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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烧了就有了

    林月喝了五天的茶,他们三人便劳心劳累埋头苦干了五天,年轻人啊就是精力旺盛。

    “那位前辈研究得真是透彻呀!”

    楚韵清按照笔记中记载的方法亲自检验过一遍,感叹道。

    “他将这舆图分为风水、星象、字、图四部分单独研究,又杂糅在一起,先不说他哪儿弄来的大乾国地图,光是将国内各地的地图都对了几遍,然后将其整合成一幅,又分几种比例放大成略图再钻研,耐性真好,他甚至把图翻个面再研究一遍。”

    “羊皮图也烤过、晒过、用盐水、姜黄浸泡,也没什么字画显出来,摸了一遍也没藏什么东西。”

    “此图看着简单,略去了城池地名和森林,仅有山和水,可线索越是简单范围越大,越是难找。”王景澈道。

    “从书铺买来到的图纸与羊皮图上描绘的大体一样,羊皮图上咬痕较多,有的直接去了笔画。”

    项城闭眼揉了揉眉心,他这些天一直在观摩这两幅地图,看得精神疲劳,“且三百年间,河流改道山地平移,我大乾舆图每十年一换,这里的大多乃五十年前所制,二者相比自然会有众多变化。”

    楚韵清撅着嘴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如今保存的最多也就百年前的,三百年河道也许变化极大,可山的大体位置差不多,按理说可凭此在图上找到这个地方,但前辈并没有找到。”

    “这不可能是我大乾的舆图,略去小山川,也不是。”

    王景澈嗯了声,拿起那地图瞧,“咱们来之前也与子良他俩探寻过,也未曾得出个结果,既不藏字也不藏图,若按星象所指,帝星指向皇宫乾阳殿。”

    顿了顿他挑挑眉,轻声道:“有人找过,可惜除了道圣旨并无其它。”

    “若此图所绘的山川地貌是真的,或许是他国舆图,或许范围极大。”

    三人沉默了会,项城蹙眉道:“周家言此地图乃先人外出游历时在山中迷路,在一山洞中偶得,洞中记载着这羊皮卷中藏有一笔财富之外,并无提供任何线索,如今历时久远,那山洞位置不曾传下来。”

    “来时我也曾入图志部翻阅过一些他国舆图,未见与其相似的,这几百年来,他们一直被限制在边境活动,少有人能入我大乾,若说是国外舆图,可能性不大。”

    “这样说,那宝藏就在我大乾内咯。”楚韵清一手撑着脸,一手摸着那羊皮卷,触感软烂, 未见起伏。

    她轻轻地捧起,走出了药铺,在林月的注视下伸进阳光中,观其影子,暗淡无光,除了被虫蛀过的地方有浅浅的亮印外未见有其他图案。

    她将其举过头顶仰头望着地图,除那有些透的柔光和虫蛀的斑光外也无其他异常,在太阳下晒了会,地图也未显字迹。

    转身在门口坐下,她看着羊皮图发呆。

    剩下二人继续研究图纸,有了前人研究作为借鉴他们也无需从头开始,这大概不是舆图,真正的线索或许藏在图中,他们也许遗漏了什么。

    “掌柜的,你可有研究过?”楚韵清扭头看向边喝茶边边看杂书的林月。

    林月抬眸看来,“看过几眼,没什么头绪。”

    “哦。”

    楚韵清点点头,拿起羊皮卷嗅了嗅,一股药味,将其置于双腿上,倚着门看外面零散几个路人走过,忽的,她开口问道。

    “掌柜的,你是哪里人呀?”

    “庆州人士。”

    “庆州?离这儿挺远的,隔着望溯川,若是绕过它得多走半年。”

    “嗯。”

    “我自幼待在京城未曾出过远门,来这里花了一个多月,这是我走过最远的一次,掌柜的走了那么长的路,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她的语气带着些许羡慕。

    “路走得远了离家也远,回去难,离开个两三年都是正常的,有的走着走着就回不去了,走到哪儿便在哪儿歇脚、扎根,江湖人四海为家,只是不是家乡那个家罢了。”

    “我们大多时间都花在赶路上,每天要考虑的也是衣食住行,多数时候生活都是单调乏味的,并没有那么多的惊险刺激。”

    “是吗!”楚韵清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道:“我听说的都是些惩奸除恶,为民除害的趣事,武林大会时我也去看了,他们说得很精彩啊,智斗贼匪,擒拿猛虎,赏金人头……”

    林月看着她笑了笑,道:“那只是在人前罢了。”

    “大多时候是在走山路,没有地方歇息,睡觉时不能睡得沉要防着野兽袭击,吃的也是没一顿饱的,有时还挨饿,肠胃容易出问题,脚都磨出泡来,许多人都生了脚气。”

    “若是下雨也没地方躲,身上衣服和包袱都淋湿了,只能穿着等风干,一不小心就生病了,落下病根,老了腰酸背痛。”

    “有时候一月都洗不了一次澡,身上一股难闻的臭味,长年穿一件衣服,头发长时间不打理会长虱子跳蚤,在外晒久了皮肤会枯发黄发黑,年纪轻轻就成了四十多岁的老婆子,特别是长得好看的女孩,外面骗子多,一不小心着了道卖给人家做媳妇都是轻的……”

    脚气?不洗澡?虱子?变黑?楚韵清听得脸色青白,耳朵似乎受到了污染。

    “黑是有挺多黑的,但我在武林大会上也没见他们臭,邋遢,还算干净,也挺有礼貌的,顶多就一股汗味。”

    “那是因为太臭太邋遢看门的不让进……”

    楚韵清愣了下,问道:“掌柜的,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出来呢?”

    “我们啊!闲的吧。”

    “……”

    之后三人忙活了几天还是没有头绪,图又不是真正的地图,也看不出来藏有什么字和图,羊皮卷又经过一轮摧残,依旧找不出什么问题。

    这时,楚韵清提出了个大胆的想法,听得旁边两人一愣。

    “或许答案就在这羊皮卷中,我曾听说有种染料是无色的,也没有异味,渗入皮毛后将其烧成灰颜色才会显现出来。”

    林月点点头,淡定道:“嗯,那就烧了吧。”

    “我真烧了?”

    “烧吧。”

    “好!”

    “断绝后路啊,我们不会被打吧?”王景澈摇着折扇叹息,语气却带着点兴奋。

    “走吧,我们去帮忙。”

    将羊皮卷拿到后院,由俩人拉着四个角固定以免燃烧时过于卷曲,楚韵清拿着蜡烛直接往羊皮中央燎烧,片刻后便闻到一股头发烧焦味,羊皮表面卷曲变黑,覆盖了图上的墨迹,她移动蜡烛,烧掉一小部分后,便见黑色中出现一小道白痕。

    楚韵清喜上眉梢,长呼口气,要是真烧没了却什么也没有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随着羊皮大范围被烧黑,一幅崭新的山水画出现在众人眼中,群山连绵起伏,峭壁上迎松悬崖,下方,一条小道向前延伸,于拐角消失,于远处出现,尽头是那云雾缭绕的高峰。

    “掌柜的你看!”楚韵清扭头看向林月,笑容一绽,如花娇颜。

    林月嗯了下,浅笑道了声:“恭喜,你们是宝藏的有缘人。”

    “掌柜的说笑了,我们哪是什么有缘人,只是慕名前来而已。”项城将羊皮卷递到林月面前,“这宝藏与我们并无多大干系,使家族延续千年的财富也无从享受,如今图已解,我们便告辞了。”

    “掌柜的,项城说得对,这羊皮图是掌柜的,宝藏自然也是掌柜的。”

    “我们来这也是玩玩,对宝藏不敢兴趣?”

    林月没接,而是笑道:“当初那周家老爷便是道这幅图只卖给有缘人,于是我舅伯买了去,此次我说宝藏属于有缘人,自然也不是说说的,不过是宝藏还是陷阱也未可知,若去的话多带点人安全些。”

    “你们忙,我去铺里瞧瞧。”

    “哎,掌柜的!”

    “掌柜!”

    见人转身离开,三人喊了声没喊住。

    “来真的?”王景澈道。

    “怎么办?”楚韵清道。

    “我把它临摹下来。”

    项城将其置于桌上,持笔在白纸上临摹那山水画,那白痕一碰就掉,需早点将其画下。

    “这座山我曾见过的…”

    王景澈看着桌上的画,抱着胳膊折扇抵着下巴苦思。

    “凉州境内的长云山脉。”

    “掌柜的不会正准备杀人灭口吧?”

    楚韵清笑了,“你不是还夸她有魄力?”

    “哪能一样。”

    “我并未察觉出她有何异样。”项城道:“还是小心为妙。”

    楚韵清喝了口茶,咂咂嘴,看着白纸上的画,“京城还要往北,如今九月份,下月就入冬了,大雪封山,去的话等到明年开春好些。”

    “你想去?”王景澈挑眉。

    楚韵清斜了他一眼,“怎么,你不想?”

    “我们自己去怕是不行,若是带人去,他们能信?”

    “你爹娘铁定是不信的,我爹就算了,项城你带人吧。”

    “行。”

    “从京城去怎么也得走三个月,这么一来回也需半年,你爹会放你出来?”

    楚韵清瞥了他一眼,哼了声,“他忙着查案没空管我,我偷偷溜走就是。”

    “倒不如说你,你爹娘那爆脾气能让你出来?”

    王景澈将折扇一合,“啪”的拍在手上,“他们能束缚我的自由,但束缚不了我的心,好男儿志在四方!”

    他将折扇往旁边指了指,“定了启程时间,记得提前两个月通知我!”

    “太长了,只提前三日。”

    “……行吧,三日就三日,项城,到时候接应我一下。”

    “这次不行,我若是再帮你,你爹娘便要闹到我家来了。”

    “嘶,不够义气还是不是兄弟了…”

    “掌柜!”

    见人从门外走过,楚韵清叫住了。

    林月转身走了进来,道:“怎么了。”

    “掌柜的什么时候启程?”

    愣了下,林月道:“我舅伯走时便说了,是你们的便是你们的,你们去吧。”

    “掌柜的,您不去我们怎么好意思去?”

    “图虽是我们解出来的,若没有前辈的研究在前,掌柜允许我烧了这图,这宝藏也找不出来。宝藏自然是掌柜的占大成,掌柜的不拿我们也不敢拿,再说掌柜的和你舅伯舅姑守了这图这么多年,真的不去吗?”楚韵清瞪大眼。

    林月眨了下眼,“我们并没守着这图,普宁县清净,走江湖累了便在这歇脚罢了,我林韩两家人丁单薄,在世也不过五人,可享不了这么大的福气。”

    “若是你们觉得不好意思,真找着了,送些到铺子来便行。我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跟你们折腾了。”

    “好吧。”楚韵清点了点头,“我们准备明年二月末启程。”

    “随你们。”