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尝了尝，连声点头，赞不绝口，“还以为大人只懂算计，没想到厨艺也不错。”
明月没有说话，也自顾自的吃起了零食。
“选好护卫队了吗？”
半晌后，瑞又扯到话匣子上。
“还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育还在锻造城，让他送你们过去吧！”
说完他就离开了，江玉玲也侍奉着一起走了。
“姑姑，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待二人离开，飞廉才敢发问。
“不过是一些变化罢了，不必大惊小怪。”她不想跟飞廉分享太多，他藏不住事。
“我这不担心璃世子嘛！”
“与其担心他，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明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燕云一战，或许会碰到金阳，以你的实力，不是他的对手。”
“那我去把剑拿回来。”
他说完就动身，却被明月叫住了。
“你做事之前要经过大脑，冲动是办不成大事的。”明月看了看外面，确定无人才继续说，“那把剑放在地牢里，钢铁几十米的厚度，没有那个金术师能将几万斤的钢铁炼成自己的气。”
“姑姑也没那本事，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拿回来？”
她已经放弃了，这种好货，瑞和枢肯定不会放过的。
不管落在谁的手上，有益无害。
只要他们在自己身边，就能找机会溶解重新铸造。
神不知鬼不觉。
前提是——他们还没把剑炼成自己的气。
“难道——”飞廉小声回应，“就任那把剑呆在地牢里？”他不甘心，但自己的实力确实太弱，没有姑姑帮忙，他是拿不出来的，“这么珍稀的东西，就这样摆在那里也太可惜了。”
“你不能这么依赖它。”明月认真地提醒，“它不是你以气化刃的武器，在战斗中肯定会出现被敌人打掉利刃的情况，你若过于依赖外物，必然在强敌面前露出破绽……”
“战场上的破绽是要命的……”
“我知道。”飞廉委屈地低下头，“我只是想快点变强，渴望突破到金刚期。”
“急于求成是行不通的，凡事都要循循渐进。”
她也帮不了多少，高阶金丹她手中是有的，但低阶术士猛然进阶，有损灵根，会提前灵力溃散，从而折损寿元。
他不希望飞廉这样，用寿命去换取一时的进步，从而丧失生活的本质意义。
“大人。”突然间，有管事过来通报，“宫里的端木夫人过来了，在外殿候着。”
明月立马跟着出去迎接。
在皇爵府的大殿侧堂，端木夫人坐立不安，听得璃要去挑战五位世使，急得早饭都顾不上吃一口。
想让明月劝他别去打擂台，她觉得儿子没那本事。
得知是明月的意思，才勉强放下心来。
她也知道儿子过得很苦，到处受人冷眼。
以前母子有东方伽罗庇护，别人有怨言也不敢发泄到二人身上，现在不同了。
她是宫里高阶妃子、夫人们的出气筒，儿子是世子们的练沙袋！！
每次看到他受人欺负都帮不上忙，幸得太傅照扶，不然——璃早就被人打死了。
自从瑞不让荣欣再接近明月的屋子，她就闲得慌，没事就在侧堂挺尸，观察着谁家来客，有没有送礼，送了什么东西。她都一一清点，把自己当主人似的，府上事无巨细的对贵妃全盘相告。
端木夫人来得急，啥也没准备。
荣欣见仆人们接二连三的朝侧堂送茶水、点心，不免有些好奇。
起来就问，“谁在那屋见客？”
“是明月公爵。”仆人回复。
她瞧了一眼放礼品的厢房，什么也没添呢！
“她两个肩膀抬个嘴就来了？”
“嗯。”仆从们点头，“来得匆匆忙忙的，没带东西。”
“啧啧啧。”荣欣愤愤不平，“她以前好歹有个大将军的儿子，得了不少好处，咋就这么小气呢！！”
“这瑞皇爵府是不值得她走动是不？”
“不知礼数……”
她拔开仆人，理直气壮地来到两人屋内。
二人正跪坐在窗边的雅座煮茶闲聊，见荣欣进来，都感莫名其妙。
荣欣蹑手蹑脚的过去，脱掉鞋子盘腿坐在二人旁边，目光扫着桌上自己最爱吃的水粟果，笑言道，“端木夫人真是稀客呀！从没来过呢！！”
她把‘从没’说得特别重，言下就是她没带东西过来……
瑞木夫人没明白她的意思，皇爵府也不缺那点礼数呀！！
荣欣见她没当回事，翻了几个白眼，拿起果子就吃了起来，没觉得自己在打扰人家。
见二人没说话，又嬉嬉笑道，“你们继续聊，奴家只是过来吃点东西。”话间她把最贵的那盘果子拿到手里，“水粟果矜贵得很，这一小盘都要几粒金子呢！”说完就把剩下的揣进了兜里。
端木夫人会意，“奴家那里也有一些，改日……”
“不用改日！！”荣欣摆手，“简娘啊！”她扭头朝门口的老妪呐喊，简娘立马迎进屋里，“你一会随端木夫人去宫里，她屋里头也有这东西……去拿点回来。”她边说边吃，跟没事人一样。
端木夫人尴尬万分，目光惊奇。
两个老妪随即就守在身侧，还有两个老妪拿着蓝子进来候着。
明月是很想训几句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是同频的人，沟通成本太高，还容易气死自己！！
算了！！
端木夫人悻悻离去。
再不走就不礼貌了，多喝两口茶水都被瞪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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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璃要挑战世使进爵一事在皇都闹得沸沸扬扬。
本来——他的废物称号只流行于上流社会，民间对这位没有功勋的世子没多少了解。
只知道有个花容月貌的皇子，但灵力低下。
得知他要以一人之力挑战五位世使，不免来了兴趣，都想亲临现场观摩一二。
原本只在军中擂台挑战的，变成了皇都竞技场。
短短一个上午，赌注就日进几斗，黄金白银堆得注场遍地都是。
除了枢和明月，没有人押东方璃。
在几万人的关注下，这场举世闻名的挑战赛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