府邸的真正意图。
他在书房辗转不安，心里说不要去，但腿却不听话。
他知道明月是个精于算计之人，这点和自已很像，而他打心里不喜欢结交这种人，但控制不住去思念。
此时，明月和飞廉在内堂煮茶聊天，当瑞进来，飞廉就退了出去。
“你真是心机啊！”
瑞本来想说点好听的，谁知一开口就捡了最难听的话。
说完就后悔了。
他一屁股坐在明月对面瞪眼看着。
她仍是白纱蒙眼，没有任何表情。
“殿下是何意啊？”
明月假装听不懂，其实已经猜到七七八八。
“你教唆璃世子搬来府坻，其实就是为了回避妙音公爵吧？”
“你知道她回来会闹事——对吗？”
“既然殿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
“本君不痛快。”
瑞皇爵有些孩子气地回答，“无缘无故被人当枪使唤，明明出于好心，结果惹来一身騷。”
“嗯。”明月点头，脸上泛起亲切的笑意，“看来殿下没少为明月说好话呀——得罪了不少人吧！要来这里求点安慰？”
‘……’
瑞皇爵哑口无言。
心里有些愧疚，他什么也没做。
外人都说他们有一腿，他也不在乎，于他而言、反而是好事。
她在皇都臭名昭著，但在他眼里——婉若月光。
“这是紫凝花茶，殿下尝尝。”
她脸上仍挂着淡淡的微笑，故意示弱惹瑞怜悯。
在瑞的心里她已无可替代。
见她笑了，心里不自觉的跟着开心。
大脑也时不时闪现那日的狂欢，脸和耳朵情不自禁地赤红了。
心里多少有些虚，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承认错误。
明月的余光打量着他，知道他心里在得意着……
瑞接过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感觉全身都是酥软的。
只要她稍示弱一点，就感到雄心壮志，很想去保护。
眼下更想抱上去，那种冲动几乎要崩出胸口，便不想再多留，看一眼心里已经得到满足。
“味道不错。”
放下杯子起身离去，临走时又叮嘱道，“荣欣说话没轻没重，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嗯。”明月温言回答，“我记下了。”
当瑞离开，飞廉立马就跳出来，看着姑姑一阵埋怨。
“咱们还是回国师去吧？这里住着憋屈得很。”
他不想再看到姑姑在瑞皇爵这里受委屈。
本来之前已经够他们受的了，被他那般不待见，最后还要贴上来。
“走了一个玉姬，又来个荣欣夫人。”他说到这个名字气不打一处来，“她说话真难听！！”
“罢了。”明月心如止水，“就忍一忍吧！！”
“要不——还是让璃世子来上门吧？”
“姑姑被荣欣夫人这般数落，侄儿看不下去。”
“我要回国师府。”
“去跟妙音公爵吵架呀？还嫌事不够多吗？”
“姑姑是家主，妙音公爵已改嫁，怕她做甚？”
飞廉不明白，她明明有那个实力去解决问题。
“这不是怕的问题。”明月漫不经心地回复，“三观不合的人生活在一起只会内耗，与其花那些时间去应付，倒不如寻块清静之地，内修自己。”
“这皇爵府就清静了吗？”
他指着对面的院子，“那屋只是夫人呢！也敢这样对公爵说话？”
“不能跟她一般见识。”
“她明明就是故意的。”
“若姑姑的男人给别的女人送钱送礼，我会做得更过分。”
……
“半日花了她男人五百金，她发点牢骚怎么了？”
“凡事将心比心，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可姑姑你这么做是为啥呢？”
飞廉完全看不懂姑姑的意思，没权的时候怕别人也就算了，现在有权了还要继续夹着尾巴做人，——何必呢？
有权、有能力、为何不能大干一场？
“姑姑一身本领，不该呆在后院里。”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应该去战场上立功，让别人都刮目相看。”
“你有兵吗？”
……
“咱们——”他摸了摸脑袋，“咱们去恒王那不好吗？恒王有兵，他可听你话了。”
“他听话——不代表其他人也听话。”明月叹息，“领军打仗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成事的，咱们的敌人是上官青云，一个从泥泞走出来的国师，他的智谋绝不低于姑姑我。”
“我不希望——我们只是去给他送颗金丹。”
飞廉低下头，心里也有些惧怕。不是害怕南越，而是害怕姑姑上战场，害怕她有危险，害怕她一去就没了。
那是生死较量，她一个人要应付两个摄魂师，胜率一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