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奴家去看望国师了。”晓晓接过话,“国师说天气冷,腹中的孩子闹得慌,让殿下去陪一陪。”说完她盛了一碗粥递给他。
“知道了。”他摆手让奈笙退出去。
“国师真这么说?”他看着晓晓,难以置信。
“是真的。”晓晓回应,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殿下每晚都要,奴家实在承受不住,去找国师分担一些……”
“哈哈哈。”他心里乐得不行,一把扶起她的胳膊,“还得是你,处处都为夫君想着!”
晓晓心里苦,却不得不装作大度,“国师美艳,又对殿下事业有助,奴家自当要多帮衬的。”
“来燕云几个月了,哪有女人不想那事……”
瑞点头,心里像放烟花一样,小心脏都要炸了。
他精神抖擞,吃完早点就继续去清理战场,下午老早便回来,洗好白白等国师派人请他。
等了半天没见奈笙过来,以为国师反悔了,心里气不过就亲自去看看。
“国师不是说——要瑞过来暖床吗?”他进屋就生气地质问。
明月这会还在吃晚饭。
“这才几时啊?”她看着外面,“天都还没黑呢!”
“燕云黑得晚。”瑞心里有些兴奋,还以为她反悔了呢!原来是自己太心急。
“国师慢慢吃,瑞在榻上等你……”
明月没回话,吃完饭就回了内屋。
瞧着那老狗穿了件单衣,直拉拉地躺在床上,突然就蒙生许多坏心眼。
“瑞已经躺好了。”他见明月进来,更加急不可耐。
明月拿着烛火缓缓走过去,趁他不注意,用发丝把他的手脚给绑了。
“这几个意思?”瑞惊诧不已,“要谋杀亲夫么?”
他被四仰八叉的困在榻上,丝线太细,稍用力就会划进皮肤。
“别紧张!”明月讪笑,随后拿出小刀,一点一点的划掉他身上的白衫,“难得这一身好皮囊,国师当然要给面子,好好欣赏一番了!”
瑞心里忐忑不安,皱着眉头斥道,“别用刀子,慎得慌!”话还没说完,二哥家的门口就挨了一刀,草地被刨了一大块。
“你家草地太宽,国师帮你除掉一点。”
“你……”
瑞大惊,他想挣扎,又怕一不留神二哥就不在了。
“你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你要见谁啊?”明月反问,“谁看你这地方呀?”
“我……”瑞咬牙切齿,“我还有后室呢!”
“别动。”她正经地刮着,“我的刀有毒……弄不好就要去父留子了!”
“你本来就想去父留子……”
“我哪有那么坏?”她阴阴一笑,拿出湿手帕抹了抹,“要自然生长哦……否则就是第二个明阳。”
“你是不是迟早要把我变成第二个明阳?”这话他早就想问了,只是没机会开口。
“看你表现了……”
“为你做了那么多——表现得还不够?”
“你做了什么?”明月反驳,“你想承储,我想掌权,——做到了吗?”
瑞没有吭声,被她这一折腾,二哥家已经关灯熄火。
“给我支棱起来。”
瑞抛去一个坏笑,“你自己想办法!”
“好啊!”
上大刑。
火山、冰窖,一样不落。
随她吧!
不能言而无信啊……!!
从这夜之后,瑞就没碰过晓晓,还特意不在帐内睡觉,有意避开她。
一个大男人被剃得一毛不拔,若被人发现,面子挂不住,怎好意思面对她……
他的疏离让晓晓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就是感觉怪怪的。
‘难道是暴露了吗?’
她每天都在胡思乱想,干啥都不在状态。
如果自己暴露了,瑞肯定不是现在的面孔,若不是——她又想不出还有别的事横在两人中间!!
眼看他就要领军离开燕云,仍没有要一起就寝的意思,她心里很着急。
人都要走了也不温存一下,怎么说得过去。换在以前,那可是要分夜的,让后室雨露均沾。
为此,她只得来找奈笙探探口风。
这几日奈笙得了一副新药方,研究得特起劲,也没时间搭理她。
“几天不见,你都在忙些什么呀?”晓晓终于在柴房碰到她,连续几天不见人,就象约好似的,全部事情凑在了一起。
“忙着新药方呢!”奈笙锤着石锅,打磨着药粉。
“国师又给你啥好东西了?”她凑过去,“要我帮忙吗?”
“不用。”奈笙有点不想告诉她。
‘这都咋的了?’晓晓更加不舒服,连她都在拒绝自己。
“这药方配得差不多了。”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奈笙又补充道,“国师把该炼的都炼好了。”
“这药有什么用?”
“一副慢性药。”
“很厉害吗?”
“嗯。”奈笙点头,“只要服用一点点,再配上一株蚀心草,能让一个人不知不觉的失去灵力,心力衰竭而亡。”
“药效这么强?”晓晓心动,“怎么用的?”
奈笙把明月交待的又分享出来,她都一一记在心上。但表面装得很无知的样子,看似啥也没记着。
“那日……”
晓晓没好意开口,磨蹭了半天,“那日他们——真那啥了?”
奈笙停下来看着她,“你说殿下暖床一事啊?”
“嗯。”晓晓期待地看着。
“我还想说你呢!你为啥跟国师说那些呀?”她不理解,这不是一个女人会干出来的事情。
晓晓有些尴尬,“那不是孩子他爹嘛!”
“他们——他们应该没那啥吧?”她仍抱着侥幸,觉得明月不会看上瑞,毕竟二人有过不好的过往。
但她小瞧了她的算计,明月是知道那个时候该给男人希望,那个时候要撇清立场。
自从燕云战争结束,瑞就迫不及待想承储了,身上醋意很重,她和天宇聊天都能引起他的不满,只是碍于身份没好意思发作。
再不抛点希望出去,等心凉了就不好办了。
现在正需要他加把劲干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
暖一夜能让这头耕牛浴血奋战到权倾朝野,何乐而不为,自己也享乐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